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互助會的事情白羽很少摻和。
他每日的工作,頂多就是和一些退役老兵談談心,慰問一下他們的生活近況,去他們的住所拜訪。
這些事情交給一般的糾察部成員也可以完成。
但是。
如果出現某些一般成員拿捏不定的事件,那麼他就不得不去。
就比如上次的老兵畸變事件。
以及這一次。
糾察部成員遇害事件。
「別著急,慢慢的把現場情況說給我聽聽。」
辦公室內。
白羽安慰著幾個面色惶恐的手下,目光看向旁邊他們的小隊長胡越。
對方臉色蒼白,身上的肌肉在小範圍的顫抖著。
如果不是遇見特別恐怖的事情,絕不至於嚇成這個模樣。
白羽倒上一杯茶,等著他們平復心情。
過了好久。
胡越這才顫巍巍的開口道:「部長,我們今天按照特定的規程去探望一名老兵。
結果他的房間內,完全就是地獄……
戈爾丁幾乎是瞬間就被那些怪異的線條給吞噬了。」
白羽皺起眉頭。
又是一起超凡事件?
老兵互助會平日裡閒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
但是忙的時候,卻又總是各種各樣的超凡事件。
高待遇,配著高風險……
白羽眉頭擰起,「什麼時候部長和會長才回來,我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有些力不從心。」
胡越搖搖頭:「會長和部長們都在靈界裡執行任務,我也不清楚。」
這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
執行什麼任務,需要如此長的時間?
白羽總有一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
來老兵互助會,他可不是為了面對一起又一起的超凡事件的。
但現在。
他既然在這個副部長的位置上,就有義務和責任面對。
「好吧,我們先去現場。」
白羽沉吟片刻,低聲道。
……
上次糾察部在老兵畸變事件中的傷員還待在醫院中,至今未能出院。
聽說經過兩個月的治療,對方已經能夠認識人了,可喜可賀。
每一件超凡事件。
都極其危險且詭異。
這些糾察部成員在領取高工資的同時,自然也要面對一些意外的風險。
月蘭街,23號。
眾人來到這間獨棟居所外面時,邊緣已經被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時不時有路過的新人指指點點。
「大人您好,我們是警署的成員,請問裡面的情況需要我們警署協助嗎?」
一名探長打扮的警員小跑過來,恭敬的問道。
「不需要,你們把守好四周,別讓普通人進來就可以了。」
「是!」
探長小跑著離開。
白羽目光深深凝視著房間內。
在外面感應不出有什麼異常情況。
聽胡越他們說,這次並不是有人畸變,而是產生了超凡事件。
這兩個是有區別的。
畸變包括在超凡事件中。
但想要教堂立刻出動戰力,一般只有畸變怪物才可以。
所以這種事情。
白羽他們只能自己解決。
所幸。
根據胡越的描述,裡面的情況只是很恐怖,會讓人的污染度瘋漲,但並沒有直接的攻擊性。
這種情況。
白羽還是能去看看的。
他稍微振作一下身上的氣勢,隨後利落打開了院子大門。
院中所有的花草都已經枯萎。
從旁邊的澆水壺、修剪刀來看,平日裡這些花草的主人都對它們進行了精心的呵護。
白羽走到房間前。
房門被輕輕推開。
裡面有一股腐朽陳舊的霉臭味道。
整個房間布置都是復古風格,第一層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白羽上到第二層。
胡越一干人跟在他身後。
第二層的異常很明顯。
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房門邊緣有大量紅色的絲線蔓延而出。
這些紅色絲線散發著令人反感作嘔的氣息。
像是菌絲。
一層接著一層。
從房間門縫中堅強的爬出來,黏在門沿之上。
白羽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
一層流光溢彩的金色鎧甲覆蓋了他的全身。
在他身邊的人都連連後退,無法承受鎧甲對於他們靈性上的壓迫。
他準備好後,直接推開房門。
嘎吱。
房間裡的擺設和尋常人家的臥室基本上沒有任何不同點。
唯一的區別。
便是這布滿整個房間的紅色菌絲。
它們像是蜘蛛的結繭一般,把躺在床上的老兵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頭部。
地上有一名渾身纏繞著菌絲的糾察部成員,早就已經失去了呼吸。
紅色的菌絲瘟疫般蔓延在他身上。
整個房間中。
都迴蕩著紅色的光芒,詭異、迷幻。
白羽感覺這一刻他的污染度瘋狂上漲。
就算是有機械武裝的防禦,也難以阻止污染度的攀升。
但是。
瘋漲的污染度,在他手掌上的兩掌嘴巴裂開後戛然而止。
他得以有幸以清醒的態度,來審視四周的情況。
血紅色的菌絲已經覆蓋了整個房間,甚至連地板上,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菌毯。
走在上面。
會發出咔咔的聲響。
房門已經被白羽關閉,這裡面的景象如果被普通人看久了,的確會引發畸變。
「這東西還很堅韌。」
白羽抓斷了好幾根攔路的菌絲,來到床前。
那名渾身被包裹住的老人緊閉雙眼,臉上帶著安靜的微笑,就像是墮入了美夢中。
他的呼吸、脈搏、心跳,早已經消失。
臉部皮膚上,也已經出現大塊大塊的屍斑。
死相極為詭異。
白羽伸出手,正打算剝開菌絲,把這具屍體給弄出來。
結果他剛一動手。
躺在床上的屍體忽然睜開眼睛,嘴巴裂開一個極為恐怖的弧度,裡面滿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像是一排排鏈鋸般朝著白羽咬來。
「淦,我就知道有問題。」
白羽心頭一跳。
如此恐怖的景象任誰看見,都會嚇得心中一跳,失去方寸。
白羽也不例外。
這東西跳起來咬他的時候,他心頭慌得不行。
所以下意識的。
他一拳就轟了下去。
砰、咔擦!
整張木床在攜帶著巨力的拳頭下轟然裂開。
連帶著裂開的還有這具屍體的腦袋。
屍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黑沉色的液體噴射到鎧甲上,冒出嗤嗤的腐蝕聲,但以禁武裝的防禦力,這些液滴連在上面留下印記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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