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啊,終於找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啊,公主見了大伯就念叨,念叨的大伯都覺得成了罪人。說說你們當年怎麼就走散了呢?走散了也不來都城找?哎,這都是柳大伯的錯。」
目光精銳,面容清瘦的柳陵晚上才回來,見到顏傾顏就問。激動之餘是一臉的內疚兼惋惜。似乎當年顏傾顏母女三人離開是他的錯。
&初同我二娘妹妹等在河邊,遇到了水賊,被趕到無人之處搶劫一空,回來等了幾天之後無奈只好去了玉香鎮,我二娘又生病了。這些年我們也沒盤纏,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怎樣了。只好想等攢夠了盤纏……。」
當年柳陵父子先護送沐寒風金玉公主過了河,本來說好的到了岸邊馬上回來接母女三人。可是出了點麻煩,待安頓好了回頭來接,等了幾日卻沒等到。
他不知道那母女三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顏傾顏很流利的用早已編好的話來搪塞,沐寒風不想人知道當年她是被他的一席話逼走的,更不想她被苟孝孺悔婚的事兒傳出去。
她也不想、
柳陵竟然一點也不懷疑。他是江湖中人,知道身不由已事不由人。
他慈愛的看著顏傾顏,猶豫片刻說:「回來了最好。傾顏啊,你同無影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大伯喜歡你,以前呢大伯還想過讓你做兒媳婦,可是你娘臨終前將你託付給了公主殿下,亡人為大隻好做罷。現在公主殿下重情重義,堅持公子此生如若不與你成親,便一生不許娶妻。妾室都不行。回城之後又動用了皇上下旨:找不到你,公子便不襲公位。傾顏啊,公主殿下信守承若,你也得謹守母言。以後你要好好孝敬與她,畢竟國公夫人不是誰都能當的。」
柳陵從小浪跡江湖,最重一個義字。這些年追隨國公公主,絕無二心。
他說話直率、也懂得圓滑。
短短的幾句話,說的顏傾顏心裡五味雜全。
怪不得沐寒風絕無二話的說要娶她,日子都定下了。
原來如此。
不娶她他便不能當家作主,不能美人在懷。
這個公主奶奶怎麼就這麼執著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公主奶奶沒錯,也許真是娘臨死之前將她託付給了她,是條件,作為一個高貴的公主,信守承諾是根本。
況且這是古代,妻子只是個名分是種地位,娶了她沐寒風完全可以十個八個的娶妾。
而她一個奶娘的女兒,能嫁給堂堂夏國公的世孫為正妻,是多麼榮耀的事兒。
公主奶奶真的很偉大,偉大的保持了貴族的本色。
可是能不能顧及一下當事人的感受呢。
她不想看到沐寒風,不想被冰封。沐寒風也不想看到她,他討厭她,從小就討厭,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她恐怕會被毀屍滅跡。
她低頭輕聲說:「柳大伯,傾顏知道。」
很溫順聽話懂事的樣子,一如四年前的十幾年。
柳陵對她的印象從來不錯,在他眼裡她是乖巧的能幹的、就像他的女兒。曾經有一段時間她還總是追著他喊他乾爹。
只是後來長大了,叫他柳大伯了。
他想起公主的囑咐。
便說:「傾顏啊,你要嫁給公子了。可惜你爹娘都不在了,乾脆你就認柳大伯做爹,無影做兄長,我們父子風風光光的將你嫁過去,你看如何?這也是公主的意思。」
顏傾顏繼續低著頭說:「這事兒公子已經說了,不知道柳大伯為難不為難。」
讓人家認自己做女兒,也的人家自己情願才行。她爹娘早逝,認了乾爹就是親爹。再說還有已經叫過哥的柳無影。
柳陵愣了愣,公主說這事兒是她的決定,公子都不知道。他怎麼就事先已經這樣說了呢。
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不但武功超越了自己,思維更稠密。這一點都同公主不謀而合。
這個小小的丫頭以後的日子不會舒服到哪兒去。
他愣了半響才說:「公子也是這個意思?我倒不知道。看來公主同公子的意思不謀而合,真不愧是祖孫。既然這樣明兒我們就舉辦個簡單的儀式,老朽正式認你做女兒,以後你就是我柳陵的女兒了,如果公子敢欺負你,爹去找他算賬。」
他的腦子裡想著:公子真是聰明,直接安排顏傾顏住進家裡。他還說兒子不是個笨人,不會將馬上變成沐府少夫人的顏傾顏接進自己家裡的。
顏傾顏沒有注意到柳陵臉上的變化,她似乎被感動的淅瀝嘩啦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當然多一半是感慨。
父子倆都保證會像父兄般的保護她,可是她用了十幾年時間在這對父子面前樹立一種乖巧的淑女的嫻熟的端莊的能幹的形象,不是為了認爹認哥的。
柳陵坐了一會兒起身走了,第二天果真是約了十幾個有頭有臉的人,開了兩桌酒席,正式認了顏傾顏做女兒。
離成親的日子還有不到十天時間。
柳陵又很認真的履行著做父親的責任,,每天都帶著管家婆腳不沾地的跑,說要給她買最好的胭脂水粉梳篦鏡子頭飾,上好的箱子柜子。還將自己名下一間地處繁華街的店鋪的地契作為陪嫁給了她。
顏傾顏自是又感動的淅瀝嘩啦的。柳陵父子也只有這麼一間屬於自己的產業,應該是柳陵用來養老的。
以後一定要補償。
這個爹沒白認。
知道不到十天時間她跟本來不及做本該自己去做的嫁妝:公主奶奶的衣服,沐寒風的衣服鞋襪,還有自己的。
他又請來錦玉繡坊的幾位頂級繡娘幫她來做、
本來興致不高的顏傾顏樂的好好休息幾天。
反正已經這樣了,再怎麼說也是做新娘,總的讓自己以一種最美麗的狀態做最美麗的新娘,不為取悅別人,只為自己。
她讓小丫鬟找來上好的蜂蜜,珍珠粉,加上雞蛋清,為自己調配了美容面膜,每天早晚認真的喝蜂蜜水。
腦子什麼都不去想。
卻總是有意無意的閃過一雙狹長柔和的眼睛。
還幾天了每天都能看到乾爹柳陵,卻沒看到過乾哥哥柳無影。
他是在躲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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