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與劍的多重世界之戰 第149章進擊!潔娜之壁

    相互交錯的道路，各不相同的信念。

    自然的魔法之光，創造的魔導之輝。

    不解決原則問題，世界便無法和平。

    為了未來的和平，現在就做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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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是什麼？」

    魔法是大自然的宏偉神力，是奇妙超絕的鬼斧神工，是世界賜予人類的神奇力量。它的光芒聖潔而又溫暖，它的威力巨大且極具毀滅性，它既能輕而易舉地殺戮眾生，破壞賦予它存在的自然，它又能神乎其神的創造奇蹟，為人們帶來美好與幸福。

    「生命是什麼？」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失去的不會復得。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有意義的活下去。或許，我們自己並沒有能力左右世界的走向，歷史的進程。但至少，我們能讓自己的靈魂把握住命運之舵，將去完成我所追尋的夢想。

    「歪龍是什麼？」

    歪龍是結合魔法與生命的強大產物，它是一種嶄新的魔法技術，它又是一種能與自然和諧共處的鮮活生命。人們在魔物狂潮的衝擊下，失去得太多太多了，歪龍的創造正是為了彌補質量與數量上的差距，讓無所畏懼的魔法生物，去消滅危害眾生的邪惡魔物，讓人們不至於在殘酷的戰爭中流干血液。

    「理想是什麼？」

    用自然的魔法之光，取代逐漸污染乃至於破壞自然的魔導工業，讓自然能保持原本的和諧，讓污染帶來的危害從世界上消失。用魔法所創造的歪龍，去頂替無數人們的犧牲，讓如蝗蟲般湧來的魔物，無法吞噬毀滅這個美麗的世界。

    為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我們需要用魔法從內部來改變星靈帝國，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祖國，還有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世界）。而相互交錯的道路，與各不相同的信念，無法達成互相理解的話，那就只能拿起手中的武器一決勝負。

    陣痛是必然的，動盪是肯定的，要改變帝國的根本，那我們就必須這樣做。無論如何，無需辯解，一切都是為了祖國更加美好的未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必須加快動作，儘快結束這場內戰，讓重新振作起來的祖國能夠更好的應對，她所要面對的所有敵人。

    每每回想起奧法元帥對自己所說的話語，從小便無依無靠的鏡月都不由地黯然淚下。小時候，在魔物戰爭時期淪為孤兒的鏡月，是奧法元帥從蟲群肆虐的城鎮中救出的，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作為養父的奧法元帥所賦予的。如果沒有奧法的栽培，哪怕鏡月的天賦再怎麼出眾，也無法達到現在的成就，怕是早就死於魔物的口中了。

    少女對養父的情感甚至超越親情的局限，奧法的理想便是鏡月的理想，奧法所要做的一切，便是鏡月所為之全力付出的一切。而為了奧法元帥的宏願，能夠理解這一偉大理想的鏡月知道，她真的不能再拖了。

    為了這場變革能夠順利實施，瑪雅之壁的作戰花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雖然於野戰中徹底解決了露絲援軍所帶來的威脅，但同時也耗掉了三倍於奧法元帥所命令的時間。穩步保守的戰略卻是達到了順利推進的目的，可即使這場內戰勝利了，奧法元帥也不一定有時間堅持到完成理想的那一天。

    「今晚，進攻。」

    想到這裡，手持巨大的戰鐮的鏡月對身邊一眾法師軍官們淡淡的說道。不是她面色冷酷不知感情為何物，而是少女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出應有的情感。所以名為「鏡月」的銀髮少女，在別人的面前總是一副冷靜從容，每一個微笑都如同奧法元帥那般，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靠著鷹眼術的加持，遙望向遠方那座屹立千年之久的高牆，不斷壓境的黑暗遮擋住了溫暖的陽光，卻阻隔不了紛飛的白色雪花。雷電交織的雲層之中，不時傳來轟隆隆的滾滾雷聲，伴隨著廣域魔力護盾上偶爾響起的爆炸聲，那是高空中的魔導戰艦從雲層之上發出的轟炸。

    魔法軍團釋放的雷暴雲，雖然隔絕了支援衝鋒艇的騷擾，為大部隊變相提供了防空能力。但那間斷落下的魔法轟炸和高爆炮彈，還是終止了魔法軍團構建大型魔法陣，在潔娜之壁的火炮的射程之外進行超遠程打擊的嘗試，只得全力維持防禦的運轉，等待強攻的時刻來臨。

    而與奧法元帥的理想所不同的是，年輕的女皇陛下.希迪婭靈.星靈也有自己的想法，特別是從永芳聯盟那裡，獲得一本改變了她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的紅色書籍之時。

    「魔科是什麼？」

    魔導科技是人為創造的神奇力量，是魔法科學化後孕育而出的產物，是讓人們能夠改變世界的創造物。魔導工業所綻放的光輝絢麗而又多彩，它提升整個社會的生產力水平，改變了難以改變的社會結構，是文明進步發展的重要階梯，雖然這過程中會帶來一系列的負面（環境污染）影響問題。但用它所創造的末日武器，能使凡人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而它所帶來的產物，卻不只於毀滅性，還有創造性。

    「革命是什麼？」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它需要人們暴力打碎已有的，但已經僵化腐朽了的上層建築。如果不想等待別人來革自己的命，那就必須率先發動革命，將頑固不化阻擋社會進步的階級完全消滅，解放被禁錮的生產力，完成全面的工業化和體制改革。只有完成徹徹底底的魔導工業革命，及土地重新分配改革，才能使星靈帝國向更高層次的階梯進步。這在那本紅色書籍之中，已經用聯盟歷史上曾付出的血淚，為這個為什麼要革命作出了解答。

    「和平是什麼？」

    和平源自於力量，落後就要挨打，沒有足夠的實力，一切秩序與準則都無法維持。在希迪婭靈了解兩個世界的差距以前，她從沒有想過會有哪個國家能比一統大半個世界的星靈帝國更加強大。直到希迪婭靈第一眼看見那些高聳入雲的摩天建築群時，少女的內心便被震撼到了無以復加，更別提那些應該是重巡洋級，但卻被聯盟劃分驅逐級的浮空戰艦了。

    「星海是什麼？」

    當希迪婭靈發現，自己擁有的龐大帝國，甚至於所處的世界，也不過是聯盟中一個普通的生態行星時，少女便對那以無限的銀河為居所的永芳聯盟充滿了欽佩，羨慕，敬畏，再到最後的恐懼。雖然，聯盟並沒有告訴她，永芳的星域版圖，其實剛過二十個恆星系而已。

    即使是這樣，希迪婭靈仍然感覺到自己猶如井底之蛙一般。而在訪問大門對面的那時候，某天亞科斯帶來的一條消息，則直接讓當時還是公主殿下的少女陷入無止境的恐慌之中……為了徹底消滅聯盟的敵人，以絕蟲族的後患，聯盟使用了無數蘊含有超級禁咒的自導武器，將那顆星球完全變為了煉獄……少女並不知道核武器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用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式，去了解那條新聞所攜帶的信息量。

    而想要真正的領略外空之外的星海的廣闊，就必須提升魔導科技的水平，向永芳聯盟所展現出的實力奮起直追。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全面的魔導工業化上，而全面的工業化則勢必會與原有的反對勢力產生利益衝突，且這一切都無法用非暴力進行圓滿的解決。唯有徹底推翻早已僵化的障礙物，才能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在這個殘酷而又美麗的世界中生活下去。

    痛苦必會產生，動亂肯定會有，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在和平演變過程中，為未來留下更多的積病與危機的萌芽，還不如在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革命中，將一切阻擋社會進步的障礙和垃圾掃除，用短暫而劇烈的陣痛，來換取穩定與美好的未來。

    提前展開的革命，所帶來的影響太多太多了。但既然革命已經展開，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無論狂風暴雨，無論驚濤駭浪，都要將航向指向理想的彼方。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人生中最難走的那段路並不是失敗的那一段，是接近成功的那一段，是信心動搖、即將放棄的那一刻。要麼在炮火中失敗的倒下，要麼在成功後好好的活下去。

    思索至此，身處於北陸第三艦隊旗艦艦橋內的希迪婭靈，冷不丁的問了身旁的塞斯娜一句。

    「幸福是什麼？」

    不明就裡，留著金色麵包卷長發的塞斯娜，不知道女皇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而自己又該作何回答。但想想看，既然在立下酒神契約之前，便已下定決心追隨面前的希迪婭靈，那無論改革所帶來的變化致使心裡再怎麼糾結，也只得跟女皇陛下一路黑的走到底。

    「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回首看了塞斯娜一眼，希迪婭靈相對柔和的說道。「從今天開始，為了與舊時代訣別，請稱呼我為同志。」

    八十米高，數十米厚，全長六百米的潔娜之壁，上面布滿了銘刻符文的魔晶炮，和純機械制榴彈炮。通過兩邊的山脈連接，在廣闊的山口處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關卡，兩邊的山脈上均是依山而建的要塞和菱堡，呈交叉火力的防禦群落封鎖著山谷內唯一的通路。

    蔚藍的天空之下，在潔娜之壁的後方，紛飛的白色雪花之間，是一馬平川的北地平原。相距十數公里的火炮陣地層層疊疊，在這座千年高牆之後的地區，又建立起了火力空前強大的縱深防禦陣地。

    初階監察官們揮舞著藍色的星靈旗幟，中階監察官駕駛著專屬機動鋼鐵，同士兵們並肩而行開赴前線，高階監察官們不斷地用擴音術重複著各種口號呼喊。

    「快點，都快點！我們絕不能讓潔娜之壁淪陷！緊握住你們的魔導步槍，到前面的集合點去領取結晶和彈藥！帝皇同志萬歲！！！」

    「勇士們，前進！為了帝皇同志！潔娜之後，便是一馬平川的北地平原，我們將再無險可守！祖國雖大，但我們已無路可退！！！」

    「願偉大的聖神庇佑我們，槍戰神的加護於我等之身，奮戰到底！！！」

    升遷的平民軍官和監察官們，都知道現在的地位是誰給他們的，他們也知道掃除貴族階級之後是誰將獲得更大的利益，而他們也將為帝皇同志奮戰到底。

    被解放的農奴們不明白那些思想，那些革命是什麼，但他們知道是誰給予了他們自由，廢除了農奴的身份。而他們則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去支持監察官口中高呼的「帝皇」，至於同志是什麼意思，那就不是他們所在意的了。

    跟在前行大軍的後方，由初階監察官帶領的剛剛解放的農奴們，熱情非常的高漲，無論男女老少都或多或少的，用最原始的人力來為部隊運輸物資給養。男人們通常肩扛著一個裝滿元素結晶的木板箱，女人們雙手各拿著一枚小口徑的野戰炮榴彈，就連他們的小孩也都一手一個鹹肉罐頭或水果罐頭，跟著父母幫助運輸。而這樣的一幕，在鄉野雪地間上隨處可見。

    另一方面，為了維持北都地區的治安，凡是打著起義軍旗號趁火打劫的盜賊團，基本上是發現多少便消滅多少，俘獲的也無需審判，就地槍決。而在整肅軍紀過程中，要是哪個士兵或民兵在與貴族反抗勢力的戰亂中，做出同盜賊團一樣的勾當，一旦被受害的平民們指認出來，也一律就地槍決。

    而真理報則繼續加大宣傳的力度，主導輿論的攻勢，揭露出貴族與商人互相勾結，如何發國難財，囤積居奇，哄抬物價，貪污腐敗等種種罪行，配合監察官們的工作，讓投身進入北陸軍團的士兵們明白，他們到底為何而戰，他們為什麼要戰鬥，堅定作戰思想，強化精神與信念。

    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在獲得聯盟的大力支援後，希迪婭靈幾乎發動了本地所有的青壯年，投身到維持戰爭機器的運轉當中，大批志願者在為家裡領到了糧食與生活物資後，便加入了徵召民兵，有技術的進入工程兵團，有相關經驗的升為低層軍官去組織數量龐大的民兵。

    簡單地說，潔娜之壁的後方，甚至於整個北都地區，在這些天來緊急動員出了四十餘萬的大軍！且所有的混成魔導槍兵，都能人手一支魔導步槍或魔導筒！甚至還有數萬人級別，只裝備有炸藥包的敢死隊！

    而這，都是北都軍武庫中儲存的軍備全部解封，及魔導工廠全力生產，因為產能所限制的數量！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數量仍呈穩步上升趨勢。當然，其中有一半是用聯盟如數送予的軍備構件趕造出的。

    （先期的構件生產條約，本應給南陸軍團的構件被送到北之都了。）

    倘若算上自發組織起來，攜帶長矛或短劍的支援民兵的話，北都地區的總軍力規模更是超過五十萬！當然，缺乏訓練的他們就軍事素質方面，很難與正規魔導軍團看齊便是了，甚至連經過一定訓練民兵都比不了，僅僅是空有數量的烏合之眾，守城有餘，進攻（野戰）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在希迪婭靈的命令下，為了在短時間內趕造出更多的軍械，一切昂貴的魔導武裝的製造都被終止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所有魔導工廠全力生產的最便宜的，也是最快量產的純機械制武器，徵召民兵幾乎人手一把魔導步槍.褐（單發榴彈步槍），而軍團里最多的支援武器是純機械制的榴彈炮。而這種選擇最便宜武器的趕造舉動，也同樣發生在泛丘原會戰大敗之後的東大陸。

    當希迪婭靈坐鎮第三艦隊旗艦，率領所有動員起來了的存在艦隊進行御駕親征，在潔娜之壁的後方加入防禦戰線後，於各地集結至此的魔導軍團和民兵團，包括潔娜守軍在內，頓時士氣大振！戰意昂揚！與監察團一同高呼起了「誓死決戰！奮戰到底！帝皇同志萬歲！！！」

    而希迪婭靈現在可以自豪的說，我們的武器只要火炮，我們的炮火鋪天蓋地。

    「報告帝皇同志，中央艦隊發來了魔法通信。」

    「念。」一想到化為雷電閃爍突襲的巨形歪龍，神情便變得更加凝重了的希迪婭靈，僅回應了起身報告的通信兵一個字。

    「整備完畢的中央艦隊就在五分鐘前，重創了聖泉山脈的巨龍軍團，盡數殲滅叛軍的空騎聯軍，艦隊正向魔法之都（西都）發起壓制攻勢，大航艦載機動鋼鐵團已展開強襲登陸作戰。此致，總旗艦指揮.威海利維坦，代表全體艦員向帝皇陛下…咳，同志！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奧法叛軍的補給線被切斷了？！這是希迪婭靈瞬間產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