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該如何觸發這個條件,白羽並不清楚。
不過。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觸發這個條件並不困難,這些奴隸,很有可能都是潛在的隱患。
白羽緊皺起眉頭。
除了那兩名看守外,整個廣場上便只有奴隸,並沒有其他的人。
白羽沒有繼續行動。
他站在這片廣場上,靜靜等待著,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拿主意,但想來阿爾弗雷德應該快要結束戰鬥了。
托尼老師和阿爾弗雷德都不是菜鳥。
如果輕輕鬆鬆就被兩名修羅族攔下,那麼關於合作的事情,白羽感覺直接提桶跑路就可以了,不用那麼麻煩。
不多時。
在稍微等待了幾分鐘後,旁邊的空間忽然裂開,阿爾弗雷德從裂開的縫隙里走出來。
後面還跟著托尼老師。
不過現在托尼老師的髮型已經被江風吹亂了,顯得有些狼狽。
「都解決了?」
阿爾弗雷德看向白羽。
「差不多,不過中途出現了一點問題。」白羽看向旁邊,指著那兩具屍體道:「這個女人,之前生下了一名修羅族幼崽,不過我直接斬草除根了。」
阿爾弗雷德眉頭微微一皺,點點頭,沉默片刻,走到了女人屍體邊上。
「修羅族的寄生卵。」
阿爾弗雷德道:「修羅族是無法靠自己生育的種族,他們之所以如此酷愛戰爭,享受戰爭,追求戰爭,便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只能出生在別的生物的體內。
如果他們停止戰爭,停止征服。
那麼他們就相當於自我滅絕,沒有繁衍的方法,不用敵人,修羅族自己就會滅亡。
所以修羅族追尋戰爭,這是生物生存的本能。」
白羽沒想到修羅族居然有這樣的習性。
不過。
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修羅族如此酷愛戰爭。
「他們不能把卵寄生在大型哺乳動物身上嗎?」白羽產生出了這個疑問。
「可以,但是那樣培育出來的子嗣,智力很難達到正常水準。基本上都是些殘疾,並且腦子也有問題。」
阿爾弗雷德嘆氣一聲。
白羽看著四周有些奴隸,已經悠悠醒來,並且以惶恐的眼神看著三人,不由得問道:「那他們身體內的卵,可以處理掉嗎?」
「不行,對於普通人來說,被寄生就只能等死。等待卵破開的一刻,就是他們的死期。」
阿爾弗雷德面無表情。
托尼老師則是帶著一副頹廢的笑容:「所以說,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群人解脫。否則等到卵在他們體內成長,他們會生不如死。」
白羽默然。
修羅族天生就和一切生物是敵人,不可能有任何調節的可能,因為不管是什麼智慧種族,面對修羅族時,都只會把對方斬盡殺絕。
阿爾弗雷德在此刻散發出靈性,籠罩了整個廣場的範圍。
緊接著。
那些普通人一個接著一個閉上眼睛,失去了聲息。
「他們會死在美夢中,這是我能做到的,唯一一件對他們有幫助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嘆氣道。
……
鮮血教堂。
托尼老師站在教堂門前,笑著道:「我就不去了,等到行動正式開始,那天,再來通知我吧。
你們傷痕教會的教堂,總是有股如芒在背的感覺,所以我還是不進去了。」
托尼老師向後一退,隨後全身化成白光,消失在眼前。
「要進去坐坐?」
阿爾弗雷德對白羽邀請道。
「算了,我有點事情,等下得回去。這次行動有什麼收穫嗎?」
白羽看向阿爾弗雷德。
「還不錯,至少拿到了米撒和修羅族勾結的證據,並且我對米撒要做的事情,大致有了猜測。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去驗證這個猜測。
如果確定了。
那到時候我在通知你們。」
「好的。」
白羽答應後,便直接靈界穿梭離開了鮮血教堂,回到了古堡中。
他離開這段時間。
古堡的防護並沒有被人動過,證明他的隱秘手段生效了,清算人並沒有追到這邊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活動著筋骨,回到古堡的房間內,繼續研究著「暴走」這一狀態,靈性力量和血氣力量的結合,他還並沒有掌握純熟。
……
三天後。
阿拜達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如往常那般,過著熱鬧而快節奏的生活。
白羽正打算去鮮血教堂看一看,結果門外,一輛貝恩家族的馬車停著。
哈莉·貝恩坐在馬車上。
白羽心中一動,走向馬車:「好久不見了,哈莉小姐。」
「黑夜先生,走吧。
遺忘會的規矩雖然有一些,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靠個人的實力,換句話說,還是靠拳頭。
我們貝恩家族的席位就交給你了。
不管你是保住我們的席位,還是取得更加高的席位,都只能靠你自己。
能不能得到遺忘會的認可,也只能靠你自己。」
哈莉·貝恩眼神複雜。
她從來沒想過,家族高層會同意一名陌生人來繼承貝恩家族的遺忘會。
聽說他去見了老祖宗。
這個人的實力,居然這麼恐怖,就連老祖宗也認可了他?
白羽坐上馬車。
一上車。
他瞬間就感覺到這輛馬車和普通的馬車不同。
裡面的人靈性無法伸出去,也無法被馬車外的人窺視。
馬車使用的材料,能夠隔絕靈性的窺探。
「走吧。」
哈莉·貝恩驅動馬車,很快,這輛馬車就開始搖搖晃晃的行動起來。
白羽只感覺在這馬車上,就像是和世界隔絕了一般。
馬車似乎並未在陸地上行走,而是在真正的虛空中前進,並且讓人很難找到方向感。
也就是說。
基本上不可能通過乘坐馬車,來找到遺忘會的所在。
「你們以前都是這樣前往遺忘會的?」
白羽偏頭,看向自上馬車後,就沒有在度說話的哈莉·貝恩。
她睜開眼睛,沉聲道:「我們前往的是遺忘會的聖地,自然要麻煩一些。
我也不清楚聖地到底在哪兒。
反正每次前往,我都是坐這種馬車到達遺忘會的,其餘人也都是這樣,沒有例外。
可能只有拿到遺忘會的主要名額,才能夠知曉其所在。」
這樣啊。
白羽眼中有些興奮,看來遺忘會還是有些東西的,光是這輛馬車的製造手法,他便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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