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的實力成了一個謎,反正不管怎麼看,她都不是宗師這個層次。宗師出手,白羽並不是沒見過,以他現在四階巔峰武者的實力,應該能夠在宗師手上過兩手。
甚至各種底牌翻出來,不計後果,應該能夠殺掉宗師。
不說別的。
光是黑月巨人,就足夠讓這些宗師喝一壺的了。武道三階的宗師,白羽並不懼怕,二階乃至一階的宗師,他才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所以說。
抱月的實力,應該至少在二階到一階的水平,至於一階之上,白羽沒有去想,那是偉大之城城主的境界,不該由他來考慮。
就這樣。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白羽和龍破天兩人,總算活著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
整座寺廟的大殿已經被白羽燒毀。
經過一晚上的燃燒,大殿完全變成了焦黑色,大部分都變成了木炭,絲毫不復之前的宏偉。龍破天有點可惜,在怎麼也是自己的葬身之地,結果被燒成這樣了。
但是如果沒有白羽,他估計現在還蒙在鼓裡,甚至連鬼魂都可能會被那瘋和尚折磨死。
「羽哥我們真要去找那個什麼枯禪大師嗎?我懷疑他也和這瘋和尚一樣,會謀財害命。我到不害怕,你還是一個大活人,萬一被殺了可就麻煩了。」
龍破天憂心忡忡。
但白羽一向不會猶豫,決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在改變。這枯禪大師,他是一定要去拜訪的,對方有可能知道那些被時間掩蓋的歷史,並且以對方的年紀,對這個城池肯定更加了解。
這一趟拜訪,能夠獲得很多東西。
關鍵是。
白羽基本上可以確定,枯禪大師並不會瘋狂,瘋和尚白天時都還是正常的,所以枯禪大師,不管如何,白天肯定都是正常人。就算晚上會變成瘋子,那白羽趁早離開便好了。
抱月、戲班子,以及戲班子口中的那個娘娘,這些他都完全不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那說不定就會在城池裡丟掉性命。就像昨晚那般,一瞬間便有十多名修煉者被殺死。
……
枯禪大師居住的地點在枯禪山,是這座城池裡面,唯一一座山峰。
其實也不算山峰。
更像是一個小山丘,山丘的頂上,有一間並不算豪華的小寺廟,這就是枯禪大師坐禪的地方。
在枯禪山範圍內,其樂融融,景色一片大好。
並沒有之前他在城裡見過的,那些茹毛飲血般的場面,反而一切都更加接近真實,更加接近人類的生活。
「你好,這位鬼兄,請問枯禪大師在這上面嗎?」白羽和龍破天兩人在山丘下,拉住了一名老大哥。
對方也不驚訝,每天來找枯禪大師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幾百,這種問路是常有的事情。
「是的,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上枯禪山的,只有收到了枯禪大師的邀請,才能夠上去。」
「邀請?」
「等你們靠近山腳下,就清楚了。枯禪大師看重緣分,誰跟他有緣,誰就能見到。甚至你不主動去尋找,你們也有可能碰面。」這男人說得有些晦澀神秘。
白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轉頭問道:「那大哥,我剛才一路走來,發現你們這裡的情況,和城池內其他的地方,有些不一樣……」
這男人哈哈笑道:「的確不一樣,城池裡面其他地方,大部分人都瘋了,整天想著該如何離開,如何刺激自己,如何打消這無盡的歲月時間。只有我們這邊,有枯禪大師坐鎮,才讓我們沒有迷失本心,沒有喪失做人的權利。」
龍破天很意外。
他沒有想到,在這種鬼城裡面,還真有大聖人。
兩人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踏入了枯禪山的範圍,整座山丘翠綠而有生機,樹木勃發,絲毫沒有陰冷之氣,反而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的清爽感,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
僅此一點。
就可以看出來。
這位枯禪大師,的確不凡,和其他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我們現在怎麼辦?」
龍破天踏入枯禪山後,便有些兩眼抓瞎,一抹黑,但白羽還是很堅定的向前走著,並且頭也不回的說道:「那枯禪大師不是看緣分嗎?我們直接向山上走,如果沒緣分,自然上不了山。」
龍破天恍然大悟,這是一條他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就這樣。
兩人一路上山,這山丘看起來並不高,但是爬著的時候,越異常的累。
就像是背負著千斤巨石在身上一樣。
龍破天爬到半路,便已經虛弱了,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不行了,我和大師沒有緣分。羽哥你繼續走吧,我真的不行了,再走下去,我感覺我要裂開了。」
他說的並不是胡話。
如果再走下去,他的確有可能裂開。這麼一路走來,他身體已經變淡了一些,顯然是消耗巨大的緣故。
「那你就在這兒吧,我一個人上去。」
白羽開始一步步繼續踏著台階,向山頂上走。
在走過三分之二的台階後,他便感覺累得不行,而到了最後,白羽不得不動用全力。甚至,直接動用了黃金血液。一滴黃金血液的力量在體內炸開,他瞬間感覺健步如飛。
但在猛衝了一段距離後,那種阻礙感再度浮現。
不得已。
白羽只能再度炸開一滴黃金血液。
最後,他到達山頂時,已經同時使用了四滴黃金血液的力量。山頂的陳設也極為簡單,一座小寺廟,一個小院子,然後在院子門外,還有一口水井。
此刻。
一名老和尚正在井裡打水起來。
看他吃力的程度,這口井應該極深。
「枯禪大師?」
白羽嘗試性的問了一句,眼前的老和尚,實在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高人氣息。但他轉念一想,很多高人都喜歡這樣,裝成返璞歸真的樣子,以提升自己的逼格。
「呃,沒想到還真有人能夠爬上山來啊。」這老和尚打水的動作緩緩停下,但這水桶並沒有扯上來。他看了看白羽,白羽也看著他,兩人就這麼一時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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