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纏身
這就是改變了命運的代價嗎?不讓她去人間遊歷,讓浮屠道長待在長留,避免了一切該發生的事,但代價是要讓她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嗎?她終歸都要成為妖神嗎?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絕對不可以!
「小骨,沒事的,你要知道,師父從前雲遊天下的時候結下的仇人很多,你是我唯一的徒兒,他們肯定會利用你來牽制我,這其中不乏有擅長製造幻象的,你想想,這天下還有誰能傷到我呢?」
花千骨衝著白子畫甜甜的一笑,是啊,這世界上能有誰能傷到師父呢?他們不過只能利用自己罷了,
「師父,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嗯,我們回長留吧。」
「好吧。」雖然玩的不盡興,但是師父大人都發話了,又怎能不從呢?
中午兩人已經回到了長留,花千骨做了滿桌的好吃的犒勞犒勞師父帶自己出去玩。
傍晚,露風石。
「小骨,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其實花千骨表現的的確讓人看不出來,可白子畫偏偏知道她的想法,重來多少次,這小丫頭都會愛上自己。
「啊?沒…沒…沒有啊師父。」
「真沒有幹嘛這麼緊張啊?」
「好吧,師…師父,小骨的確有心事。」
「嗯。說來聽聽,看看為師能不能幫你解決。」
「師父,你說如果一件事情明知道是錯的,可能沒有好的結果,但是卻沒辦法停止,該怎麼辦啊?」果然不出他所料,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順其自然便好。」白子畫明明話裡有話,意思就是讓花千骨繼續堅持下去,這如意算盤他可早就打好了。
「嗯我懂了師父!師父再見!我回去啦!」花千骨開心的跑出了白子畫的臥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伏在桌按上提筆畫起白子畫剛才講道理時候的表情,雖然阿花千骨的畫工已經略有小成但還是畫不出白子畫的仙姿,白子畫的容貌,白子畫的風采,白子畫的氣質,白子畫白子畫,世上恐怕沒有一幅畫能裝得下吧。同樣的是,花千骨的每幅畫都寫上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只是下一句,她實在沒有勇氣寫出來。師父就是師父,永遠是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己對師父抱有不一樣的感情已經不對了,怎麼可以讓師父知道呢?
玄冰床下面的一個暗格里,放著一個用紫檀木做的小盒子,盒子裡面放滿了花千骨對白子畫的思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埋於心底,只求留在他身邊,做他永遠的徒弟,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弟,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寧可永遠都不要長大。
子遇避之,反促遇之,子欲求之,反疏之遠也。越是想避開某個人,某件事結果卻反而促進兩人的關係,事情的發展。越是想親近一個人,結果反而疏遠了。當年他引導花千骨面對,花千骨做到了,面對了對自己師父的感情也不奢望能有什麼結果,只求能夠安於現狀做他永遠的徒弟。
白子畫通過觀微早就知道了花千骨把自己的畫放在了床下的暗格之中,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機會挑明。
一段時間過去了,花千骨常常會做噩夢,夢的內容全是以前的事情,一遍接一遍的在花千骨腦子裡重播白子畫心裡漸漸地不安起來。按照以前的發展,現在的小骨已經被逐到了蠻荒,而且離出來也不遠了。現在的小骨,功力總是莫名其妙的發揮不出來,聽小骨所說,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制住她的力量,會是妖神之力?不會啊,小骨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這裡,哪裡都沒有去,不可能擁有妖神之力。
掐指一算,這天正是當年花千骨從蠻荒被東方彧卿救出來的日子。
「子畫!」說話的正是摩嚴,
「怎麼了師兄?」
「蠻荒結界已破,蠻荒中的人都已經逃了出來。」
「什麼?」白子畫擔心的不是蠻荒中的人逃出來有什麼目的,他現在只想著花千骨的安危,怎麼會?是巧合嗎?為什麼偏偏在當年花千骨出蠻荒的時候結界破了呢?難道這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嗎?自己沒有讓小骨有機會得到妖神之力,保護了她沒有讓她被逐到蠻荒,現在就讓她莫名其妙的接收到妖神之力,蠻荒結界莫名其妙的破裂嗎?「他們現在在哪?」
「南海的一個小島上。」
連地點都一樣,天註定要發生這些事情,難道就不能改變嗎?他不信,他不信自己改變不了!
「和他們談判,只要不危害蒼生,他們可以在六界之中生活。」
「可是….」沒等摩嚴說完白子畫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只留下一句話,
「我意已決。」
從蠻荒出來的竹染等人正在南海上的一個小島上整頓,
「竹染,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說話的正是當年威震四方的斗闌干將軍。
「不,依我看,仙界應該不知道是怎麼麼回事,從沒沒有一個人能出的了蠻荒,他們沒有必要打開蠻荒的結界故意放我們出來」
「那結界突然破裂,你說是怎麼回事?」
「仙界送來一封信」說話的是當年被清虛道長逐到蠻荒的清風。
「什麼?」
「仙界說只要我們不危害蒼生他們就可以讓我們重回六界。」
「笑話,我們不想回去,他們還想把我們再逐回去?」竹染輕蔑的一笑
「他們那邊可是有白子畫的。」斗闌干提醒道。
「白子畫又如何。」雖然竹染嘴上滿不在乎,可從他的語氣中就能感覺到對白子畫的一絲 敬佩。「白子畫的小徒弟,是該好好利用利用的」
「白子畫的徒弟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哼,別太小看她了,她身上有妖神之力。」竹染的一句話讓眾人都驚呆了,
「妖神之力,怎麼可能?」其他人完全驚呆了,
「妖神之力在她身上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剛才我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能出來,現在想想,原來是妖神之力。」
絕情殿。
白子畫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心裡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妖神之力?怎麼可能?小骨哪裡都沒有去,什麼都沒有接觸到怎麼可能會擁有妖神之力?為什麼?自己改變了之前要發生的事卻還是讓小骨得到了妖神之力。那接下來……竹染既已出來那他估計會來找小骨,但以小骨的性子絕對不對不會跟他們狼狽為奸,怕就怕他們用什麼詭計。
「小骨,這幾天你就在絕情殿好好呆著,哪兒都別去。」花千骨一頭霧水,好好地幹嘛不讓自己出去嘛,但是師父大人的話就應該無條件服從。
「好吧,但是師父大人能留下來陪我嗎?」
「好吧。」留在她身邊也能好好的保護她。
幾天的時間裡,白子畫很少入定修煉,大部分時間都和花千骨在一起,時而指導花千骨練劍,時而和花千骨彈琴,時而和花千骨下棋,時而和花千骨一起彈奏古琴,總之這幾天花千骨很是開心,不能到處亂跑又何妨?有最愛的師父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就夠了。
當初東方彧卿說,只要花千骨沒有中毒,到了六界比美大賽的那一天他們兩個人自然都會安然無恙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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