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吉安娜表現不佳,而此時的瓦里安似乎想要了解一些不一樣的,而不一樣的可就太多了。這不禁讓我把目光從她身上轉到了艾格文身上。
艾格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而吉安娜則屏了屏氣說道:「陛下想知道哪方面的?」
「哪方面的?難道你們昨天就只了解了這麼一點內容嗎?」
「這個女獸人的經歷很豐富。」吉安娜說。
「有哪些有意思的事?」瓦里安看了一眼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艾格文。
「她……的身世比較悲慘。」艾格文說。
瓦里安沒吱聲。
兩個女人此時也都不說話了。
瓦里安皺起了眉頭,「沒了?」他的眼神里有些不滿。
兩個人的表情有些緊張,吉安娜尤其明顯。
瓦里安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就先這樣吧。」
他看著吉安娜說:「我很期待你能帶回什麼樣的消息。」
「我……會盡力而為。」吉安娜也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了,挑個日子……迦羅娜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瓦里安這話似乎不光是對我說的。
等國王走了,眾人也紛紛起身。這時候有個僕人走到我身邊說國王找我。艾格文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則跟隨那個女僕來到了國王的房間。
「是這樣麼?」國王指了指一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什麼?」
「哼,跟我裝什麼傻。」他鄙夷地哼了一聲,「迦羅娜的情況是這樣麼?」
「你說的哪方面?」
「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麼?」他扭過臉來看著我。
「沒有。」我笑了一下說道:「迦羅娜確實是來殺你的,但是她應該不知道要殺的人就是你。」
「艾格文跟你說的?」
「嗯,我去厄運之錘找你的時候……她發現了我。然後……她接到了殺你的消息。」
「你信麼?」
「艾格文不會騙我。」我說。
瓦里安注視著我的眼睛,「你跟她講了多少外域的事情?」
「我沒說。」
「你覺得部落會做什麼反應?」
「很有可能會出兵。」
「吉安娜會不會將外域的事情也告訴獸人?」
「我想應該會。」
「把獸人放過來……這事好麼?」瓦里安問。
「放過來?」我有些詫異。「什麼意思?」
「獸人如果想摻和外域的事情他們要從這裡借道。」瓦里安說。
「不,陛下,他們不用。」
「怎麼?」瓦里安有些詫異。
「看來我們的探子走得還不夠遠。」我說。「獸人已經在暮色森林南方的叢林裡設置了據點。」
「南方叢林?巨魔那?」
「對,荊棘谷!」我說:「這件事你不提我都給忘了,上次去藏寶海灣租借地精飛艇的時候我們發現了獸人已經在荊棘谷的某處海邊建造了營地。」
「規模大麼?」
「還可以,不是千人營地。」我說。
「看來獸人野心不死!」他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我們更應該小心。」
「是這樣,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北方。」我看著他說:「即便是我們將北方的軍隊撤掉對北方的影響……我認為也不會太大。倒是如果讓獸人穿過黑暗之門回到他們的老家……我很是擔心。」
「說說看。」
「據我所知獸人入侵的時候並沒有將所有人都遷過來,還有很多的部族留在了那裡,被率先派遣過來的大多都是些比較聽話的部族,有些過分狂亂的氏族古爾丹沒敢放行,上次咱們在塞拉摩見到的那個棕紅色皮膚的獸人你還記得嗎?」
「格羅瑪什地獄咆哮。」瓦里安記得這個名字。
「他的父親和他的族人跟其他獸人不一樣,他們曾經接受過惡魔之血,曾經跟古爾丹是一類人。」
「現在呢?」
「當年在阿爾薩斯跟隨燃燒軍團前往卡利姆多參加滅世之戰的時候,那些獸人再次喝了惡魔的血,但是後來他的父親為了讓自己的族人徹底擺脫惡魔的控制而跟那個提供血液的惡魔領主同歸於盡了。這樣才解除了惡魔的控制。」
「阿爾薩斯還去過卡利姆多?」
「你不知道麼?」
「沒人跟我說起過。」
「我當年跟隨阿爾薩斯一起參加過那場戰爭,後來阿爾薩斯脫離了燃燒軍團,跑到了北方自立為王完全控制了死人。」
「你經歷的可真不少。」瓦里安看我的眼神里沒有讚許,但是我感覺也沒有指責。「你是說如果部落有些不好的想法……是他們一旦知道通道再開就會想方設法衝過黑暗之門到這邊來是麼……你是這意思麼?」
「是的,他們完全可以將那個世界上殘存的族人帶過來,或者……那邊的獸人應該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雖然我不知道那邊現在究竟什麼情況,但是這件事我不建議讓部落知道。」
「你說的有道理。」瓦里安點點頭。
「而在那個沙漠裡的事情……我建議……務必讓吉安娜達成陛下的目標,部落一定要做出表率,讓我們看到誠意。」我說:「那個暮光教派現在還紮根在厄運之錘,我估計有獸人和食人魔的地方他們就會存在,這是個大問題。」
瓦里安搖了搖頭,「但是上次刺殺我們的不光有獸人,還有人類!」
「這件事……艾格文說了,迦羅娜帶的人里只有食人魔跟獸人,刺殺當天出現了很多她也不認識她也沒料到會出現的人。」
「這麼說……暮光教派已經滲透到了人類中?」瓦里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你的那些探子就有活做了。」我說:「對了……忘了跟你說了,你別派人跟著我了。」
「我派人?」瓦里安有些詫異。
「哈!」我笑了。「讓肖爾別搞這些小動作了,如果他覺得我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現在就離開這裡。」
「不,一定是誤會。」瓦里安哼了一聲。「這件事我會警告他不要私自亂來的。」
我只是笑了笑。
「迦羅娜身上還有什麼別的事情麼?」他岔開話題。
「沒什麼了。」
「關於那個什麼暮光教派她知道多少?」
「她只是個棋子,一個被利用的棋子,古加爾那傢伙可不是簡單的食人魔。」我說。「而且她不是純正的獸人,要想操控她的內心,這點很重要」
「什麼?」
「迦羅娜不是純獸人,是獸人強暴了他們那片土地上的另外一個種族之後誕下的雜種。」
「這就是艾格文說的身世坎坷?」
「嗯,獸人的那個世界有個種族叫德萊尼人,不過現在估計要被殺光了。」
「卡德加的報告裡提到過這個。」瓦里安說,「這個種族現在岌岌可危,但是還沒有被殺絕。」
「可以聯合他們,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我說:「如果能被我們所用……也不失為對抗部落的一股力量。」
「你說的對。」瓦里安點點頭,「得趕緊告訴吉安娜……這件事暫時不要對部落提起。」
「這事得你去說。」我撇了撇嘴。
「還有別的麼?」他其實好奇心挺重的。
「你還想知道什麼?」
「迦羅娜以前跟麥迪文走的很近,是麥迪文跟卡德加推薦給我父親的。」瓦里安說:「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事?」
「迦羅娜是古爾丹派來安插到麥迪文身邊的。」
「麥迪文知道麼?」
「當然。」我說。
「也就是說麥迪文也得為我父親的死負責,我說的對麼?」
「可以這麼……說……」我點了點頭,「但是麥迪文解除了她身上的詛咒後迦羅娜又被古爾丹控制了,這才有了後面……的悲劇。」
「那也要付間接責任。」他說。
「不過迦羅娜也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情報。」
「你是在給她說好話麼?」
「當然不,我又不喜歡她。」
「那麼麥迪文喜歡她?」瓦里安有些厭惡地撇了撇嘴。
「還好。」
「在獸人中她就算是眉清目秀的了是麼?」
「哈!」我被瓦里安的話逗笑了。
「麥迪文的口味真重。」瓦里安搖了搖頭,「他們……發生了麼……」
我點了點頭。
「這群魔法師確實都是奇葩。」
「你就不準備再續弦?」我問了這麼一句。
「你管的還挺寬!」他哼了一聲:「下去吧,有什麼發現隨時告訴我。」他說著擺了擺手讓我退下。我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瓦里安找你說的什麼?」艾格文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
「你換香水了?」我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
「回答我。」她擋開我的手。
「還能有什麼,他問你們的時候你們什麼都說不出來。」我伸手捧住她的臉。
「你說什麼了?」她有些焦急的拿走我的雙手。
「說了說迦羅娜的身世,分析了下現在的情況。」
「那件事呢?」她嚴肅地看著我。
「哪件?」我想逗逗她。
「哎呀!」她似乎真的急了,「還能哪件!你說了什麼?」
「看把你急得。」我靠在窗沿上說:「你都沒拿定主意,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疼你的人了。」
她聽到我說的話臉上的表情這才沒那麼緊張了,「你說的是真的麼?」
「要不你去找瓦里安親自驗證一下。」我哼了一聲。
「討厭。」她跟小姑娘似的一甩手扭臉就走。
「我準備去獸人的世界看看。」我說。
「什麼時候?」
「這幾天就動身,吉安娜那邊……也不知道得幾天或者幾個星期才能有信,而且這事成不成也還不知道。」我說:「這段時間我不想留在這,我想去看看卡德加,那個狗東西竟然沒死!哼!」
艾格文皺了皺眉頭,「狗東西?」
「哼,我對他的暱稱。」我說。
「吉安娜或許會很快。」她說:「如果快的話可能一周內就會有消息。」
「這麼快?」
「她好歹是安東尼達斯的學生!」艾格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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