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越懶得搭理這神經質,剛準備掐斷電話,電話里傳來江北望的聲音,「哎,別掛,我可是有證據,休想耍賴!」
就怕季凌越否認,偷偷拍了雲池好幾張照片,微信傳給了季凌越。
「滴滴……」剛放下的手機響起,今天怎麼這麼煩躁。季凌越身子前傾,勾過手機,打開,淡紫色的公主裙,栗黃色的波浪大卷齊胸,即使照片在昏暗,一看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化成灰他也認得,穿成這樣,在酒吧。
難怪江北望這小子會……
江北望倒數數著3、2、1!嗡嗡,嗡嗡……手機不出所料如江北望所想,電話來的夠準時,「怎麼,凌越,證據確鑿吧……」
沒等江北望得意完,傳來季凌越的吼聲,「快說,在哪裡?」
這丫頭,瞞著自己,竟又去做起了買酒的勾當,難道忘記上次是怎麼吃的虧?還是,她本來就甘之如飴了?
季凌越緊握著雙拳,青筋暴起,放任一旁才幾天,就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怎麼能告訴你?「想來揍我,不說……」江北望嘚瑟的很,惹怒季凌越,也是不容易的。
只是,江少爺,你玩的有些過了,人家可還是兩口子,哪怕現在是假的,以後……
「說……」邊說季凌越已移步到車上。
本來打死都不說的,可是,哪怕是在電話里,季凌越依舊如此有氣場,怎敢說不?
「上次來的酒吧……」是的,上次季凌越被群好友算計的地方。這丫頭果真吃了豹子膽,這才幾天,本性就露了出來。
發動起車子,疾風一樣嗖……的沖了出去。
可憐毫不知情的雲池,哪裡知道這裡等待她的將是一場狂風暴雨。
「你說你推銷的功夫沒長進就算了,人家季總又沒要你還錢,你這麼倔做什麼?」蕭佩兒看不過去,這世道,那麼固執做什麼。「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好好的重新開始,多好?」做不來這個把自己逼的這麼累做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還他錢的。」雲池堅持道,明亮的眸子裡透著倔強。
她只想默默地守候在季凌越,守住自己的諾言,錢,一定要還的,她對他的感情絕對不可以摻雜著那些不堪。
「哎……」蕭佩兒知道勸說也沒有用,無奈的搖搖頭,「去樓上的包廂,你要是再賣不出去酒水我絕對會炒你魷魚的。」
到現在為止一瓶酒都還沒有賣出去,雲池鼓起腮幫,長吁一口氣,「呼……」
暈池,一定可以做到的,加油!
利索的推開包廂門,應該是朋友聚會的party,雲池眼裡燃起了希望,要是一些中年暴發戶,即使灌自己幾杯酒,人家也會為難下自己還不見得會買酒,學霸大都沒有一張伶俐的嘴,雲池便是典型的書生。
「大家晚上好,這是我們剛推出的新品,需要品嘗一下嗎?」不知道是房間的燈光太昏暗,還是雲池太過於專注。
如若她知道這間包廂是些什麼人,定然是不會進來的。
冤家就是路窄。
「我說聲音這麼耳熟了,當是誰了?」坐在沙發上一位女子站起身,來到門口,按住雲池的酒水車,「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賣酒妹是我的好姐姐……雲池。」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同父異母、小三上位的妹妹……雲彩。
「對不起,打擾了!」實在不想和他們打交道,雲池想抽身離去,只是酒水車被雲彩拽著。
「這麼快就走?」雲彩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雲池,「不管怎麼說,我和子維也得進你一杯,托你的福,我們才這麼快就訂了婚。」
他們都訂婚了?也是,上次都一起挑婚紗了,即使已經結婚也不足為怪。
雲彩沒有放過雲池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心情大好。
「子維,你說是吧?」雲彩示意沙發上一言未發的周子維,「雲池怎麼也是你的前未婚妻,我們一起敬她一杯。」
周子維想到雲池對自己耍的那些心機,十分痛恨,再加上雲彩的推波助瀾,自然是不會放過雲池了:「彩兒,你總是這麼大度,雲池好歹是你姐姐,她卻能做出那麼蛇蠍心腸的事情來。」
雲池不明白周子維怎麼說得出口這些話。當初自己那麼相信他,他出軌也就算了,對方還是自己的妹妹,她也可以不計較。只是,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妹妹聯合起來算計她,還將她至於死地了?哀莫大於心死,她雲池只是對周子維死心了。又何必去恨了?
「祝你們訂婚快樂!」雲池沒有接過雲彩遞來的酒杯,她不想多加逗留,她還的去其他的包廂賣酒。
「難怪我們子維受你蠱惑,生的倒是美人胚子!」包廂里其他四五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雲彩的朋友,不像什麼善類,說話的那個人邊說邊輕佻的捏起雲池一撮胸前的頭髮,一臉痞子相。
「別躲啊,好好伺候我們爺幾個,小費不會少你的。」痞子男趁機在雲池腰間捏了一把,色眯眯的啐著唾沫星子。
雲池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不悅的躲著痞子男的鹹豬手。
「昔日堂堂的大設計師,淪落成至今的賣酒女,」真是報應,咎由自取!雲彩得意的諷刺著雲池,逮住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失陪了……」算今天倒霉,雲池只想馬上閃人。
「雲池,我們好歹差點結了婚,我奉勸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非的出來賣……」賣酒了?
周子維還沒來的及說完,轟隆一聲巨響,包廂的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怎麼回事?
季凌越壓制著怒氣,表面看起來神色凜然。
隨著痞子男一聲刺耳的尖叫,大家幾乎沒有看清季凌越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痞子男跪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何事得罪季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本來還未進門聽見周子維的話語已經觸怒了季凌越的底線,誰知一進門就看見那鹹豬手吃著他小玩意兒的豆腐。
她是他季凌越買下的,除了他,誰都甭敢碰!
「季總~~」這可是本市三大世家公子之一,雲彩眼睛珠子都恨不得掉出來,要是自己被他看上,那可是……
季凌越雙手環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直盯著雲池的眼睛,完全忽略掉其他人。
他怎麼來了?雲池心虛的低下頭,楮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聲。直覺告訴她,這回死定了。
「過來!」冷凝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想起。
雲彩以為季凌越是看上自己了,扭動著腰肢越過雲池。
用孔雀形容雲彩再合適不過,無論在哪都不會忘記孔雀開屏去吸引男人的注意。
季凌越見依舊立在那裡,簡直是挑戰自己的耐性。
他直接越過雲彩,長臂一揮,雲池來不及反應,硬生生被撞上他的胸膛上。
雲池本能的想後退拉開距離,季凌越不悅的按住雲池瘦小的肩膀。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體驗生活?」話說對雲池說的,季凌越的眼神卻是一直看向周子維,「一向縱著你,怪我最近忙冷落你了?」
追著看好戲的江北望氣喘吁吁的追到門口,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不是協議結婚麼,原來玩真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季凌越如此寵溺一個女人,還是這樣子一個呆呆的笨女人。
是的,季凌越的話,在其他人聽來,無非是情侶間慣用的秀恩愛。在雲池聽來,她十分明白季凌越的言外之意。他對於自己來酒吧賣酒已經惱羞成怒。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雲池再笨也知道此刻要保身,保持沉默為上策。
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季總,相比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周子維連忙起身小心的賠著不是,周子維不是沒有聽聞季凌越的一派作風,哪怕他們周家一直和季家交好,只是想在季氏在季凌越的手裡,得罪了他,被爸媽知道,還不把他活剝一層皮。
周子維,看似一陽光暖男,由於從小母親過於強勢,典型的一沒斷奶的大孩子,處理事情,優柔寡斷,沒有半分男子氣概。要不,又怎麼會著了雲彩的道。
倒是可憐了雲池,一直把周子維當做鄰家大哥哥,為了周子維的公司,嘔心瀝血,不惜以訂婚來幫助他,結果反倒讓自己落得個如此下場。
「誤會?」季凌越神色未動,嘴角微微上揚,話語意味深長,「不管怎麼說,即使不看你爸媽的面子,看在昔日你對我的女人如此照顧的情面上,我是不是也說聲多謝?」
話雖客氣,哪怕包廂外一片吵雜,包廂內空氣凝結,寂靜無聲。
在場的哪個敢得罪季大少爺,除非是活膩了。
站在一旁的雲彩咬牙切齒:季凌越是我的,你雲池又算哪根蔥,就你那出身,也配跟我搶男人。周子維再怎麼說,又怎麼比得上季凌越尊貴,善妒的雲彩,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一絲算計閃過雲彩的眼睛,雲池你個小賤人,等著瞧,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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