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神秘傳音
三天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若不是天地之間少了一大部分生物,那這片天地和以前真的沒有什麼兩樣。地面上曾經吞噬了無數生命的黑洞已經消失,東南方塌陷的地面,西北方傾斜的天空也恢復了原樣,大地上只剩下孤獨的黃沙,連棵樹,連棵草,連束花都沒有,沙堆里也沒有小蟲子的騷擾,它就一個人待在這大地上。
三天的時間裡,花千骨一直待在銷魂殿裡,守在雲隱雲翳的身旁。
「小骨,休息會兒吧,這兒我替你看著。」
「不用了,師父,剛才我已經幫你做好了晚飯,你快點吃吧,要不該涼了。」
白子畫把花千骨做的飯全部端到了她的面前,他的小骨還是如此的細心,知道他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這些年白子畫堅強的味蕾面對花千骨用心做的飯也是撐不住了,漸漸地習慣了她做的所有東西。
「你不陪我一起吃我怎麼吃得下?」
「好,我們一起吃。」
白子畫不斷地往花千骨的碗裡夾菜,她愛吃的,喜歡吃的,經常吃的,吃的多的,慢慢的,白米飯上隆起了一個小山丘。
花千骨看著面前的飯碗,不由得覺得好笑,在記憶的最深層中不是她替他夾菜嗎?
「快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氣啊。」
吃飯已經成了這對神仙眷侶之間的習慣,雖然他們根本不用吃。
吃過飯,白子畫在銷魂殿裡湊合著把碗洗了,雖然只需一個小小的清潔法術,但因為小骨說自己動手的才有家的味道,所以每一次吃完飯他們都要把碗洗了,他們吃飯用的碗還是他倆一起親手做的,
那年桃花樹下,小骨的手顫顫巍巍的在碗底寫下了兩個字,「畫骨」。
第三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四天正午十分。
緊閉了多日的雙眼輕輕睜開,卻又很快閉上,陽光太過刺眼,算算他也有四五日沒有看見陽光了。
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渾身酸疼,身上的內傷使他抬起胳膊都困難,臉上一道一道的傷口隨時都在用疼痛證明他們的存在,他不能開口,一開口臉上就會有鑽心般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大腦飛速的運轉,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顧身上臉上的疼痛,他猛地一起身,眼神四處張望,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這是在哪?雲翳又在哪?
眼神向下飄,雲翳躺在他身邊還沒有醒來,腹部的傷口經過包紮在慢慢癒合。
「雲隱,你醒了。」
花千骨推開門進來,這幾天她就出去了這一次,他們就醒了,看來以後在遇到這種情況她只要一出去就可以了。
「嗯,掌門,我……嘶……」本想張開雙臂讓她看看自己已經好了,可現在連微微抬起胳膊都使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躺好就別起來了,我去把儒尊他們叫過來。」
笙簫默等人一聽到消息馬上就趕了過來。
「恢復的可以,雲翳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雲隱的傷也只需要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雲隱,你們為什麼會受傷?」白子畫聽笙簫默說他們已無大礙,那耽誤之急就是弄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受傷,是不是跟前幾天的異象有關係。
「一個身影。」稍稍回想了一下又接著順,「那日我和雲翳在回茅山的路途中耽擱了一會,先是一陣巨響,腳下的地面還在顫動,花草樹木頃刻間枯萎,大地出現了細細的裂紋,我和雲翳意識到有些不妙,便抓緊時間往長留趕,沒過多久有一個渾身上下全是黑色的身影擋在我們面前,什麼都沒說就向我們攻擊。我們只在他手上過了兩個回合就被打倒了,他見我們一動不動的就走了,然後我和雲翳強撐著到了長留。」
黑色身影?雲隱和雲翳在他手上只過了兩個回合就被放倒了?什麼樣的人能不這麼輕鬆兩個回合放倒兩個人?
「當時你們在什麼地方?」
「離長留不遠處。」
長留的主島沒受到一點破壞,那離長留近的地方大概也不會損傷那麼慘重吧。
了解情況之後,白子畫等人就離開了銷魂殿留笙簫默照顧他們。
「這個黑衣人是不是跟異象有關係?」
眾人又在長留議事大廳離討論前幾天的異象了。
「或許是吧,總之這個人跟這次的異象肯定脫不了干係。」
聖帝的大腦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神界有難,速回!」
是安瀾的聲音!安瀾怎麼會突然傳音告訴他說神界有難了?難道……輪到神界了嗎?
看到聖帝突然愣了一會,眾人都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爹?」
聽到花千骨的詢問聖帝才反應過來,
「安瀾傳音說神界有難。」
什麼?
突然,議事大廳的門被推開了,露出來一個嬌小虛弱的身影,看穿著,應當是安瀾身邊的侍女。
「神..神...神界有難……」
說完,這個小女孩臉朝地摔倒了地上。
聖帝直接飛回了神界,其他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沒人注意到議事大廳里某個地方的詭異的笑容。
神界陽島。
剛進入陽島眾人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陽島上的花草樹木完好無損的呆在原地,小溪流也依然流動。
天空依然很藍,鳥兒依舊高歌,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沒有理會這些聖帝等人徑直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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