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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儘是嶙峋怪石,間雜樹木,樹幹上鋪滿青苔,還有清風與荷池。
清幽之中不乏肅穆。
轉過荷池之後,幾名女冠把守中門,把孟凡攔下,對風沙則視而不見。
進門之前,彤管提醒道:「秦貴妃也在此院齋戒,待會兒你不要亂看。」
風沙回了句:「當然。」
後院裡有一間主殿和東西兩間偏殿,彤管住主殿,杜貴妃住西殿。
入殿之後,彤管召來宮娥引領郭青娥前往浴房,她自己跟了過去。
獨留風沙一個人坐在主殿的主廳里遐想連篇。
過了一會兒,彤管獨自返回,已經褪下了外披,披髮素顏,赤足單衣。
風沙記得她足上十甲曾經渲染成鮮紅之色,十分艷麗勾人,如今則白白淨淨,嬌嫩晶瑩,又是另一番風情。
彤管見他盯著自己的光溜溜的腳丫瞧個沒完,兩頰浮上羞暈,嗔道:「以前就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何況小妹也在呢!你不能對我無禮。」
風沙自知失態,趕緊斂目道歉,請她坐下,問道:「你剛才似乎欲言又止。」
彤管羞暈稍淡,點頭道:「風少敏銳。我得到確切情報,南唐侍衛司最近蠢蠢欲動,打算破壞祭祀,而且我很確定杜貴妃和秦貴妃都是南唐的內應。」
風沙不動聲色地道:「我想也是,你打算怎麼辦?」
彤管無奈道:「就算我拿到了鐵證,也拿她們沒有辦法。」
怎麼處理兩位貴妃,當然柴興說了算。
另外,她覺得風沙也會出面保護。
說來諷刺。她一直是北周侍衛司負責南唐諜務的全權特使。
無論是針對南唐派遣密諜,還是針對北周國內的南唐密諜,歸她全權負責。風沙卻是南唐密諜在汴州的最大後台,向來不遺餘力地給予其庇護。
為此,她束手束腳,偏又無可奈何。
好在風沙從來不向她詢問具體事務,更不會插手具體事務,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風沙想了想,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
彤管聽得眸光直閃:「這和我得到的情報對上了。我知道南唐方面意圖混進皇陵搞破壞,但是不知道如何混進來,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通過地道。」
風沙搖頭道:「這不可能。」
郭武墓並非泯滅於世的前朝皇陵,不僅有專職的官員和內宦守墓,更有御龍衛專職拱衛,皇陵方圓多少里之內全是禁地,更有監聽挖掘地道的設施。
總之,任何一座皇陵都不可能在本朝滅亡之前被人盜掘。
彤管道:「盜洞當然打不進皇陵,但是可以打進奉先寺。」
風沙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不過,這樣牽扯太大。符後應該不會如此不智罷?」
奉先寺乃是佛門的地盤,佛門跟南唐方面沆瀣一氣幾乎不算秘密。
不過,破壞郭武墓的後果非常之嚴重,等同於動搖國本,一旦事情敗露,柴興絕對不會放過符塵念,北周朝野也不會放過,隱谷更不會放過。
屆時,皇后的身份根本保不住她的命,符家不敢保,佛門更不敢保。
彤管森然道:「她只需裝作不知情,放任與她同居於奉先寺的杜貴妃足矣。」
風沙唔道:「混進奉先寺的南唐密諜可以混進祭祀的車隊,進而混進皇陵。」
他本能地覺得彤管應該知道很多相關的情況,不過為了保護情報來源,一般能少說就少說,能不解釋清楚就不解釋清楚。這是密諜的本能。
「不用混進車隊,扮成內宦、宮女、侍衛都行。」
彤管緩緩地道:「道者院和奉先寺乃是入皇陵祭祀之前最嚴厲,也是最後一道封鎖,一旦通過這裡,後面將暢通無阻。」
風沙若有所思地道:「皇陵的守備是外緊內松。」
「只在祭祀的時候。」
彤管解釋道:「你想啊!誰敢在皇陵對我們的隨員盤問搜檢之類?稍有差池,不是大不敬,就是謀大逆,那是要滅九族的。所以他們只能外緊內松。」
風沙恍然。
彤管問道:「昨晚你在那處農莊有沒有發現什麼洞口?」
風沙愣了愣:「這個,我沒有留意。」
彤管又問道:「那兒離這裡遠嗎?」
風沙思索道:「不遠。起碼直線距離不遠。」
他和郭青娥之所以花費了點時間找過來,一是不認識路;二是避開了大路;三是當中隔有幾片田地,必須繞上一大圈。
就算這樣,一個時辰左右也就到了。
如果可以橫穿的話,當真不算遠。如果有盜墓高手提前挖洞,完全有可能挖通至奉先寺。
不過,奉先寺內必須有人接應,很可能就是杜貴妃本人,符後則負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彤管豁然起身:「你描述一下農莊的位置,我這就派人過去找找。」
風沙忙道:「此間農家的女兒被我救下,剛才讓孟凡派了幾個侍女送到附近的客棧里照顧,可以讓她領路。」
如此看來,南唐密諜控制那戶農家應該有段時間了,為了不惹人生疑,沒有滅口。昨晚開始滅口,說明行動在即。
換句話說,地道要麼已經挖通,要麼接近挖通。
彤管應了一聲,去到門外召來個宮娥低聲吩咐。
風沙默默地思索少許,腦中靈光一閃,等彤管轉回之後,問道:「你說秦貴妃能否影響御龍衛?」
彤管沉吟道:「以她的身份,拖幾個御龍衛下水應該不難。就算她沒辦法,符後肯定有辦法。」
風沙道:「就好像這裡也有御龍衛聽命於你。」
彤管頜首道:「不錯。」否則她也無法安排風沙和郭青娥昨晚進入道者院,可惜兩人錯過了時間。
她頓了頓,奇道:「你怎麼忽然問起秦貴妃,對她感興趣?」
風沙輕哼一聲:「我在想南唐方面是不是來了個雙管齊下。」
彤管美眸一亮,追問道:「怎麼說?」
「奉先寺那邊,杜貴妃由地道引狼入室,破壞帝陵祭祀。道者院這邊,秦貴妃唆使御龍衛阻攔我和永寧,迫使你破出齋戒,陷入麻煩。雙管齊下。」
風沙覺得那個寒苞動孟凡的心思,恐怕也跟這雙管齊下之策有關,結果運氣不好碰上了他。
彤管的神情漸漸冷厲,美眸寒芒滲人:「駐北周的南唐密諜就是你養的一條狗,居然狗膽包天,反咬主人,這還了得。」
想要對付南唐密諜,無論如何繞不開風沙,如果能夠得到風沙的首肯,哪怕僅是默許,她都能放開手腳。當下是最好的機會,不容錯過。
風沙沉默不語。
彤管又道:「打狗還要看主人。看在風少的面上,我頂多剁掉幾隻狗爪子,絕不會一棒打頭,一棍打死的。」
風沙還是不吭聲。
「他們居然當著你的面給我下套,分明是在打你的臉,甚至還有嫁禍給陛下的意圖,一旦你有所誤會,折返回汴州給我出頭,最高興的人是誰?」
風沙臉色微變。
彤管一見有門,趁熱打鐵道:「你一離開汴州,他們的天就榻了一半,隨著你越走越遠,他們的日子就越發難熬。所以他們最有動機,也最迫切……」
風沙打斷道:「夠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過你要記住了,只准剁手,不准打頭。」
彤管頓時喜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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