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與血泊迷案 第27章 變態狂魔殺人案(16)

    Ai-027 破案機器

    1994年12月13日傍晚18：22

    橫濱市中心紅石林餐廳

    上午梁曦案件調查結束，傍晚黎警員邀請杜淳和李艾克到紅石林餐廳見面。

    紅石林餐廳在市中心海珠江附近，是高級的西餐廳，外身玻璃幕牆遙望海港天際，景色優美，內里裝修高端華麗，水晶吊燈金黃璀璨，還有專業水準鋼琴師在彈奏樂曲。

    「想不到黎警員出手豪氣，請我們到高級餐廳吃晚飯。」

    「先點菜，中午沒吃飯，肚子餓。」

    「不行，我以前在這裡吃過兩次，價格非常貴，飯菜分量少，萬一黎警員不來，我們開銷不起，偵探社剩不多錢，日子要節約過。」

    杜淳話音剛落，黎警員就趕到坐下，見人齊，李艾克不客氣地點菜式，結果擺滿一桌美食和甜品。

    「黎警員，你當警察工資多少？」

    「月薪六千，有基本公務員福利，可在橫濱市一線城市裡算很少，杜偵探有留意財經新聞就知道市中心房價在飆升。」

    「房價升跌對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我只在乎租房加幾百，水電漲幾毛的事。」

    杜淳家庭清貧，讀大學的學費都是父母借來或者自己兼職湊合，畢業後在中下層的社會工作生活，她懂得節儉開銷，妥善理財，是個精打細算的女人。相反李艾克對生活沒有要求，不在乎錢財，將重心注入學術研究及機械發明。

    「黎警員，下次沒必要約在高級餐廳吃飯，估計結賬要兩千左右，是你月薪三分之一。」

    「朋友出來聚會用餐都是AA制。」

    聽到AA制平分開銷時，杜淳趕緊用叉子夾住李艾克的叉子，將那塊牛扒定在空氣中。

    「鬆開你叉子，不衛生。」

    「艾克不能吃，他在耍我們。」

    「杜偵探，反應真大，我剛才開玩笑呢。」

    黎警員無意地玩笑卻試探出杜淳性格，他捂著臉苦笑。本準備要翻臉的杜淳瞬間尷尬，身旁李艾克終於能把牛扒進嘴裡，表情無奈，心裡覺得吐槽都是多餘。

    「開什麼玩笑，我們很熟悉嗎。」

    「讓你誤會，實在不好意思，我爸是做生意，也是紅石林餐廳的投資者，所以我在消費是有折扣，並不多錢。」

    「家裡有錢就老實點，當警察賣命多危險，看你樣子都不在意月薪工資。」

    「我當警察不是為工資，是正義感。」

    「那麼何隊長是什麼來歷？」

    「他叫何經泳，是重案組A01分組組長，也是飛虎神鷹隊隊長，他在警局有綽號叫【破案機器】。因為他偵查破案非常迅速準確，而且工作量大，要求嚴格，態度強硬。日日夜夜的工作不休息，就像完美機器人，所以他被稱為破案機器。」

    「原來是個工作狂，這類型人見多了，但我看他年紀不少，難道沒有家人？」

    「是的，他沒有家人，半輩子命運都艱難坎坷，他父母因車禍離開，親生弟弟在年幼時被拐走，而妻子在結婚不久意外身亡，調查不出結果。在世上，他沒有真正親人，一直活在工作中，日日夜夜在警局工作，向罪犯拼命。」

    「那麼飛虎神鷹隊是什麼？從來沒聽過呢。」

    「十年前，在警局原名是特別行動隊，外界媒體稱為敢死隊。」

    「敢死隊，我知道，以前在新聞雜誌里有很多報道，他們在大型案件中行動，面對恐怖分子和重槍械罪犯，非常英勇。」

    「可能是新聞雜誌過度抬高敢死隊，其實在警局內部，同事都稱它為送死隊，在十年前送死隊成員來自於北區軍營，從軍營里挑選年輕士兵訓練。在遇到恐怖襲擊時，再調配到警局指揮行動，但雙方交流方面有問題，思想存在差異，導致行動時九死一生，甚至全軍覆沒。」

    年紀輕輕的黎警員熟悉過往警方事跡，且講得頭頭是道，讓杜淳聽得入迷，目不轉睛盯住，身旁李艾克對題外話不感興趣，悶不啃聲，他心裡想得是變態狂魔誘捕計劃。

    「敢死隊是警方與軍方共同組成隊伍，由警方提供資料並指揮，軍方出動士兵並執行，表面上是合理，但實際上，兩者存在矛盾，就像是雙簧相聲里一說一做，配合行就流暢，配合不行就漏洞百出。」

    「是的，杜偵探。正是指揮和行動矛盾，有時候指揮不符合實際情況，有時候行動不聽從指揮，導致場面混亂，死傷慘重。」

    「那就不合作，由警方或者軍方獨立出來應付。」

    「是的，可是兩者性質不同，軍方有屬於自身任務，是維護國家安全，防禦外國軍事力量侵略的訓練部署，能調配士兵給警方組成敢死隊已經是底線，不可能接管城市恐怖及槍械罪案。」

    「一心不能二用，那由警方內部培訓組織敢死隊，不行嗎？」

    「事情往往沒有想像簡單，雖然警方有資料信息，對調查研究等等方面是專業，內部培訓出來警員在思想及行動上是合格，但與士兵相比，在體能和榮譽心差距大，面對兇狠的犯罪分子會害怕，甚至退縮。相反，士兵個人利益低，集體榮耀心強，加上體能優秀，能不怕死地拼命，唯一缺點是沒有專業知識，一心完成任務，對警方提供資料信息不清楚。」

    「黎警員，你越講越複雜，你講快點別浪費時間吧，我們還要討論正事。」

    「行，正是警員沒有適合人才，導致十年前恐怖分子活躍，其實以前到現在都缺乏人才，許許多多大學生從學堂到警局，都是為公務員固定工資前來，享受公務員福利，偶爾間空談理想抱負，說白就是拿錢完成低風險任務，沒有正義感和責任心，除了我的偶像-何經泳，他是真真正正的男人，是警察模仿。」

    黎警員忍不住心裡對何經泳的崇拜，越說越激動，甚至拍桌子把李艾克的甜品震掉在地上，看著話癆般黎警員，再看下融化在地上的雪糕，李艾克心裡很不爽，終於開口說話。

    「你能不能別那麼誇張，非要兜一個大圈去讚揚你的偶像。」

    「對不起，艾克助理，我不是故意把你甜品弄掉，但是何隊友是個英雄，他當時站出來，從學堂培訓並組織隊伍對抗恐怖分子，將他們逐一擊退，於是敢死隊被解散重組，由他身為隊長帶領飛虎神鷹隊破滅罪案，還有……」

    面對黎警員喋喋不休話語，杜淳忍不住心中煩躁，用力再度拍打桌子，把李艾克的巧克力蛋糕甜品震掉在地上，同時她拿起一把西餐刀具指向黎警員，刀尖離他的眉尖僅僅有五公分距離。

    「閉嘴，再提一句何隊長就桶瞎你，趕緊講正事，討論變態狂魔案件。」

    此刻，杜淳拿刀指向黎警員，黎警員僵硬不敢動，李艾克甜品兩次被杜淳和黎警員震掉在地，滿臉憂傷。這三人一台戲引來餐廳所有人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