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求力量的一生中,伏地魔只失敗過兩次,一次沒死透,一次死透了。
從表面上來看,他前一次因為傲慢而敗在了莉莉·伊萬斯·波特的保護咒上,後一次則是因為愚蠢而敗在了哈利、納威以及鄧布利多精心布置的老魔杖陷阱上。
但是嚴格意義來說,真正致死的那道魔咒,都是他自己發射出去的阿瓦達啃大瓜。
換而言之,除了在原著《鳳凰社》中差點死於鄧布利多的「水遁·水牢之術」外,縱觀整個魔法界,真正能殺死伏地魔的,只有伏地魔自己——至少曾經是這樣。
多疑、隱忍、畏懼死亡、崇拜強權……
這些既是湯姆·里德爾的缺點,同樣也是支撐他走向強大的因素。
「聽著,德拉科,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艾琳娜看著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小馬爾福,表情嚴肅地說道。
「根據鄧布利多教授給出的信息,學生時期的湯姆·里德爾已經可以做到熟練的運用攝神取念了,這種魔法技巧你或許聽起來有點陌生,簡單來說它可能會做到以下幾點:1、部分讀取你的記憶;2、影響乃至於篡改你的部分思想。」
雖然鄧布利多並沒有解釋得十分清楚,但是憑藉著jk羅琳的指引,艾琳娜很清楚辣心老蘿蔔這些推測的來源——在前往岡特老宅謀殺莫芬·岡特的時候,湯姆·里德爾就曾使用過這樣的能力,不同於單純的記憶魔法,這其實更接近於一種更加高明的奪魂咒。
不過萬幸的是,在如今的世界,這種層級魔法造詣倒也不是僅有伏地魔可以觸及到。
「在激活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的過程中,你可能需要暫時開放自己的心靈、魔力去為它進行充能,這也是整個計劃之中最危險和容易出問題的部分,因此……」
「為了確保伏地魔不會提前發現這是一個陷阱,洛哈特教授會在你的記憶外圍植入一層虛假的『記憶防護層』,而這份記憶它所能拖延的時間則取決於它的內容量。雖然我們會在一切結束後移除這份虛假的記憶,但它終歸會在你的腦海中殘留下些許的痕跡。」
艾琳娜稍微頓了頓,朝著旁邊的吉德羅·洛哈特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倘若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在記憶魔法領域勝過伏地魔,那麼洛哈特教授絕對是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關於這方面,洛哈特教授可是有些相當豐富的主刀經驗。」
「植入……虛假的記憶?」
德拉科·馬爾福的面色一僵,有些困惑地看向吉德羅·洛哈特。
「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場非常真實的夢境。」
吉德羅·洛哈特攤開手,咧開嘴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無比認真地解釋道。
「譬如說,你們這個年紀的小男生那些青春躁動,雖然隨著時間推移,它會逐漸消散模糊最後在未來某一天徹底消失,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它不可避免地會影響你。」
「……非常逼真的夢境麼?也就是說只要我能找到現實中的真實……」
德拉科·馬爾福視線下意識從艾琳娜的臉龐上移過,旋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大姐頭,我一定可以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寫日記的人,在上學年期末的黑魔御實戰試煉之中,我不止一次朝著黑魔頭舉起魔杖,等這次試驗結束我就……」
「噓——後面的話就不用說出來了。」
艾琳娜手中的魔杖飛快地挑動了一下,一團粘稠的魔力啪地封住了馬爾福的嘴。
她曾經相信科學,但是自從來到這個魔法真正存在的世界,艾琳娜認為自己對於一些玄學還是應該給予最基本的尊重——在過去一年中,鄧布利多教授的前車之鑑已經夠多了。
「總而言之,你只有十五分鐘寫日記的時間——」
艾琳娜從胸口取出一塊銀色的懷表看了看,語氣平靜地說道。
「到了時間之後,無論伏地魔的靈體是否出現,你都必須按照應急手冊上的方式,立刻戴上分院帽切斷與筆記本之間的聯繫,並且進行撤離——倘若你沒有做出正確回應,我們會默認你被伏地魔控制或者寄生……如果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我們會照顧你的父母。」
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德拉科·馬爾福,艾琳娜繼續說道。
「事實上,按照本來的計劃,這個角色本來應該是由我來承擔的。不過既然現在計劃發生了變化,那麼一些基本的話術和應對技巧,我還是給你簡單說一下……」
「當然,一時間沒辦法完全記住也不用擔心,洛哈特教授會幫你把它們植入記憶。」
說到這裡的時候,艾琳娜似有所感地轉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某位老巫師。
在她看來,魔法界之中不少魔法在使用方面其實都有不少問題。
倒不是說巫師們在這些魔法的理念上存在多大的紕漏,只是在遇到新問題的時候,他們更多時候總是傾向於不斷創造新魔法,而不是去發掘那些曾經魔法的額外用法。
譬如說吉德羅·洛哈特所擅長的遺忘咒,其實本身就是一種非常適合用於教學的魔法。
無論是暫時遮住學生們的瞬時記憶,讓學生們可以重複地、新奇地在一段時間內大劑量地進行家庭作業或者模擬題測試,亦或者是直接植入記憶,讓小巫師們可以在越過漫長的學習時間成本,在腦海中直接導入一節、乃至數十個魔法課時的上課過程……
毋庸置疑,當人類開始涉及記憶的輸入和抹去時,文明進程會呈現出極為可怕的躍進。
只不過,對於這種游離在社會倫理邊緣的另類教學方式,阿不思·鄧布利多、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紐特·斯卡曼德……這些傳統教育下的巫師大多表現出了抗拒情緒。
而另一方面,哪怕是作為這個想法的提出者,艾琳娜自己本人同樣也有一定的猶豫。
倘若不是因為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全新教育模式的第一次試點本來可能會延後到很久以後,畢竟但凡涉及到靈魂和記憶方面的事情,這無論在哪一個時代都充滿了人性方面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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