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懶得理她,她才不信沈芝媛有什麼機密的事情,冷道:「你愛說就說。」她現在也不肯正眼看她,實在慘不忍睹,整個就是一隻豬頭,配上那凌亂不堪的髮型,莫說是古代,就是放在現代,也是百分百的回頭率,喜感十足。
「你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沈芝媛委屈道。
沈如初撲哧笑起來,道:「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
沈芝媛聽了這話很得意,道:「那個自然。喂,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你到底聽不聽啊。」
沈如初道:「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聽?」
沈芝媛想了想,道:「吳浩遠那件事是我做的。」
沈如初一時沒明白過來,隨口問道:「哪件事?」
「哎呀,就是切掉命根子那件事嘛!我恨這個男人,是他毀了我,我不能放過他!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連他的命都想要。」沈芝媛咬牙切齒道,憤怒使她原本腫脹的臉看上去更扭曲。
沈如初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我去告密?」
沈芝媛自信道:「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你不是偷聽到了我和他的對話麼?你不是什麼情況都知道了麼?難道你不同情我?你不覺得他那種人罪有應得?」
沈如初語塞,抬眼望著沈芝媛,就聽她幽幽道:「那天我看見是你了,但是沒出聲;吳浩遠出事那天你懷疑是我,我更加確定你當時偷聽了我和他的對話,你知道我恨他!如果沒有馬文俊,可能我還會偷偷地和他廝混,但是,我真的很在乎馬文俊,所以,我更加恨他了!」
沈如初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馬文俊知道嗎?」
沈芝媛有些得意,道:「他不幫忙的話,以我的本事我能把吳浩遠怎麼樣?哎,可惜苦了大姐了,下半輩子都要守活寡了。」
沈如初冷道:「你也知道對不起大姐?就算你恨他,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你這樣切了他那玩意兒,恐怕他將來要變態了。」
「變態?什麼是變態?」沈芝媛不解。
沈如初道:「就是性情大變,會很暴戾,心思扭曲。」
二人說著說著便到了文家。沈如初本來心情還算好,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很悵惘起來,說不出因由,就覺得心口堵了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回到家中先是給沈芝媛清理了傷口,給她上了藥,然後拿出剪刀,在她腦袋上比劃了一下,沈芝媛嚇得急忙捂住頭髮。道:「已經這麼短了,還要再剪嗎?那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沈如初按住她的腦袋,不悅道:「不要廢話!想有個人樣就聽我的!」
她並不會理髮,至少前一世沒學過這門手藝。只能憑著記憶中的髮型來給沈芝媛修修剪剪,最後又用鐵板子拉直了一下,理了一個學生頭,雖說在這個朝代看起來很怪異。但在沈如初眼中卻十分熨帖,她簡直要拍手稱讚自己心靈手巧了——她發誓,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給別人理髮!
沈芝媛看了看鏡子。撇撇嘴,道:「也只好這樣了,看著挺怪異,不過涼快!」
接下來的兩天便是請客,戲班子定了南市的趙家班,趙家班的武生特別好,耍逗動作很多,大家都是瞧個熱鬧,誰稀罕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宴席開了五桌,有一半是沈如初不曾見過的,不是同僚便是文旭的遠房本家。
還有一部分是下屬,明著是來道賀的,實際卻有巴結討好的意味,沈如初忍不住揶揄道:「還是當官好,這不,才升職,就有人巴結了。」
文旭得意一笑,道:「你夫君我,那可是前途無量!」
沈如初靠近他一步,隔著寬大的袖子捏了他一把,道:「老實點,可不要有什麼花花念頭。」
文旭低聲叫著冤枉,道:「不敢啊,也不想啊,家有嬌妻,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紅粉骷髏!」
沈如初嗔道:「貧嘴!」
蘇家也派了人來,送了一份厚禮,倒是讓沈如初與文旭大吃一驚,文旭說自己壓根沒到蘇府送請帖,想了想,興許還是蘇老爺記掛沈如初在靈石寺對蘇老太太的救命之恩,加上文旭現在是五品官員,在安陽城這個小地方也算是躋身官僚一流的,也有拉攏的意味。
二人合計著,蘇家這份情是要還的,等宴會結束了,親自登門道謝,到時也準備一份厚禮過去。
席間,來了兩個不受歡迎的人。
第一個便是杜雨珊,沈如初早就料到她會來,雖說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見她像是幾輩子沒看過男人一般,總往文旭身旁蹭,沈如初心裡便膈應得難受。
為了不讓文旭被騷擾,沈如初只好打出一張底牌:讓唐小三去搞定!
別看唐小三是個官二代,平時也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莫說唐夢瑤了,就是唐家當家人也未必管得住他,自幼被母親寵壞了,但就是聽沈如初的話。
沈如初請將自然要激將,笑道:「你不會怕了這妞吧?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唐天瑞本來對杜雨珊這種女人是不屑一顧的,用他的話來說「粗淺無知的女人」,但著了沈如初的激將法,當即端了杯酒起身,道:「你看我的!讓你瞧瞧小爺我的魄力和魅力!」然後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沈如初噗嗤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唐夢瑤,唐夢瑤正無奈地搖搖頭,笑道:「我這個弟弟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偏偏你總給他找苦差事。我看那個杜小姐可不是吃素的,你還是派個人跟著吧,畢竟這是你家裡。」
沈如初急忙應了,然後便去招呼客人。女客和男賓是分開的,文家條件有限,並不是在不同的禮堂舉行,只不過分了不同的桌子,用了幾道屏風擋起來。
沈芝媛頂著個紗帽。偶爾出來幫幫忙,沈如初可不敢指望她幫什麼大忙,好在也沒鬧出什麼亂子來。
第二個人有些讓文旭夫婦吃驚的人是賀子敬。
文旭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是來找茬的。當即命了林小三、張靜風等人暗中機警點,去外頭看看這賀子敬還帶了什麼幫手來,有什麼可疑之處。
沈如初的觀點卻與文旭不同,她認為這賀子敬純粹是衝著人情世故來的。從沈如初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這人非常世故,骨子裡也很市儈,只是被他表面的深沉所掩蓋罷了。
沈如初輕輕搗了一下文旭,道:「你去接待一下吧。上門就是客,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沒必要為了這種人鬧不開心。」
文旭雖說聽了沈如初話去迎接賀子敬,卻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冷笑道:「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賀子敬態度卻是很恭敬,道:「草民過來給文大人道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文大人收下。」
文旭見他有些奴顏婢膝,心中更是不爽。冷道:「讓你破費了,進來吧,順便吃點酒水。」
賀子敬的目的就是留下來吃酒席,藉機好認識一些人。他相信文旭很快就會成為這批人中的新貴,身邊也會有不少軍中新貴,安陽是座軍城,駐紮的都是邊疆軍。軍隊在地方上的勢力幾乎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所以能結交上軍中的官員,對他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弊。
沈芝媛碰碰沈如初。道:「那個賀子敬來了?」
沈如初道:「你不都是看見了嗎?今天真是一點都不開心,來了幾個討厭鬼。」
「要不要我去幫你出出氣?」沈芝媛自告奮勇道。
沈如初道:「你還是省省吧,你那些餿主意!何況今天是文旭的好日子,他在這裡出醜,不就是給文旭結仇嗎?」
沈芝媛撇撇嘴,道:「真是好心白當驢肝肺!算了,我還是去逗逗那個杜雨珊吧,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啊!專找人家有婦之夫,沒見過這麼作踐自己的女人!」
沈如初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芝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心說,這妹子光顧著說別人,卻忘記用鏡子照照自己了。
沈如初指揮人忙裡忙外,里里外外兜了一圈,這才回到座位上,才坐下就聽見男賓那幾桌傳出了喧譁聲。
沈如初急忙放下碗筷過去看,就見杜雨珊纏著唐天瑞不放——是名副其實地纏著,就像是一根藤條一般攀在唐天瑞的身上。
「你這是做什麼!放手!快放手!沒見過你這麼不害臊的女人!再不放手我可打人了!」唐天瑞怒道。
沈如初命人拉開杜雨珊,只見杜雨珊臉色潮紅,眼神有點迷離,一隻手不停地拉扯胸前的衣服,嘴裡喃喃自語:「表哥!文旭表哥,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就收了我吧,我做小還不成嗎?」
沈如初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心中又氣又恨。
「去把文家老夫人叫過來。」沈如初道,松月一溜煙跑到了女眷桌子上,叫了烏氏過去。
烏氏本來就是文靜春的續弦,與這杜雨珊並無什麼親情,平日裡也最見不慣杜雨珊的小性子,而杜雨珊也瞧不起她的出身,又嫌她愛占小便宜,她與杜雨珊是兩看兩相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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