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殷月轉身疑惑地望著面前昏倒的男人。
他容顏被面具遮擋,只露出一雙緊閉的眼帘。
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射著兩道扇影,瞧著應該是個長的養眼。
殷月眼眸提溜一轉,想到此人身手不凡,還不願以真面目示人,連忙將伸向面具的手縮回。
好奇心能害死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這一身玄青色錦衣,光是用料一看就是權貴所用。
她可不想捲入不必要的是非當中。
斂了斂心神,殷月俯身為其查看傷勢,
沒有致命外傷,但是脈搏微弱,氣息紊亂。
片刻後,殷月驀地抬眸望向男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這是...霜寒毒?
收回探脈的手,殷月輕輕地搖了頭,這毒就是在現代也是棘手的很。
此番殺手與那兩個毛賊,一看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人身份神秘,又剛好出現在這裡。
說不定根本就是衝著他來的。
蕭凌琰回京路上幾番遭遇追殺,連日奔波致使體內毒發,已是強弩之末。
「看在你自身難保,還出手救我一命的份上,本小姐便幫你壓製毒性,至於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
殷月嘆了口氣,掏出原主隨身攜帶的針線,並用蕭凌琰身上找到的火摺子過火,封住他心脈幾處穴位,引針放毒血。
「條件有限,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聽天由命吧。」
做完這一切,殷月擰緊秀眉席地觀察。
一刻鐘後男子恢復生機,卻仍未醒來。
這繡花針果然還是不行,達不到銀針刺穴的效果。
不過,命暫時是保住了。
正當殷月考慮著要不要等他醒來時,竹林深處又傳來一陣異動。
殷月抬眸警惕地望向林間,似乎有人在往此處靠近。
「對不住了,我這點實力還是先自保要緊。」
說罷,殷月歉疚地看了一眼昏睡的男人,便悄聲離開。
蕭凌琰眼睫輕動,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終於在殷月身影消失的瞬間睜開了雙眼。
那深邃的眸子驟然望向她離去的方向:京都何時有這樣的一位醫術不凡女子?
其實施完針後不久,蕭凌琰便已經逐漸恢復了意識。
只是一時無法醒來。
他伸手撫向胸口,看著自己凌亂的衣襟,應是她方才施針所致。
「主子!」墨影趕到時,蕭凌琰早已長身自若而定。
哪裡還看得出,是剛剛差點毒發喪命之人。
「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看到地上的殺手屍體,墨影擔憂蕭凌琰受傷。
他們越接近都城,殺手便越兇狠。
行至京郊,蕭凌琰忽然毒發,殺手逮到機會,更是毫無顧忌。
墨影為了護主,將殺手引向竹林深處。
沒曾想,外圍竟還有殺手,幸好主子沒事。
蕭凌琰淡聲道:「無妨,速與墨風匯合。」
話落,蕭凌琰半斂著雙眸,望了眼殷月離開的方向,轉身與墨影消失在密林里。
此時的殷月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殷月沒離開多遠,便看見一條河流。
眉間喜色一閃而過,她身上有些許擦傷,應當是為躲避山匪,滾落山坡時被石頭和樹枝劃破的。
正好借河水清理下傷口和周身血漬。
此處雖然荒無人煙,但對她來說,這山間遍地是寶。
殷月沿路尋到了不少療傷止血的草藥,她將草藥搗碎,為自己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便起身離開。
這點傷對殷月來說稀鬆平常。
她的藥太逆天,時常會有人追逐她的蹤跡,甚至偶爾還會遭到追殺。
但往日她都會隨身攜帶各種毒藥和急救藥,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殷月莞爾一笑,至少她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拖著疲累的身子,腳步緩慢的朝著都城方向前行,搜索著腦中原主的記憶。
幾日前,原主與其二妹殷文瑤一同前往法華寺,為生辰將至的祖母齋戒祈福,抄頌百卷佛經。
因著府上小廝來報,稱主母生病,原主便讓殷文瑤先行回府,為母親侍疾。
自己則獨自留下,繼續抄經。
而原主抄完經文,回城時。
卻在路上遭遇山匪,與丫鬟車夫逃散,跌落山坡。
殷月雙眸微眯,這事情甚是蹊蹺。
這兩個匪徒不劫財,連劫色也都是順便而為。
買兇殺人?
思及此,她忽然勾唇邪魅一笑。
不知道,這殷文瑤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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