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許林涵顧不得看見白遠默不作聲又想開口再勸說一番的紀雁玉,掀開手腕上的衣袖,看到自己的死之刻印還清晰的印刻在自己潔白的皓腕上。
她默默地撇了撇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遠手掌中宛如一條死掉的鲶魚的花顏君,「混蛋,鬼東西,害得我」許林涵之後的小聲嘀咕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再能夠聽得清楚。
白遠正在仔細思索的關頭,紀雁玉已經緊張的看向白遠,忍不住的微微上前幾步,就想要先把花顏君從白遠這個惡霸的手上解救出來。
正像是每時每刻你都可以在某些地方看到一些天真的傢伙一樣,他們有些時候完全不會考慮做了一件事情的後果,而是在大部分的時間裡都會隨著自己的心意肆意妄為。
我們稱這種可愛的生物叫做聖母婊他們可親可敬又富有富餘的耐心,是怪異的好夥伴
紀雁玉單純的內心裏面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白遠的到來及時的阻止了花顏君他們會是什麼結果,或者說,,如果不是白遠現在死死捏住花顏君猙獰的頭顱,這個怪異在紀雁玉靠近的一瞬間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白遠雙眼微微眯起突然開口了。
「你說讓你感化它,讓這個小鬼解脫?你確定你有把握?」白遠的語氣透著一絲之前沒有的嚴肅和期待。
他很想見識一下,非暴力情況下被超脫的怪異和被直接打死的傢伙提供的潛能點到底會有什麼不同。
「我?我只能盡力試一試。」紀雁玉聽見白遠的話,有些尷尬的緩緩停下上前的腳步,面色堅毅的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白遠覺得面前的傻女人挺蠢的,但架不住人家膚白貌美,顏值過人,此時面露堅定之色的時候竟然也有著那麼一點點的說服力。
但是白遠內心依舊覺得這個蠢女人所說的不靠譜,紀雁玉言語裡面所講的盡力而為大概就只是打口炮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承諾和行動。
餘光掃了掃手掌中抓握的怪異,白遠面露古怪之色,他怎麼也不會覺得手中這個殺人無算,滿身鮮血怨魂纏繞的東西會是一個可以被漂亮的成年女人的嘴炮打動的主兒。
換做是自己的妹妹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白遠的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突然考慮起了腦海中突兀的蹦出來的奇怪的念頭,不過當他仔細回憶起妹妹白櫻那副說不過你就動手的模樣的時候,他的臉頰就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而紀雁玉面色不虞的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突然發現白遠輕笑道「好,我覺得你的提議非常的有『意思』,可以讓你簡單的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眼中嘲諷的神色一閃即逝,他並沒有將話完全說明白或者就算是說明白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嘗試所付出的代價可能是普通人所無法承擔的。
一邊說著,白遠一邊對許林涵幾人道「我去處理一下這個怪異的事情,現在雖然這個學校裡面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但是我覺得你們還是先回別墅比較好。」
說完也不等許林涵和張萌萌等人做出反應,他一手抓著花顏君的軀體,一手探出拎起紀雁玉的衣領後擺將她同樣提了起來,身形一動向遠處的黑暗竄了出去。
有些事情,小孩子看到了可不好
看著白遠消失在黑暗深處的背影,許林涵不知為何內心的安全感無端的就減弱了大半,雖然白遠已經說過這間學校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但是她依然覺得在那些深沉的黑暗之中隱藏著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們一樣。
她考慮了一會兒便直接拉著站在原地的張萌萌和顧曄朝著教學樓外面走去,也沒有想要去管紀雁玉之後死活的意思。
想要救那種鬼東西哪怕為此付出何等的代價許林涵都不會覺得奇怪。
此時z小學之外。
「沒想到目標可以這麼快就解決d級怪異,說明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了。」
z小學教學樓外的某處陰影之中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脫下原本牢牢地戴在額頭上的儀器,對著身邊的另外一位同樣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輕人說道。
「哼,不是已經查明了目標的資料了嗎?」
「只不過是一個半步武道家左右實力的傢伙而已,可能是催動了什麼秘術才能夠如此強力也不一定。」另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輕人輕輕的譏笑道,語氣之中對於武者的實力是滿滿的不屑。
「張明,我知道你覺醒異能的時間不長,有這種一朝掌握力量的想法無可厚非,但是你可不要被組織裡面那群沒腦子的傢伙洗腦了,武道家的實力遠遠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的。」卞良工嘆了一口氣,終於收拾好了手上的裝備緩緩站起身來。
一提起武道家他的心裡就想起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那一位香江最強武道家的時候所發生的情景。
當時他也是對武道家的實力多有不屑,被某些極端派系的成員洗腦之後同樣單純的認為這些普通的人類僅僅通過鍛煉是完全沒有資格和組織里的異能者平起平坐的資格。
但是當那位被全香江所有組織尊稱為『白日明王』的頂尖武道家在當時前往調查招攬的成員面前展露出部分實力的時候,他們在受到深切震撼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細微的恐懼,那已經是不屬於人類的能力了。
是被稱為陸地神仙的神靈才擁有的偉力!
雖然最後那位『白日明王』明確拒絕了組織前往內地的邀請,只願意暫時呆在香江發展,但組織還是為其安排了一個特殊顧問的名頭,現在哪怕是每年為那位武道家輸送的金錢與資源就不是行動局內部的某些井底之蛙可以想像的。
那一次香江之旅也讓他從原本愚昧的視角裡面脫離出來,認清了現實,再也沒有受到組織內部異能者天下無敵,血統高貴的極端論調的蠱惑,甚至有些時候,卞良工的內心甚至萌生出了退出原本加入的極端異能者派系的想法。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從來不是玩笑,作為一個派系裡的老人,哪裡是那麼容易退出所屬派系,褪去身上已經清晰可見的烙印的。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57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