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穩的腳步逐漸靠近,卻在房門口轉了方向。
付政霖沒進屋,而是去了隔壁客臥浴室。
他洗澡快。
梁枝掐著時間走去客廳,快速搜尋一番,男人衣物上沒有任何不妥,公文包工工整整,西服外套褶皺都不見。
整潔得有些不近人情。
「找出軌證據?」
男人調趣的嗓音,從身後揚起,付政霖走路不聲不響的,不知何時站在她後邊幾米開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那眼神三分玩味,七分複雜。
身上無物,光潔皮膚上沾了水珠,一顆顆的往下滑落,落進腹下。
他從上到下,沒有半絲贅肉,腹肌線條完美,寬肩窄腰。
梁枝臉上已無神情,倒吸口氣:「沒有,我看你衣服髒了,幫你拿去」
「裝什麼?」
付政霖剛洗過頭,髮絲半干滲著水,他個高眼沉,臉子一撂,竟是說不出的強大壓迫感。
語氣更是強勢得梁枝如鯁在喉:「梁枝,你那點心眼真當我看不懂?想抓我出軌離婚?」
她不接話,明面默認。
他又問了聲:「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付政霖靠近幾步,幾乎是挨著她坐進沙發,他一抬頭,目光就能順著她寬鬆睡衣看見傲挺:「既然這麼想調查我,給你聽個東西。」
梁枝依舊保持著沉默。
但見他按下手機,女人的求饒聲陣陣發出:「付總,我錯了,我不該去找梁小姐的,你要打要罰怎樣都行,求你別趕我出深城」
隔著電子設備,她都能聽出孔婕無盡的恐懼卑微。
付政霖勾起唇角:「聽清楚了嗎?」
孔婕的聲音很清楚,沒有半個字含糊。
「然後呢?」她彎起唇一笑。
「沒然後了。」
他站起時,梁枝身前的光線被盡數遮去,男人的面龐籠罩下來,隨即一隻掌心撫上了臉,指腹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揉捏。
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她覺得甚是難受,撇開,卻被付政霖捏住下巴,一把掰了回來。
他心血來潮,用牙齒咬傷她的唇。
還舔了口,親昵的喊她名字:「阿枝,你小姨費盡心思讓你嫁給我,現在知道滋味不好受,又想要離婚,不能好壞都讓你們占了。」
梁枝就知道,付政霖是個記仇的人,當年的事他會記得一輩子。
怕這個婚不是她想離就離那麼容易。
他吃狠的模樣,讓她明白一個不爭的事實:只要他不離,她這輩子都別想抓到證據。
沒看人,梁枝低聲說:「之前是衝動,現在想通了,我不離婚。」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付家這麼好的日子,離婚上哪找更好的下家?」
付政霖捏得很大力,梁枝卻是沒哭也沒喊疼,口吻淡淡的,充其量也就嗆了幾分無奈在眼裡。
他勾住她的脖子,往前拉,她的臉跟嘴全貼在男人胸口,滾燙的肌膚,怦然的心跳。
還有沐浴香。
「那最好不過。」付政霖說:「少耍點心眼,或許哪天我想開了,就放你去跟陸忍好。」
「陸總跟我沒關係。」
梁枝忍著皺眉的衝動,他卻聽不進她的解釋:「是嗎?看來是郎有情妾無意。」
「付政霖,我再說一遍,我跟他沒關係。」
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她的立場跟姿勢都被壓一頭,唯有仰起脖頸與他對視。
「梁枝,我說你什麼了嗎?你就這麼激動,不打自招,還是心虛被我說中了?」
梁枝疼得氣虛,硬提起中氣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沒什麼好心虛的,反倒是你這麼見不得陸總,別說你對我有感情了。」
「感情?」付政霖不急不躁,語帶譏囂:「你信不信我把中和的資金鍊斷了。」
中和是馮沛文的公司。
聞聲,她胸口一跳,有氣出沒氣進,像是被人掐斷了氧氣。
他欣賞著梁枝愣怔的模樣,捏她的手指陷入肉中:「現在知道怕了?」
形容不上來的感受,她茫然又恐懼的叫了聲:「卑鄙無恥。」
付政霖目光坦然:「你現在才知道我卑鄙無恥?當初嫁給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睜大雙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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