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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舟,好久不見。」
凱西捧著菊花,帶著一群保鏢,邁著台階,緩緩走向池硯舟。
立在墳前的男人,連頭都沒回,只將手中的照片,放進貼近心臟位置的口袋裡。
凱西和池硯舟斡旋多年,自是知道他瞧不起自己的,也就不在意他是否理會自己。
他徑直走到池硯舟身側,將手中菊花放在墓碑前後,抬眸看了眼墓碑上的遺照
「舒小姐?」
難怪這些年,他怎麼也找不到初宜的墳墓,原來『死』的是舒小姐,而不是初宜。
池硯舟為了獨占初宜,還真是面面俱到,不過那又如何,初宜還不是背叛了他
凱西勾了下嘴角,淡聲道:「硯舟,八個月的時間到了,你該把果果還給我了。」
始終未開口的池硯舟,低垂下眼眸,冷冷掃了眼凱西:「她的遺言,是什麼?」
凱西直起身子,與池硯舟並肩立在墓碑前,盯著地上的四方塊,雲淡風輕的開口。
「人都死了,遺言重要嗎?」
池硯舟將雙手放進西裝褲袋裡,挺著孤傲的背,漫不經心的回:
「不重要」
凱西見他又在口是心非,忍不住抬起戴著皮套的手,拍了拍池硯舟的肩膀。
「硯舟啊硯舟,你這輩子,就敗在這張嘴上。」
凱西這幅高高在上、看透世間一切的樣子,是池硯舟最厭惡的地方。
他一把推開凱西的手,冷聲道:「我的名字,不配從你嘴裡出來!」
比起池硯舟赤裸裸的生厭,擅長偽裝的凱西,倒是顯得極其平靜。
他絲毫不在意池硯舟的態度,反而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淡淡一笑。
「初宜的遺言,是一段比較長的視頻,專門錄給你的。」
凱西說到這,唇角的笑容,由雲淡風輕,逐漸轉變為詭譎。
「你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嗎?」
池硯舟的神色,陰沉到能滴出墨來。
「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就滾,別在老子面前故作玄虛。」
凱西那張斯文外表下,裝著的肉,是不含鮮血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凱西更冷漠的人。
初宜也好,英國王室也好,沒有人知道凱西面具之下的手段,只有池硯舟親眼見識過。
他們已經對決過那麼多次,都深知彼此是個什麼樣的人,又何必在他面前繼續偽裝?
不累嗎?
「她的視頻,我自然會給你,但是在給你之前,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池硯舟不耐煩的,冷冷瞥了眼凱西:「說!」
凱西伸手,撫摸上初宜的墓碑,這才不緊不慢的問:
「舒小姐說,果果和你相處了八個月,和你產生了感情,捨不得和你分開,你呢?」
池硯舟陰鬱的眸子,驟然浮現一抹狐疑之色:「你問這個做什麼?」
凱西一邊用指尖敲打著墓碑,一邊不在意道:「哦,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果果產生感情?」
池硯舟冷嗤一聲:「她和你生的女兒,我為什麼要對她產生感情?」
凱西聞言,輕輕敲擊著墓碑的手指,驟然停頓下來。
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抬起手,朝身後保鏢揮了揮:「抬上來」
看到有人抬著喬治和果果上山時,池硯舟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
「凱西,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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