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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角略微上揚的弧度,還有眼尾處稍顯魅惑的野蠻,再加上這句話,卻毫無違和感。
解語蜜不知道褚費為什麼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倏地想起剛剛自己看他的眼神,才明白過來褚費其實早就看破自己的小心思,一路上都在憋著呢。
她不敢看他,不好意思的咬緊唇角,小聲地低頭嘟囔著,「沒,沒有」
狹小的空間裡,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楚的傳進對方的耳朵,他的聲音低啞沉迷,好像在一步步誘導她,撲朔迷離循循善誘,「真的嗎?其實,你可以吻吻它。」
解語蜜瞬間紅透耳根,這條巷子要往前拐個彎才能看見店鋪小吃街,此時此處無人經過。
眼前的女孩面頰緋紅,兩隻小手緊緊攥在一起,看到這一幕,他真想把她按到無人的窄巷,去做她所說的『欺負』,所以,他真的做了。
解語蜜還沒緩過來自己怎麼就到了剛剛才經過的窄巷時,她的頸肩處划過一股溫熱,她寒毛差點被驚起,褚費在對她做什麼!
他鼻息停留在她潔白光滑的頸間,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的氣息,「蜜蜜,親親它,我就放了你」
這到底是什麼虎狼之詞!這還是她認識的褚費嗎?
這一一定是假的!
解語蜜憋紅著臉尚有一絲理智,緊接著用被圈住的兩隻胳膊推他:「褚費,你放我出去。」
「我說了,」他迷霧般黑瞳盯著她:「乖,就一下」
「不,不行,我…」害怕啊。
褚費痞氣十足的笑聲讓解語蜜更加緊張的用了力去推搡,可惜在他的包圍圈裡的掙扎堪比給他撓痒痒,毫無意義。
「那只能我親你了。」
解語蜜瞬間不敢動了,抬頭再一次與這雙眼睛對視,似乎一秒不到,她便慌亂躲閃起來,她沒來由的心頭一陣狂跳。
解語蜜沒辦法,她嚇的半眯著眼,只好扯緊他的衣角,「不行,這,這樣不好。」
還沒等她想好下一句怎麼勸他,眼前便出現一道黑影,她把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近在咫尺的俊眸,她趕緊開口道:「我親。」
這一聲效果顯著,褚費那灼人眼眶的眸子深邃迷人,從她白嫩光滑的頸肩移到那柔軟粉潤的耳廓,低啞地嗓音傳入她的耳朵,「好,我閉眼。」
解語蜜悄悄地做了幾次的深呼吸之後,才敢去看他的臉,他把傘扔到一邊,涼風吹過來的雨絲划過他的鎖骨處,她不自覺的呼出一口熱氣。
褚費睜開眼,鼻息在兩人之間傳達熱意,「蜜蜜,你好香,不過,我要的是你的吻。」
解語蜜怕他再有什麼令她耳紅心跳的要求,連忙捂住他的嘴唇。
還沒來得及送開,就感覺手心似是有什麼又濕又軟的東西輕輕劃了一下,解語蜜經察猛地收回手來。
「褚費,你你,你怎麼……」
像個流氓一樣!
「蜜蜜,快點親完我們好去上學。」
解語蜜看著褚費根本沒想放過自己的樣子,只好妥協道,「那,那你把眼睛閉上。」
褚費聽話的把眼睛閉起來,好幾秒過去,當他再一次已經等不了的時候,冰涼的軟嫩的觸感像蜻蜓點水般划過他的眼角,褚費喉結上下滾動,過了好久,那處皮膚仿佛還是酥酥麻麻的。
他睜開眼,滿意的直起身,看著此時羞的臉蛋紅撲撲的女孩,他突地有了戲弄她的壞心思,「下次,一定不能就這樣放過你。」
什麼?還有下次!
解語蜜看他放鬆了手臂,她趕緊打開他,羞惱地往外走,「褚費,你就是個臭流氓!」
褚費拿起傘跟上她,輕輕笑了。
對,我只想做你的臭流氓。
期末前王小新給班裡的學生準備了一套包含了所有知識點的題型拿回家做。
晚上聽見外面的雨聲似是越來越大,解語蜜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她用毛巾擦了兩下發尾就把毛巾搭在了肩頭,坐在桌子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條折星星的紙出來,一點一點的折出星星的形狀,放進了玻璃瓶里。
她摩挲著玻璃瓶上的磨砂面,「姐姐,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這些年我都在努力的尋找我落下的每一個細節,甚至不敢放過那天我所看到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知道嗎,我本來沒有懷疑他們,是後來我看到了爸爸的畢業合影,我想了好久,才迷糊地記得我見過照片上的於翡琴和,」解語蜜想起那天她和劉普華的對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姐姐,你放心,我會查出真相,不會讓欺負你的壞人還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逍遙法外。」
……
這天,鄒昕格奶奶正好過生日,她收拾好書包,鈴聲一響她就走了。
晚上,鄒家一大家子人給奶奶過生日。
姑姑和小叔都領了家裡的小孩子過來,都是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姑姑和小叔家在雙城的小縣城,孩子自然也在那裡上學,因為不在一個地方,一個大哥一個小弟,鄒昕格著實玩不到一起去,但和他們兩個的相處倒是融洽,一家子人早早把菜和肉準備好,下午的時候圓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鄒昕格那天晚上很高興。
晚餐結束後,鄒昕格似乎從這種和樂又溫馨的感覺中回過了神。
母親打算生完孩子去姥姥家坐月子,明天就要走了,雖然父母在家的時間很少,這麽多年鄒昕格似乎也在慢慢習慣他們不會經常在自己身邊,可有哪個孩子不想讓父母多陪陪自己呢?
不一會兒大姑和小叔領著兩和弟弟變回去了,客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奶奶已經進房間休息了,鄒父鄒母坐在沙發上招呼她過去。
"昕格,最近學的怎麼樣?"老爸面帶笑容地問她。
說實話,從小到大,父母都是對她輪著嚴厲,小時候是母親,因為愛哭沒少受老媽的毒打,再到後來七八歲的樣子,她經常闖禍老爸又開始收拾她了,以至於她對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像其他孩子那樣依賴,或者是撒嬌也不曾有過。
按理說家裡就她一個女兒,是應當被父母寵著的,可鄒家卻是個例外,溫情是有的,只是都不太會表達而已,大多都是比較嚴肅,但卻都不是在學習上,尤其是老爸比老媽還要忙的人,高中開始就和她說過最多的就是在學校不可以談戀愛,雖然初中也說過。
今天老爸老媽突然問起,不管是平常的閒嘮還是什麼,可能是因為父母明天就要走了,想起自己因為家裡管的散漫,在學校根本不學習的樣子,就有點說不出口。
鄒昕格走到老爸老媽對面之後坐在了沙發上,她輕輕笑著,「還行。」
「嗯,在學校不要早戀什麼的,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老爸看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但是那眼神讓鄒昕格有點害怕。
鄒昕格聽話的點點頭:「我知道。」
「對了,我和你爸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其實我們兩個有件事情要和你說,」老媽看了老爸一眼,「我們走了之後你上學的話經常回家也不方便,畢竟學校離家比較遠,要是沒人接送你的話打車或是坐公交我們也都不太放心,索性下學期就住校里吧,也省得自己一個人來回跑了。」
鄒母說的對,他們走後鄒昕格確實就沒有車接車送了,雖然可以打車什麼的,白天還好,要是晚上放學還是會有點不安全因素在的,所以老媽和她說這個的時候鄒昕格也不是很反對,只是她一定會很想念她的奶奶,對於父母,她更加會依賴這個從小就帶著她長大、寵著她的奶奶。
第二天她一早起床,發現廚房還有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筷和吃剩下的油條、豆漿,這種場景她見怪不怪了,總感覺每過一個年自己對於長大這個詞就會更近,可是紮根在年齡里的幼稚使她讓自己討厭父母,她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不可能出現在那個餐桌前,可她就是想要親眼看看,對,她的父母又走了。
奶奶知道了她下學期要住校的事情,也有點捨不得,兩個人早晨吃飯的時候聊起了鄒昕格上小學的時候,吭哧吭哧和母親頂嘴被挨揍,總是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煩老爸後來被老爸拎著雞毛撣子追著跑,到最後都是奶奶急忙的去阻止她的慘狀發生。
小學離家不遠,但是走路也要二三十分鐘,那時候奶奶就騎著那年的老式自行車送她上下學,聊到這裡,鄒昕格又是一陣鼻頭髮酸,從小父母就不怎麼在家,更別提送她上學,就是讓她好好學習都不怎麼說,雖然她們要是總說的話她一定會煩,但是不被重視的感覺真的令她悲觀,是的,就是悲觀,她從小就有一種被放棄了的感覺,可是每每這種情緒出來的時候,老爸或是老媽就會突然像變好了一樣,仿佛他們永遠愛她,他們真的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父母,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只是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她和父母也都會回到現實,現實就是她經常看不到他們,也很難從父母的口中聽到誇獎她的話,可能她真的太糟糕,也覺得這樣的相處挺正常。
……
要不是因為江阿姨說她哥一放假就在房間裡不出來,解語蜜真的沒注意顧暗竟然很久沒有打籃球了,這半年多里,別說家裡的籃球,就是在學校的操場上好像也沒有了她哥的影子,在學習方面,解語蜜是相信她哥是有天賦的,就像褚費那樣,雖然他們在學習上都有多數人沒有的天賦,但是也會比多數人更加努力,這一點,解語蜜很受鼓舞。
她知道自己在學習上不是那種有天賦的那一類,所以學習有時候對她來說挺累的,每天看著那些數學物理就頭疼,雖然她現在已經學文,但是每天也都會有讓她燒腦的暈眩的一個個漢字,聚集在一起理解意思,每天也都是背背背。
枯燥無味的生活充斥著整片校園,她有想過要放棄,歇一歇,但她不敢,她缺少了那分少數人才有的天賦,所以就更不能放棄自己堅持下來的努力,看著她哥為了高考的努力,解語蜜更加要抓住她還有一年的機會。
在高考前的這段時間,解語蜜真的感受到了那種緊迫的感覺,在學校根本不見她哥出來,雖然不在一個教學樓,但是兩個月都碰不到一面還真的挺驚訝的,她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記得在高考前一周,學校給高三的學生放假,在考試之前讓他們放鬆身心,這幾天就不要學習,調整狀態好迎接高考,可是顧暗依然把自己悶在房間裡,可能是看書或是做卷子,解語蜜不知道,但沒聽見她哥房間裡遊戲機或者是電子設備發出的聲音,那應該就是在複習了,爸爸和江阿姨也勸過她哥別太拼了,顧暗確實擺出他慣常的表情,笑著說他自己心裡有數,那時候解語蜜真的有些快不認識她哥了。
很快的,她就察覺到她哥在高考前為什麼會那麼反常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她哥突然奮進學習,也不是在學校見不到她哥的影子,畢竟她哥不是那種從來不學習的人,只是沒那麽用功,他在學校的職位有很多,學習的時間上可能就少一些,但是要高考那幾個月很明顯的,她哥的話變少了。
在高考當天,少華高中要作為考場,高一高二的學生放了三天假,解語蜜正好跟著爸爸和江阿姨一起送她哥。
高考那天的天氣很好,她哥也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看樣子不是很緊張,解語蜜這才放心下來。
他們就在校門口外面等著,剛開始學生沒進考場的時候真的是人擠人的狀態,這會兒都站著的站著,蹲著的蹲著,就這樣第一科語文考完了。
顧暗出來的挺早的,臉上還帶著『考的不錯』的樣子,段友輝開車帶著他們三人去了一家離考場不遠的川菜館,吃到一半的時候顧暗說自己去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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