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送到,為1.7dragen777 送的和氏璧加更o(n_n)o咳咳,今天寫到同房花燭夜,凡是沒看過楔子的童鞋要回頭了哦,這一章和楔子是相互承啟。
沈如初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看滿屋子的大紅喜字,紅鸞帳,紅被罩,還有文旭那一張大紅臉。
「你這是做什麼?」沈如初驚道,自己不過走神了一段時間,這傢伙就手腳麻利地將地鋪給做好了,正拎著一個枕頭扔在上面。
文旭狡黠一下,道:「嘿嘿,我都說了捨不得夫人了,怎麼能讓夫人這樣嬌滴滴的美人打地鋪呢。」說完便躺了下來。
沈如初道:「你快起來,這地上涼。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刻薄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毒婦呢!」說完便起身去抽文旭的枕頭。
文旭笑道:「夫人這是捨不得我?」
沈如初嗔道:「少來!只是怕你壞了我的名聲罷了!」新婚之夜分床睡,還把丈夫趕到地上,這個惡名真是擔不起,不等出蜜月,她這脊梁骨就會被戳斷!
文旭嘻嘻一笑,然後猴子一般躥到了新床上,還得了便宜又賣乖,笑道:「我可是為了夫人的名聲著想哦。」
沈如初心中升起一股想打人的衝動來。
二人並肩躺下之後,沈如初是如論如何也睡不著,身邊突然多出個人來,還是個男人,這讓她如何心安?更別說適應了。
「你怎麼還睜著眼?」文旭笑道。身子不由自主朝裡面挪了挪,靠得沈如初更近了。他最近的酒氣都聞得到。
沈如初被這話給逗笑了,道:「你不也是睜著眼麼?不然怎麼看得見我也睜著眼?」
文旭又朝這邊蹭了蹭。道:「夫人,我怕冷啊。」
沈如初將被子裹了又裹,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想太倉促,道:「柜子里好多新被子,你自己去抱一床。」
文旭哪裡肯,他根本就不冷,雖說沈如初裹著裹著,真把那被子的大半都裹了過去。只剩下點邊角給他留著。
「我想挨著你。」文旭老老實實地回答。
沈如初想了想,道:「我還沒做好準備,不過你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盡我最大的能力。」
文旭笑了笑,起身道:「我還是下去睡吧。」
沈如初本能地想攔著,但又不知如何開口,聽說男人有了反應忍著都是辛苦的,自己留他在床上。卻不與他歡/好,無疑於撩撥了他又不肯替他瀉火,乾脆由著他去。
文旭躺在地鋪上,心裡千迴百轉。想著自己總算娶到了意中人,但這意中人一時卻難以接受自己;想著沈如初為何當初要說自己已經與她玉成了好事,明明連手都沒牽過。她到底為什麼這麼說?她有沒有想過這麼說的後果?如果當初自己不同意或者不配合她演這樣一齣戲,她又將如何收場?自己在她心目中又是怎樣的位置?她是為了報恩才嫁給自己的?
所有問題都沒有答案。
沈如初也是躺著睡不著。讓她如何睡著?當新娘是她兩輩子頭一遭經歷,光是興奮是不足以形容的。何況這其中還摻雜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這個過程簡直**迭起來形容。
她轉身看見文旭正背對著自己,身形起伏,想來也沒睡著,試問哪個男人新婚之夜被趕下床了,還能酣睡入夢?
沈如初覺得自己殘忍,甚至太過分了!她這樣做,無非是仗著文旭對自己的寵愛,恃寵而驕,這樣的女人太可惡了!
她起身一看,文旭蓋的被子又小又薄,根本就是夏天的單被,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輕輕戳了他一下,道:「別委屈了,到床上擠擠吧。」
文旭頭也沒回,道:「不去,這樣睡著挺好的,我都睡著了。」
沈如初聽了這話,也不惱,笑道:「我冷,我怕冷。」都說男人是個小火爐,越是年輕的男人火力越旺,她至今還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文旭急忙轉過身來,狐疑道:「真的?」
「比珍珠都真!」沈如初笑道,又忙著給他收拾鋪蓋,心裡想著這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自己鬧騰,也不至於收了兩次鋪蓋!
她心裡的想法很明確,既然做了夫妻,那就是有緣分,何況文旭是個好人,對自己也好,更是救自己於危難中,一想到這裡,沈如初的心就柔軟起來,輕輕拉過被子蓋在文旭身上。
文旭這一夜雖然老實,卻也不夠老實,不是故意蹭蹭她,就是偷偷親吻她,看著俊美如畫的沈如初,怎麼看都看不夠。
沈如初一夜未睡好,好不容易挨到清晨,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卻覺得耳邊痒痒的,一睜眼看見文旭正在小心翼翼地親吻自己。
「沒個正形!」沈如初嗔道。
她又嬌又嗔,而且香香軟軟的,文旭又是個毛頭小伙子,在文旭看來哪裡是在怪他?根本就是在鼓勵他!就算是怪,也顧不得許多,因為誘惑實在太大了!然後一個翻身趴在了沈如初的身上,手不小心觸碰到了沈如初胸前的柔軟,沈如初一驚,抽了一口冷氣,差點叫出聲來。那雙大手觸電一般縮回去了,不敢停留,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沈如初的後背,一對火熱的唇瓣便覆蓋到了沈如初柔軟而飽滿的嘴唇上。
沈如初正想說話,卻緊緊地被堵住,一個溫熱的舌頭便伸了過來,在那裡攪動,吞舔,弄得沈如初又尷尬又不舒服,哪裡還有什麼甜蜜!
嗚嗚,初吻就這麼沒了!
嗚嗚,總算明白什麼是狼吻了,這一定是傳說中的狼吻。不然為何自己的嘴唇被啃了一遍之後已經腫起來了?
好吧,這一記長吻。讓沈如初徹底沒了睡意。
「這麼早就起來了?」文旭半裸著身子,這麼冷的天。這傢伙喜歡裸/睡,只穿了個褲衩,雖說遭到了沈如初的抗議,但堅持這樣睡比較舒服。
沈如初道:「不是說好了要去拜見你那位叔爺爺,還有一干本族長輩麼?」
文旭笑道:「算不得直系,你若嫌煩,就不用去了。」
這說得是什麼話?恐怕每個新媳婦都嫌煩,但有幾個因為嫌煩連敬茶的程序都省略的?古人最看重孝道,越是有門第的越喜歡講究這些。聽說文靜春是個老學究最喜這一套。
文旭見她見堅持要去,急忙起身批了衣裳,龍鳳台案的支架上取出寶劍,寒光一閃,寶劍出鞘。
「你這是做什麼,大清早的?」沈如初驚道。
文旭笑而不語,然後輕輕地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食指,沈如初大驚,急忙上前道:「你怎麼自殘啊?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文旭見她這麼關心。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擁住她,一陣傻笑。
「夫人關心我,我好感動。光顧著感動了,忘記了正事。」說完擁著沈如初走到床前,將那食指上的血擦到了雪白的床單上。
沈如初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古代女子新婚之夜不落紅,會被視為婚前不貞。就算沈如初沒有公婆來追究這件事,但若是被丫鬟僕人傳出去。名聲也受影響。雖說,自己先前對家人說是因為清白給了文旭,才要嫁給文旭,但那個消息已經被沈家封鎖了,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其實我,我……」沈如初半晌說不出話來,她怎麼說出「我還是處女」這句話啊!
文旭在她額頭上笨拙地親了一下,道:「不要緊,我血多,這點算不得什麼!叫丫鬟進來幫你穿衣梳洗吧。」
沈如初道:「不用了,這段時間都是我自己打理,等一下讓秋蕊進來幫我梳頭就是了。」
文旭笑道:「這可不行,你以後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我在外面打拼也是為了讓你能過上好日子。前段時間我買了幾個丫頭,都很挺勤快的。松月,進來服侍夫人穿戴。」
說完便進來一個身量偏瘦的姑娘,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五官只能用端正來形容,就是扔在人群里認不出來的那種人。
「婢子松月給夫人請安。」松月恭敬地 ,聲音很清亮。
沈如初也不推辭,本來就打算辭了秋蕊,再挑個順心的丫頭來,眼前這個松月低眉順眼的倒可以試用一下。
秋蕊連同一個婆子進來收拾床鋪,看著床單上的落紅,那婆子露出一抹微笑,秋蕊卻笑得不自然,心說,這二人不是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飯,這會子怎麼……心裡疑惑歸疑惑,主家的事情就算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明里亂說。
二人坐了一輛小馬車走街過巷地去了文靜春的府上。
這文靜春是個進士,可惜仕途不暢,加上天高皇帝遠,又沒個朝中大官來引薦,至今沒有接到朝廷的致仕旨意,一直賦閒在家,這一閒竟是十餘年,如今也年入花甲,恐怕即便哪一天皇帝想起來了,也不會准許一個花甲老人去赴任!
「孫媳婦如初給叔爺爺請安,恭祝叔爺爺福如東海。」沈如初福著身子道,她刻意省略了後半句的「壽比南山」,說人壽比南山,往往是這人很老了,以文靜春的個性,對致仕仍有盼望,應該很忌諱別人說他老。
文靜春捋著鬍子點點頭,正要說話,忽聽一個嬌柔的聲音道:「這是旭表哥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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