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沙巴贏白雲村第104章既要還要又要

離愁如絲，剪不斷，理還亂，別有一番滋味縈繞心頭。猶似後主李煜之詞。

侄女大雙頻催，吾姑若薇憶昔自哈爾濱工業大學之佼佼者，落魄西行，至民辦職業學院以避風雨，實無為人師表之資，唯教訓而已。

然憶及正棠院長行事之風，嘗言事須早為，預備須周。此次院長所斷之時節，極為精妙，預知昨日當有檢視，故令相關人員提前集會議學。

若非斷此時節，周三下午及夜，周五之日，眾人皆將赴集團會議學習，則昨日之亮相豈能成功？

觀之，周三下午、夜，周四、周五之夜，乃至周末，吾輩皆緊張籌備。

常人皆以周一為工作之始，而吾輩則自周三已始備之。此乃正棠院長之高明處，能精準把握時節。

且於此時，又接二專項任務，繁忙更甚。然亦增工作之趣，挑戰愈增。

另有二大要務，即吾輩當前之一號工程，是否頻生變故？除整車拆裝、忍者實習之外，尚有國際項目、勤工助學之務。

尤以星期四之晨至星期五之暮，尤為繁忙。於辰時三刻之前，吾輩已對國際項目之一號工程行緊急處置，曾有過一時之輝煌，然終以黯淡收場。

吾有十二字以概之：緊急處置、輝煌初現、黯然收梢、遺憾餘韻。又於星期四之夜，對勤工助學之事亦迅速應對，當日即解其困，一步到位。

論及此，當先釋國際項目之事。肖總於對接之時，言及欲仿西瓜學院、托莆學院於國際項目之法。

乃發一中子（或指某資源、信息）及禮包之時，吾已於一月十五日，即提前十日，經院長辦公會議定矣。

然吾此處有誤，並列之一號工程甚多，院長今日所言有三：整車拆裝、國際教育、勤工助學，其實尚有招生一事。

吾輩仍歸國際項目之論。正棠院長出規範、已行、更有力之策。他人行此項目皆獲利，吾輩行此項目卻耗資，唯出無入。

近半載以來，吾輩一直在資助報名此項目之人。且此策已報於集團總裁，唯當時未報於肖總。

其二乃昨日總裁對國際項目行顛覆性之營銷調整。當夜，吾即主動向小組匯報、溝通、交涉。

其中有一要旨：自信、單幹、擔當。簡而言之，唯下任務、唯考核，既已有分管院領導、國際處及專職五人團隊，則不必事事皆管，當放手使其自為。

當時，老總對蘭處、佩服院長及處長之勇氣，然遺憾之至。肖總於次日全集團會議之上即已宣布此事。

吾輩院長致電於彼，然彼仍堅持己為，要有擔當。全集團皆聞此事。再論昨日王總對此項目之定位及營銷技巧之誠心調整。

吾輩唯提供學生之名次及聯繫方式，因彼欲組建統一之營銷中心。此真有勇氣、有擔當，亦更有運氣。

如亮劍一般，亮劍即自行其事，不讓胖子助理騷擾他人。此勇氣與擔當經一夜之沉澱，收穫勇氣與名聲，終覺並無風險。

發生奇蹟之變，華麗轉身，完美收工。

「未知汝是否明了？」若薇述之眾人皆以為此國際之項難成，因吾心亦自疑，故甚悲觀。

眾人皆避之不及，而吾則反其道而行之，主動請纓，欲獨力擔之。吾但求汝考吾之任務，餘事勿問，亦勿擾。

吾欲自為之，且信能成。此聽之似自尋死路，然否？然吾已於集團中宣告此尋死之勇氣與擔當矣。

遠於陝西之舊友，皆致電問院長近況。汝聞之，連遠於山西之人亦知之，皆驚動矣。

當吾等亮劍之後，眾人皆以為吾等無望，皆不看好。乃至次日清晨，處長憂心忡忡來訪。

其前夜尚勇，願擔此任，即獨力為之。然經一夜之思想鬥爭，遂猶豫退縮。

故有此11時40分至12時之間，急征分管院領導左同志之意，乃召緊急之專項院長辦公會擴大會議，議如何回復。

若無此插曲，實則僅過一日一夜，未及24時辰。至次日或第三日之下午，眾人始知此形勢之逆轉及預判集團總裁之意，乃知總裁已改任務之要求，無需吾等完成。

但欲吾提供學生之名冊及聯繫方式，無需他事。此非眾人初時所料也。

若薇不知自己言繁簡如何，是否說清，雙兒是否聽明？

「簡而言之，吾再述之：眾人皆以為此任務難成，而吾曰汝等勿管，吾必成之，吾敢成之。汝但考吾，勿管勿擾。」

「汝但詢其果，何以成棠為首領。」國際住宅之事，正棠為組長。及此變既成，眾人皆以為正棠必敗。

然忽而此任不須其成。非正棠退縮也，非其懼也，乃事突不需終，即其未畢，亦已成矣。

竟得如此佳績，創此奇蹟。

「汝解吾意乎？」故若薇言雙兒第二句，有勇或有運。冥冥之中，方成神話，然乎？

「嗯。」

「吾前所道之事，莫非皆含此奇蹟乎？然乎？對否？」善哉，此言足以成書矣。

即院長正棠，亦有挫敗之時，道之豈不美乎？汝速言之，但述汝常言可矣，其言已多矣。

罷了，姑且不言，不言則掛之可也。大雙獨念昨日之事乎？他事未及言，亦無事矣。

大雙與小雙小兒，豈解若薇姑之所言？故汝言汝之語，吾問吾之事，猶如對牛彈琴也。

時近卯時四刻，小雙問曰：「此可轉於他人乎？」答曰：「合作甚歡，已盡述矣。」昨日辰時末，復言：「罷矣，不與之，日後吾自求之。」巳時三刻，又問：「能否周五使小浩至吾司，而後吾周五返校，彼可送吾歸校乎？」卯時四刻，復有遲疑之色：「罷矣，吾若周四使之送，周五再使，彼豈不疑吾故蹭車乎？」遂笑曰：「待彼問何時送，再使之，可乎？」昨日午時一刻，追大雙之少年醫者復有紛擾之語，言周日晚歸韶山，及周一是否休憩，歸處何在。

又言周日午後相聚，晚間同歸。復言歸途，大雙歸韶山，醫者歸市區，醫者欲送汝，笑稱大雙憨憨。

大雙又言醫者周日來訪，似有引導之意。大雙復與姑若薇言，為其師所責，雲雙兒尚未入道，猶詢基礎之疑，大雙痛苦難當，疑己應否邊工邊讀，自言力不勝，常遭譴責。

此皆大雙近日之瑣屑，向姑傾訴，茫然無措。實則大雙與小雙無異，皆好談蜚短流長，不喜經史子集。

然其貪心甚熾，無論小浩或醫者或唯禮諸君，皆欲兼得，欲取眾人之勢。

至於辭職或輟學之念，僅向姑發泄情緒，不敢告之雙親。至親之人，不敢言，言亦無益。

二十載矣，皆自謀生計。大雙竊實則學業、功業、家業，皆竭力兼顧。

初，姑若薇屢勸之，勿舍一端，今亦不勸，但靜觀之。終覺此侄女唯有困厄之時方求助於己，心懷微失望，然亦洞若觀火矣。

姑若薇析侄女雙兒

「欲兼得」之心境，乃雙兒於生活、工作、情感諸般需求之前，所生之強烈欲望與期盼也。

此心境顯於欲職場建功，亦欲家室和睦，更欲遂己之興趣與嗜好。然此心境每致人焦慮生壓，難以均諸需求，或致心內矛盾衝突起。

若薇以為此心境之成，緣由多端：一者，社會文化之浸潤。今之世，崇成功而倡多元，人皆潛移默化受此價值觀之影響，以為己必於諸方面皆出類拔萃。

二者，自我價值之認同。眾人多以成就為自我價值之表徵，故立高遠之志，欲以此獲他人之認及自我之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