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宵?
倒是應和它通身雪白的外表。
寄雲認真想了下,道:「它的鬃毛純白如雪,這個名字和它很是般配。」
「只是這樣嗎?」
高繼行垂首看著面前眼神有些茫然的女子,眼底有失望閃過。
嗯?
寄雲摸不著頭腦,難道不是想問這個名字和他的馬兒是否般配?
身後男人沒有再說話,放開韁繩,任馬兒肆意奔跑。
馬兒越跑越快,寄雲嚇得臉色發白,不敢放鬆,雙手緊緊抓著身前的馬鞍,生怕被馬兒甩出去。
高繼行見她的恐懼不是裝的,也不指望能從她臉上讀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輕嗤著說道:「你放心,雪宵通人性,不會摔了你。」
話雖如此,他還是伸手攬住她的腰。
腰間是他強有力的手臂,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寄雲莫名鬆了口氣,因為自己的膽小感到害臊,越發垂下頭紅著臉道:「讓侯爺見笑了。」
橫豎也不是第一次,高繼行不介意,耐心和她講解騎馬要領,如何控制馬兒,如何保護自己。
寄雲認真聽著,竟覺得一點都不難。
雪宵跑出四五里地,終於放慢速度,寄雲已經適應,不像剛開始那麼害怕,有些躍躍欲試,想自己騎。
高繼行看出她眼中的嚮往,不動聲色笑了笑,「騎著試試?」
寄雲受寵若驚,抬起眼,雙手有些無措不知放在何處,「奴婢......可以嗎?」
雪宵嗤了聲,好似在說:膽小鬼。
「有何不可?」
高繼行下馬,親昵拍了拍雪宵不屑的臉警告:「不許淘氣。」
雪宵哼唧了下,到底乖乖的沒再發出不滿的聲音。
高繼行看著馬上還有些害怕的女子,用了十足的耐心,「我牽著雪宵,你先感受一下。」
「是。」
寄雲點頭,按著高繼行教她的方法,試著放鬆自己,如此騎出二里地,她漸漸找到了些門道。
陪著她騎了二三里地,高繼行眼看她已經漸漸放開自己,把韁繩交給她:「騎著看看。」
「我....」
寄雲心中惶恐不安,正想拒絕,雪宵踢了踢後腿,似在笑她。
高繼行把韁繩賽在她手裡,拍拍雪宵的背:「放心吧,雪宵很乖的。」
寄雲便是害怕,如今騎上來,一切只能靠自己。
她握緊韁繩,試著按照高繼行教的那般,漸漸的和雪宵培養默契。
等跑了兩圈下來,她已經可以輕鬆駕馭雪宵,能小跑一會兒了。
高繼行看著馬背上因為跑馬,白皙臉頰有些通紅的女子,心情極好地斜睨著:「是不是很容易?」
寄雲星眸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點點頭。
見她如此,高繼行神色柔和,漆黑的眼眸少了平日的戾氣,飛躍上馬坐在她身後,卻不抓韁繩,示意她:「走吧,你來控制雪宵。」
「嗯。」有他在身邊,寄雲安心了很多,頷首答應,專心控制著雪宵。
兩人回來時,已是日落西斜。
高繼行坐在馬背上摟著寄雲,女子容貌傾城,男人孔武有力,坐在一起,簡直像一對璧人。
妙仙兒嫉妒,徹底坐不住,掩下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表情,嬌笑著迎上來,「侯爺,妾身也想騎這匹可愛的小白馬。」
寄雲騎的,她也要騎!
人家有名字,人家叫雪宵!
雪宵用鼻子哼氣,甩頭表示不滿。
妙仙兒後退了兩步,嫌惡的用帕子遮著鼻子。
若不是為了和寄雲爭口氣,她才不想騎這什麼臭馬!
高繼行沒有接話,把寄雲抱下來,「你休息一會兒吧。」
「是.....」
寄雲第一次騎馬,在馬背上時間有點久,腳剛著地,才發現腿麻得厲害,差點站不穩。
「還能走嗎?」
高繼行眼疾手快扶住她,腦海中浮現昨晚事後某女子嬌軟無力的模樣,冷肅的眼眸中凝著些許柔色曖昧,唇角也止不住彎了彎。
寄雲並不知他此時想的是這種事,她為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差點要摔個腳朝天的羞赧,垂著頭嗓音又輕又軟,「.....可以。」
侯爺方才.....竟對寄雲那賤婢笑了?
那個人,如果是她,該多好。
為何不是她?
兩人如此旁若無人這般親昵,看在妙仙兒眼裡,越發讓她嫉妒,委屈得眼眶通紅,跺著腳嬌聲喚:「侯爺....妾身想騎馬....」
「你教她。」
高繼行扶著寄雲,轉身淡淡吩咐一旁的馬夫。
馬夫應是,忙上前來討好笑道:「妙夫人,小的扶您上馬。」
妙仙兒咬著唇,欲哭無淚。
可方才是她自己提出要騎雪宵,眼下侯爺答應了,若她說不騎,難免惹侯爺不快,只得負氣爬上馬。
她到底是侯爺的小夫人,馬夫盡心盡責,耐心和她講解。
沒一會兒妙仙兒便說累不練了,馬夫也不敢強迫,笑臉把她扶下馬,把雪宵牽去一旁吃草。
妙仙兒下馬就直奔帳篷,來到高繼行身邊,笑容嬌嗔,「侯爺,騎馬也不是很難,妾身已經學會了呢。」
「是嗎?」高繼行冷淡抬眼,算了下,她練的時間不超過一刻鐘。
妙仙兒見他這般,心中除了委屈,還不服氣,瞟眼寄雲,起了一爭勝負的心,嗔道:「您若不信,妾身和寄雲妹妹比試比試如何?」
嗯?比試?
寄雲無端被她拉出來,沒等拒絕,妙仙兒就跑過來拉起她,揚著下巴毫不掩飾臉上敵意,故意說話激她,「怎麼,寄雲妹妹是怕了,不敢和我比試?」
她根本就不是問寄雲意見,沒等寄雲拒絕,就強拉寄雲出來。
兩人都是第一次騎馬,比試什麼呀?這不是拿性命開玩笑嗎?侯爺也不攔著。
楊招心裡嘀咕,看一眼侯爺,見他漆黑莫測的眼眸盯著寄雲的背影,似是在思量什麼。
楊招撓了下後腦勺,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
妙仙兒存心要壓寄雲一等,率先在寄雲開口前搶了雪宵,「我要騎這小白馬!」
「給她挑一匹烈一點的。」
一直沉默的高繼行終於開口,吩咐楊招給寄雲挑馬。
烈性的馬,便是有經驗的軍中將士都難駕馭,真的要給剛學會騎馬的雲夫人挑選這樣一匹馬嗎?
楊招不解:「侯爺就不擔心雲夫人駕馭不了,被摔下來嗎?」
「你只管挑便是。」
高繼行眸色漆冷晦暗,眼底未見絲毫憐惜,就仿佛方才溫和耐心教導寄雲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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