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顏站在大門口冷眼看了一會兒,見沈凝香又要親自動腳。這次好像是針對怡人。
心想她是不是瘋了,得了狂犬病,怎麼逮誰咬誰。怡人怎麼說也是她的貼身丫鬟,同她在一起的最長,應該是情同姐妹,不,是比姐妹更親的人。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呢,怪不得怡人寒心。
沈凝香雙目圓睜,一隻手抓著怡人的衣服,一隻手在她身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翻轉。怡人疵牙咧嘴的痛苦不堪,卻不敢哭出來,只能縮肩膀。
看的魏大廚幾個都蹙起了眉頭,肉疼起來。
沈凝香一邊掐著擰著怡人,一邊還用腳踹劉氏。見她瘋了似的不顧形象,廚房的人都不敢說話。幾個小丫鬟嚇得臉都白了,悄悄地躲去牆角生怕被牽連。
沐寒風說過她先穩住沈凝香,剛才也只是偶爾路過想拿點早飯。卻是現在這個沈凝香實在是太過分了,況且怡人已經看到她了,魏大廚幾個也看到了,如果就這裡離開的話,有點說不過去,魏大廚他們會看不起她的。
她輕輕咳了幾聲緩步上前,伸手拉住著沈凝香的手,淡淡地說:「妹妹,差不多就行了。再這樣下去怡人的腰就廢了。」
那可是,是骨頭加肉的活生生的人,不是泥胎。
沈凝香沒想到她會來廚房,想到自己的瘋狂舉動,頓了頓。隨即冷冷的說:「姐姐來得真是時候。既然姐姐來了,妹妹就想問問,作為當家主母,對於以下犯上,湊紅滅黑的賤奴該怎樣處罰呢?」
顏傾顏看了眼捲縮在灶台前戰戰兢兢看著她的劉氏,說:「惡奴欺主自然是鞭杖之後,趕了出去。妹妹的意思是說這個劉氏竟然欺負了妹妹,還是仗勢欺人?」
沈凝香厲聲說:「難道姐姐看不出來麼?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顏傾顏緩緩的說:「姐姐只看見妹妹又掐又擰,又踢又打的,這劉氏也沒說話。難不成是姐姐沒看到前面的情況。」她轉身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劉氏:「你到底對沈夫人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激動、你可知道作為一個下人,對主子不敬的後果?」
沐府對下人很好,給的工錢也高。這幾年並沒有對外招人。所以現在能進沐府做工都得相當的門路才行。這劉氏的男人在府上當差也是小心謹慎的,因著家裡老母長年生病,兒子身體也不好兒媳帶著幾個孫子生活很拮据,,他私下裡在司馬管家耳邊不知念叨了多少次,才讓自己的老妻來著廚房幫忙。
所以這劉氏知道這份差事得來不易很盡心盡力,起早貪黑,一個頂兩。魏大廚對她很滿意。
她今兒才第一次見到沈凝香,哪裡敢衝撞她。
心裡害怕委屈。
到底是年紀大經歷的多,聽顏傾顏問她,忙說:「回夫人的話,老奴才來廚房幫忙沒幾天。還沒見過主子,剛才只顧著給美媛小姐拿點心,不小心撞了夫人。老奴眼拙,求夫人饒了老奴。」
魏大廚也忙說:「她才來幾天。不認識府上的主子,見美媛小姐要點心,要熱的。一著急便撞了沈夫人、」
&樣啊,妹妹,既然這位劉氏才來沒幾天,自然不認識妹妹了。不知著不為怪麼。妹妹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饒過她吧。」為這樣的事兒就對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人大打出手。這也太跋扈了吧。但是為了沐寒風說的穩著她,她還是好言好語的說:「妹妹身子不便,廚房之地油膩太重,想吃什麼讓丫鬟來拿就是。」
沈凝香見她又要這麼算了。
雙眼一翻:「饒了她,那以後有那不識時務的賤人騎在妹妹頭上作威作福怎麼辦?主子就是主子,怎麼能將為了一個外人而不顧主子呢?這樣的下人留下來何用?」
聽她的意思是要將這個劉氏趕出府去。
她可聽出來她是府上下人的妻子,得到這份工作很不容易。
她本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沐府的主子,才無意中撞到沈凝香的。就這樣將她趕出去很不公平,這樣怎樣讓在場的人更好的為沐府服務。應該會讓他們寒心的。
她作為沐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講究公平公證的,怎麼能因為沐寒風的一句穩住,因為沈凝香的無理,就將一個好好的員工開除了了。
她的良心不允許。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凝香,卻對身後跟著的小紅說「將劉氏扶起來,幫她拍拍土。」
然後對魏大廚說:「兩碗八寶粥,兩隻饅頭,一碟鹹菜,兩隻熟雞蛋。端去隔壁。」
魏大廚見她並沒有說懲罰劉氏的話,忙去準備。
沈凝香見她如此淡定的說事兒,並沒有順著她的意思將劉氏趕走,心裡有氣、
憤憤的盯著她:「姐姐,你這故意長她人威風。好,你不將她趕出去是吧,那我以後不吃東廚做的飯。」
&確定?」顏傾顏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如果你不吃東廚做的飯菜,只能自己吃小灶了。廚子什麼的可得自己找。不過府上的下人已經夠了,只能用你自己院裡的。你看著辦吧。」
沈凝香氣的眼裡幾乎噴出了火花:、「什麼?你讓我自己找廚子,還的是我園中人?顏傾顏,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看我現在有了身孕心裡不舒服故意找茬呢。我還告訴你,本夫人不怕你。你以為你是當家主母就可以壓著我呢,門都沒有。你,你是故意的吧!」
東廚主要是負責幾位主子的一日三餐,大廚幫廚都是有規定的。按照以往的政策,如果是哪位主子不滿意,而提出吃小灶,要懲罰讓她不滿意的大廚和幫手。
怎麼今天顏傾顏會這麼處理,。這不是明顯的針對她麼。
沈凝香從小就被灌輸了以後是沐家當家主母的思想,她自己也是對沐寒風一見傾心。
加上從來知道自己有著強大的後盾。所以骨子裡是任性跋扈的,如果說以前面對顏傾顏還有點顧忌,是因為的身份,現在她已經是平妻了,而且還有了身孕。她堅信不久的以後會是當家夫人,她的兒子會是世子。
所以對於顏傾顏為了一個下人不給她面子,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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