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咦了一聲。
「驅逐,可你是輕巡啊?」
逸仙可是說了,她是初始艦娘!
「所以說提督的運氣好到不像話啊。」
逸仙一攤手,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因為那不科學的運氣,提督用只勉強夠製造出驅逐的資源愣是不科學的把我從大海的懷抱中撈了出來。
而且我是逸仙系列的歷史艦艦娘。不是用資源虛構靈魂的逸仙艦娘。
所以我得在重複一次,提督的運氣不科學。」
「是有些不科學。」
赤城十分咋舌,然後開始好奇那位好運提督接下來的提督生涯了。
「那接下來呢?有了你這位艦娘,提督應該不會那麼……猥瑣了吧?」
想了想,赤城將提督不要臉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便宜的舉動稱之為了猥瑣。
「當然——是不可能的。」
逸仙苦笑。
「我們家的提督在造出我之後先是為我是輕巡消耗比驅逐多心痛了三天,然後依舊我行我素,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嘲諷,繼續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便宜。不過和過去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帶上了我一起去撿。」
赤城一愣。
「哎?提督不帶你戰鬥嗎?歷史艦娘的戰鬥力很誇張的好不好,提督為什麼還那麼干?」
逸仙不好意思的摸摸臉。
「因為我沒告訴他我是歷史艦娘嘛。你也知道,我們艦娘心高氣傲,對不喜歡的提督都不怎麼甩臉色,而我們歷史艦娘更是如此。
雖然艦娘對提督的戰鬥命令不能違抗,但卻可以出工不出力啊。
所以我把自己偽裝成普通的逸仙,然後考察提督,看他到底配不配當我的提督。」
赤城神色一動,想到逸仙開始說的,不禁嘆了口氣。
「很顯然,他不配。」
「是的,我剛開始就是那麼認為的。所以我就是逸仙,普通的逸仙。」
逸仙贊同這點,然後開始回答之前的問題。
「正如我所說,提督要資源不要命,但卻也有一個似乎矛盾的性格,那就是——膽小。
因為膽小,他始終不帶我離開近海,只是一直在近海附近打撈、撿便宜還有偶爾和零星碰上的深海戰鬥糊弄一下上面。
就那樣,時間過了兩個月。」
赤城很好奇。
「那之後呢,兩個月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撈到船了。」
逸仙這麼說。
「雖然不怎麼戰鬥,但畢竟還是有戰鬥的。而只要有戰鬥那自然能撈船。
雖然由於每次被幹掉的深海都不多,沒辦法撈到船,但在提督那依舊不科學的運氣下,我們還是撈到船了。」
「是誰?」
逸仙看了正在提督床上抱著提督的被子使勁蹭的維內托,笑了笑。
「維內托。」
「哈?」
赤城忍不住驚叫起來。
「你確定?維內托是戰列吧?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被撈起來啊?」
「然而就是撈到她了。不信你看。」
逸仙指著牆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一臉燦爛笑容的她、一臉死灰的提督和一臉不爽的維內托。
「我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當初我撈到維內托時提督的表現。
因為他不僅沒有為撈到船而高興,還差點鬱悶的跳了海——因為維內托是戰艦。」
赤城第一次開懷笑了,她和逸仙一起接了下去。
「所以消耗很大嘛!」
逸仙和赤城相視一笑便繼續述說著。
「不僅如此,由於維內托也和我一樣是歷史艦娘,心高氣傲的不得了,性格也非常暴躁,所以她非常不喜歡、也非常瞧不起提督。
那個死皮賴臉、不知廉恥、神經有病、吝嗇到死的廢物提督根本不配做她的提督。
也因此,她總是給提督惹麻煩,或者乾脆也和我一樣出工不出力,希望提督發火能把她拆了,然後讓她回到大海的懷抱。」
逸仙目光在牆上的照片巡視,一張張維內托和提督還有她三人的照片貼滿了小半排。
逸仙目光在那些照片流離著,說道。
「但很可惜,維內托失敗了。在當時,我一直很不明白那個死要資源的提督為什麼不拆沒用的維內托換資源,省資源。
這個疑惑困擾了我很長時間,但後來,我終於不用困惑了。」
「為什麼?」
「因為提督的行動給了答案。」
逸仙扯了扯嘴角,笑容忽然有些勉強。
「這個等下說,我們繼續說提督的黑歷史好了。
因為在近海撈到絕對不可能撈到的維內托,於是我們家的提督在其他提督眼裡除了敗類提督之類的稱號,又多了一個狗屎運提督。」
赤城眯著眼。
「貶義?」
「嗯。」
逸仙淡淡嗯了一聲。
「因為提督的那些舉動,其他的提督幾乎每一個人看的起他。
說的也是,一個膽小、吝嗇、厚顏無恥、連和深海戰鬥都不願意的提督誰瞧得起啊。
不僅那些提督,就連我們這些艦娘也都根本瞧不起自家的提督呢。甚至連有時候出門,我們都不敢說自己是提督的艦娘,因為臉上無光啊!」
逸仙看著那些照片,依著順序一張張認真的看下去。
「接下來我們和提督那種被人瞧不起的生活還在繼續,聲望、平海、寧海、昆西紛紛被提督以不科學的運氣從近海撈了回來。
但無論怎樣,我們的鎮遠府始終都是艦娘最少的鎮遠府、始終都是最被人瞧不起的鎮遠府。而我們的提督,也始終都是最被人瞧不起的提督。
重複一次,不僅別人瞧不起提督,我們也一樣。
由於的我們家的提督運氣太好,所以他撈起來的艦娘全部都是歷史艦娘。
也因此,安靜因為結巴自卑而不愛說話的小結巴平海,嫻靜害羞的寧海,冷漠的女僕長聲望,哪怕是看起來傻乎乎,很愛吃的昆西也全都瞧不起提督。
對於提督的命令,我們身為艦娘會執行,但卻總是偷工減料,消極怠工。
鎮遠府整個就是一盤散沙。而那樣的日子直到那天——結束了。」
逸仙看向那張赤城剛開始注意的那張照片,她看著那閉著眼、淌著血,臉上卻還帶著溫柔微笑的提督,眼中閃過後悔和無可自拔的沉痛。
聽到這,床上打滾的維內托也忽然停了下來。
她默不作聲的站起來,現在逸仙身邊陪她一起看那張照片,好一會之後,她才沉默的走開,爬到了窗台上,看著大海失神起來。
維內托側了側頭,在閃耀的金色陽光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提督為任性的她不休止戰鬥了一天一夜,最終瞎了眼,卻還是眼中泣血,然後對她笑著安慰的那幕。
那段話似乎又出現在了耳畔。
「啊,現在已經沒事了,維內托。不要哭,因為你可是我的艦娘,是我重要的家人,所以用一直眼睛換回你,很值得呢。
所以聽話,千萬別哭了,我的維內托喲。」
維內托情不自禁的摸摸臉,仿佛間似乎又感覺到了那粘稠的濕潤——鮮血的濕潤。
赤城察覺到了兩人情緒的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
「戰爭啊~」
逸仙悲哀的嘆息著。
「那一次深海大規模迫近了大陸,於是戰爭來了啊。
當然,那其實一點也不關我們的事,因為提督還是那麼膽小……呵,沒錯,還是那麼膽小的不肯讓我們去參戰呢。
但很可惜,我們不怎麼喜歡聽提督的話呢。
尤其是維內托,她不僅脾氣暴躁,更是個很喜歡戰鬥的妹妹呢。
可跟了提督快兩年,她卻從頭到尾只能欺負一些深海驅逐,數量還少的要死。
再加上她那時十分討厭提督,簡直恨不得一下就讓提督拆了她,讓她回歸大海。
而那一次好不容易能碰上大戰,可提督還是不肯參戰,寧願受人白眼、鄙視、嘲笑也是如此。
所以維內托對提督的不滿在那一次終於爆發了,她衝著提督大罵一通,然後就跑掉了,並且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逸仙抬手撫摸著那張照片,眼中沉痛之色越發濃郁。
「然後第二天,我們從璃提督——她是我們提督屈指可數的一位提督朋友。
我們從她口中得到了維內托的消息——維內托參戰了。
沒有我們家提督的命令,她私自參戰了。」
赤城認真的聆聽著。
「不僅如此,璃提督還告訴我們,維內托在那天清晨已經一個人突進了深海的包圍圈。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
逸仙露出淒涼的笑容。
「這是好事啊~當初我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是這麼想的呢。
因為如果沉了,維內托就不用繼續待在我們那個有著史上最差勁提督稱呼的提督手下,也不用在繼續被其他人嘲笑,用有色眼光看待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我們那個提督,那個似乎從來不在意我們、甚至一直覺得我們是在浪費他資源的膽小提督不這麼想呢。
明明每次看到維內托資源消耗數目都得哭天喊地,說維內托是敗家子、資源之敵的提督居然不任由維內托去死,然後好讓自己省下維內托日常消耗的資源。
他不僅不任由維內托去死,反而還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吩咐我們準備出海去救維內托。
但我們消極怠工哎~我們瞧不起提督哎~我們希望維內托能解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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