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徹夜查遍仙書古籍,卻始終沒有頭緒……
古籍中對洪荒之力描寫甚少,更沒有壓制的方法,也沒有化解的方法,身負洪荒之力之人最終都會因為壓制不住強大的力量而瘋魔,失去理智,上一代魔君南弦月就是因為控制不了洪荒之力而濫殺無辜,最終被眾神以十方神器封印……
白子畫心裡隱隱感到不安,小骨,你最終還是逃不過瘋魔的下場麼?不,師父一定不會讓你變成那樣,師父說過要護你周全的……
突然,白子畫的眼睛落在一本古籍之上,三個大字瞬間印入了眼帘……
「異朽閣」
異朽閣存在世上千萬年,怎麼破解洪荒之力,異朽閣一定知道……
只是,想到要去見東方彧卿,白子畫有些不願,且不說,他千百次利用小骨已經讓白子畫很惱火,就是去找東方彧卿,他也不一定會誠心幫忙……
但想到是小骨,說不定東方彧卿會想盡一切方法,畢竟東方彧卿也不願意看見小骨瘋魔的下場……
猶豫片刻,白子畫起身飛向異朽閣……
異朽閣內還是陰暗到讓人窒息,閣內掛滿了各種噁心的舌頭,想來不是有求於異朽閣,白子畫一輩子也不想來到這個鬼地方……
一記白光閃入,白子畫落定在異朽閣內,抬頭蹙眉看著周圍鬼魅的一切,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詭異的地方存在了千萬年……
閣內昏暗的台上,異宿君慢慢踱步下來,伸手緩緩摘下面具,露出清秀的面龐「是什麼風把尊上吹來了,真是榮幸啊,尊上不在絕情殿陪花千骨,來我異朽閣做什麼,難道尊上是想交易麼?……」東方彧卿瞬移到白子畫身邊,微笑的看著他……
白子畫冷冷的後退一步,輕拂衣袖,淡淡的說道「異宿君無所不知,我來的目的你還不知道嗎?……」
東方彧卿轉眸冷笑「尊上真是會說笑,我是異朽閣閣主,又不是神仙……」
白子畫抬眸冷睨著東方彧卿,嘴角微彎「好吧!怎麼樣才能壓制或者破解洪荒之力?……」
東方彧卿轉身,不耐揮手「我不知道,尊上請回吧……」
白子畫墨染的深眸寒光一閃,冷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想看見小骨失去心智最終瘋魔麼……」
東方彧卿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會,猶豫了很久,最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墨色錦盒,泛著綠色的光芒「這個盒子裡有轉移洪荒之力的方法,不是我不想破解,只是轉移後洪荒之力原宿主也會死,而且轉移的人必須有強大的內力,最主要是轉移的方法……太……」
白子畫定睛望著錦盒,一抬手,錦盒便到了手中……
「你不想先知道交換的代價嗎?……」東方彧卿緩緩開口……
「不用,即使要我的性命又有何妨……」白子畫冷冷開口,緩緩打開錦盒……
墨色的錦盒裡面躺著一本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古籍,似乎是玄鐵打造的,打開古籍,白子畫一頁頁仔細的翻閱,裡面記載著關於洪荒之力的起源,由來,以及千萬年來一次次造成的危害,在古籍的最後一頁,破解之法只有一行字——「洪荒之力不能破解,只能轉移,轉移之人必須擁有強大的內力,轉移之法為陰}陽}調}和之術」(這個轉移法果果番外也提過,樓樓在這裡發揚光大)
「陰}陽}調}和之術……」白子畫蹙眉凝視低語……
東方彧卿臉上掠過一絲不安……
「這就是轉移的方法?」白子畫抬頭冷言問道……
「是的!」
「什麼意思?」
白子畫隱隱感覺這個方法很棘手,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
「尊上這麼聰明,還用我解釋,擁有強大的內力,宿主為陰,轉移者為陽,在月圓之夜……」
東方突然說不下去了「尊上是很好的轉移之人,但我說過,用此法宿主也會死,自從知道骨頭擁有洪荒之力後,我也一直在尋找破解的方法,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方法,但是似乎也行不通……」
「我知道了!」白子畫俊眉微蹙,轉身望著天上的圓月,沉思了片刻,飛身離開了異朽閣……
東方彧卿心裡掠過一絲痛,自己明明知道骨頭深愛著白子畫,而白子畫也愛著她,用這個方法骨頭還是會死,白子畫必然不會用這個方法……
只是……也有不會讓宿主死去的方法,但是太難,自己也不願意告訴白子畫……
骨頭,你不要怪我,至於交換的代價,根本就沒有代價,對於白子畫,命都不在乎,還是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
絕情殿
白子畫飛回絕情殿,來到花千骨的房間……
花千骨還在昏迷著,他站在塌前喃喃自語「怎麼辦?洪荒之力看來是沒有破解之法了,小骨……如果有一天妖神之力出世,師父便會遭受反噬仙力盡失,到時候將如何控制……」
小骨,你一定要控制住洪荒之力,如果真到了你瘋魔的那一天,便讓師父陪你一起死……
貪婪殿
摩嚴在殿內踱來踱去,太荒唐了!太荒唐了!師弟護犢簡直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盜偷神器!殺害蓬萊掌門!偷學禁術!釋放洪荒之力……每一條都可以讓花千骨死一萬次了,為了護徒弟,居然掌門之位都不要了……
幸好南弦月被抓住了,只要在五星耀日的那天殺了他,便再也沒有了洪荒之力,至於花千骨,罷了罷了,估計受了這麼多刑法,不死也傷了,也是個廢人了,以後想鬧什麼事也鬧不出來了……
這時李蒙急急的走了進來(後面電視劇裡面有,就是李蒙說出撞見白子畫和花千骨在血吻,樓樓想不起來完整的了……)
摩嚴秘密處置了李蒙後,大腦開始混亂……
這……難道是花千骨喜歡上了師弟,師弟只是身中劇毒失去理智,受不了孽障勾引?
這麼一想,他接了一瓶絕情池水飛身來到了絕情殿,絕情殿的結界還是很強,摩嚴伸手想要強破結界,白子畫在殿內感覺結界有異動趕緊飛了出來……
「師兄……」白子畫阻止道……
摩嚴見白子畫出來了,立刻收手,轉身疑惑的問了一句「子畫,你為何布下如此強大的結界,難道絕情殿內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子畫負手凝立,一臉淡然道「殿內有小骨,我怕有人自持法力高強傷害她……」說完冷眸看看摩嚴,轉顏淡然……
「你!」
摩嚴知道白子畫在說自己,又不好發作,移步上前「師弟,你消魂釘的傷勢有沒有好一點?我這裡有一瓶靈藥……」
「不用了!」
摩嚴故意把絕情池水倒在了白子畫的手臂上,白子畫低頭看看瓷瓶,抬眸冷眼,淡淡開口「師兄沒什麼事請回吧,我想休息了……」
摩嚴見白子畫神色無異,便轉身離開……
「師弟,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太多的行為實在無法解釋,知道你道心依舊,我也就放心了!花千骨那個孽徒居然敢愛上你,愛上自己的師父,簡直是亂倫,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白子畫進入寢殿,他知道師兄倒在手臂上的絕對不是靈藥,是什麼呢?
難道……
白子畫撩開衣袖,淡淡的紅印散開,很淡很淡。
這紅印是……絕情池水?
「你真的動情了?」
腦中突然划過這句話,一雙紅腫的腳印入腦海,小骨……當初小骨入絕情池水試煉,她說是對東方動情,但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她根本就是在撒謊!白子畫啊白子畫,一向心如明鏡的你怎麼偏偏感情就看不透呢?
白子畫嘴角微彎,突然釋然,也罷!當初身中劇毒,自己一心求死,唯獨放不下的就是小骨,現如今小骨身負洪荒之力,最終瘋魔的下場,自己何嘗不是萬般不舍,到處尋找破解之法呢?
只是東方彧卿提的陰}陽調和之術,當看到古籍的那一刻,自己何嘗不知道意思,可是自己跟小骨畢竟是師徒,怎能做這種苟且之事破壞小骨名節呢?
即使小骨活下來,將來還怎麼面對她,面對自己心愛的徒弟,長留上仙白子畫跟自己的徒弟私}通……
不行,絕對不行!
而且古籍提到就算洪荒之力轉移,原宿主也會死,那有什麼用呢?
白子畫仰望殿中的桃花樹,花瓣隨風飄落,花香沁人心脾,小骨,你放心,師父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保你周全……
絕情殿
第二天,一個長留弟子急急的站在絕情殿外求見白子畫,白子畫淡淡側立「何事?」
「弟子拜見尊上,尊上,殺阡陌在長留大開殺戒,要見尊上!」弟子頷首說道……
白子畫聽聞,俊眉深鎖,冷眼怒視著島下一個黃色的身影,一手捏著一個長留弟子的脖子,鳳眸挑釁的望著這邊……
白子畫飛身御劍救下殺阡陌手裡的長留弟子,怒道「殺阡陌,你敢傷我長留弟子,今天我留你不得!」
殺阡陌邪魅的一笑「白子畫,你終於出現了,你快把小不點還給我,你們審也審了,罰也罰了,你究竟把小不點藏哪去了?」
白子畫冷冷的盯著殺阡陌,冷道「花千骨是我徒弟,何來還你之說?」
殺阡陌仰天長笑「白子畫,你不要忘了,你早就把小不點逐出師門了!」
白子畫一臉淡然「那還是我的徒弟……」
「白子畫!」
殺阡陌大怒,一抬手,一道紫色光射出,白子畫白袖一揚,飛出一道金色光抵擋……
兩人鬥了幾十招,白子畫漸漸體力不支,摩嚴見狀上前抵擋,兩人合力擊敗了殺阡陌,殺阡陌狠狠的回頭,鳳眸閃著赤紅的火焰「白子畫,看在你受了內傷的份上,今日我不與你計較,來日,我定會向你要回小不點!」
一抹紅色的流光飛過,殺阡陌瞬間消失在天邊……
「噗!」白子畫再也壓制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摩嚴趕緊運功為白子畫療傷,一臉擔憂道「子畫,你,你的消魂釘的傷勢還沒好嗎?」
白子畫轉眸,淡然「師兄,我累了,先回絕情殿了……」
說完飛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摩嚴……
絕對不能讓師兄知道,是小骨的洪荒之力鬆動自己被歃血封印反噬,否則以師兄的性格一定會殺了小骨……
絕情殿
花千骨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終於醒來,恍惚記得被師父從仙牢抱回絕情殿,中途自己運功療傷然後暈倒……
這是怎麼了?
花千骨從塌上一躍而下,咿?我怎麼感覺我的筋脈全部癒合了!依稀記得是自己運功療傷的時候癒合的,好奇怪?
難道……是師父……
「師父……」
花千骨急忙打開寢殿的門,迎面碰上剛回絕情殿的白子畫……
白子畫連忙移開捂在胸口的手,淡然凝眸,薄唇微彎「小骨,你醒了?」
花千骨連忙抓住白子畫的手臂搖了搖「師父……」滿肚疑惑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白子畫滿眼憐愛的一手撫上花千骨的肩膀,淡淡開口道「小骨,你先好好休息,為師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師父,但是為師有點累了,明日再說吧……」
伸手摟住花千骨慢慢走進殿內,坐在塌上……
白子畫剛想給花千骨蓋好被子,卻被她抓住了手「師父,我就問一個問題,我的筋脈為什麼會癒合?」
白子畫尷尬的抽出手,淡淡一笑道「小骨,是為師運功給你癒合的筋脈……」白子畫不想讓花千骨知道自己體內有洪荒之力,怕她會害怕,更加控制不住……
「可是,師父……」你為什麼又要挑斷我的筋脈……
後面的話,花千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對於她還是過於殘忍,為什麼……
白子畫伸手輕輕撫上花千骨的小臉,緩緩開口道「小骨,你受苦了,為師把你接回來是要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胡思亂想,師父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白子畫把花千骨的腦袋輕輕摟在懷中,眼圈有些微紅……
「師父……」花千骨輕輕點頭,伸手摟著白子畫……
一股別樣的氣氛在殿內瀰漫開來……
一直守著花千骨睡著,白子畫才起身離開……
剛到寢殿門口,一抬眼,就見笙簫默站在了殿外,白子畫素手一揮,結界減弱,笙簫默提著一壺茶走了進來……
「掌門師兄,有空陪師弟喝杯茶嗎?……」
白子畫點頭示意笙簫默坐下,緩緩端起茶杯靠近薄唇,一股清甜入喉,回味無窮……
「不要叫我掌門師兄了,掌門宮羽我早給了摩嚴師兄……」白子畫垂眸繼續品茶……
笙簫默搖搖摺扇,金光閃過,潔白的掌門宮羽赫然出現在桌上「還在跟摩嚴師兄鬧彆扭嗎?我知道是為了千骨,這又是何必呢?喏,摩嚴師兄讓我還給你的,他說長留掌門你還是不二人選,何況你這個掌門是師父當年親口授的,你想辜負師父他老人家嗎?……」
白子畫抬眸片刻,沉默不語……
「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宮羽我留下了,我走了……」笙簫默轉身無奈的看著白子畫,嘆了口氣飛身離開……
冷眸落在宮羽上,白子畫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當初這個掌門之位也是被迫接受的,如今為了小骨,三番四次辭去掌門之位,是懲罰還是避嫌呢?白子畫一抬手,掌門宮羽落入手中,凝視宮羽,白子畫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罷了!既然辭不掉就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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