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改寫受完消魂釘之後 第十七章金針療傷

    畫骨峰

    深夜

    白子畫抱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骨回到了房間,立刻將小骨平放於塌上,修長素淨的手指飛快封住了小骨身上幾大穴道,傷口不斷湧出的血暫時被止住了,他輕輕將小骨扶起,一手凝起真氣覆於小骨的背上,強大的內力如連綿之水滾滾輸入小骨的體內……

    小骨緊閉著雙眸,周身金光環繞,蒼白的小臉慢慢浮出一絲血色,體內真氣流轉,片刻後,白子畫緩緩收回衣袖,光暈瞬間消散……

    小骨的身體搖搖晃晃,虛弱的倒在了白子畫的懷裡,白子畫俊眉微蹙,到底傷得有多重,輸了那麼多真氣還是昏迷不醒!他心裡一沉,眸底滿是心疼,伸手摟住小骨,兩指搭於她的脈息之上,感覺體內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流,合著剛剛輸入的真氣在全身遊走,筋脈似乎斷裂了不少,真氣難以凝聚,散亂在體內……

    白子畫大驚,眼裡滿是緊張,連忙伸手一件件小心褪去了小骨的衣衫,從外衣到裙紗,一件件染滿血跡,慘不忍睹,白子畫不由怒火中燒,冷冽的寒眸中寒意越來越重,還剩最後一件絲質淡粉色的肚兜,白子畫不由停住了手,猶豫片刻,隨即揮手褪去,小骨姣好的身體露了出來,白皙的肌膚布滿了傷痕,肩上、鎖骨、腹部、腰間、後背……長長短短十幾道傷口,皮肉裂開,深可見骨,胸口一道深深的劍傷貫穿身體前後,離心臟只有幾毫的距離,背後血紅的掌印震斷了體內大部分筋脈,觸目驚心的傷口狠狠刺痛了白子畫的雙眸,一道道就像割在了他的心上,白子畫難以抑制心頭直涌而上的怒火,居然把小骨重傷成這樣!若是自己再晚到一步,小骨豈不是就死在了摩嚴師兄的手中!……

    他緊握著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寒眉一擰,冷冽的清眸寒意瀰漫,憤怒的火焰帶著深深的寒意,霎時間將周圍的空氣凝結成冰,體內壓制不住的怒意,就要噴涌而出……

    白子畫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壓制著體內亂竄的怒火,白袖一拂,手中出現了一個精緻的瓷瓶,他小心的將藥膏用最溫柔的力度,擦在了小骨的傷口上,每擦一個傷口,就感覺心被刀割了一個口子,仔細處理完傷口後,白子畫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割爛了,眸底泛起絲絲猩紅,素手一揮,小骨的身上立刻換上了乾淨的衣衫……

    白子畫心疼的一把將小骨摟在自己的懷中,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伸手輕撫著她冰冷的小臉,心裡滿是自責,眼圈越來越紅,心越來越疼,小骨,是為師對不起你,沒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受苦了……

    貪婪殿

    笙蕭默一手緊握扇柄,一手置於身後焦急的在殿內踱來踱去,剛從畫骨峰迴來就發現摩嚴師兄也下了山,心中隱隱不安,他是不是去找掌門師兄了……

    突然,殿外一陣旋風颳過,摩嚴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牆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笙蕭默大驚,連忙移步上前雙手扶住摩嚴,滿臉疑惑,急切的問道「師兄!你怎麼受傷了……」

    以摩嚴師兄的修為,現如今天底下很難有人能傷他吧,笙簫默沉吟片刻,突然瞪大了雙眼,難道,難道是掌門師兄?但以掌門師兄的性子不可能跟摩嚴師兄動手的啊!

    難道……

    笙簫默心裡一驚,連忙鬆開雙手,退後一步,指著摩嚴怒道「師兄!你是不是又去找了千骨的麻煩!」

    摩嚴怒目圓瞪,抬腿走進殿來,怒袖一拂,冷哼一聲道「哼!不要跟我提那個孽障!!!~~噝~~」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摩嚴咧著嘴,皺著眉,黑著臉一步步往椅塌走了過去……

    笙簫默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嘆口氣,上前扶住摩嚴,說道「師兄,讓我看看你的傷!……」

    「哼!」摩嚴坐到椅塌上,滿臉怒意,將手放到桌上……

    笙簫默伸出兩指搭於摩嚴的脈上,一手撫扇,眉峰輕蹙,傷勢不算重,只是被寒氣所傷侵蝕筋脈,受了點內傷和皮肉傷而已,調息休養數日,輔以去寒氣的藥物傷口應該很快就會癒合,只是……這傷勢分明是出自掌門師兄之手……

    笙簫默無奈嘆了口氣,道「師兄,你是不是跟掌門師兄動手了?……」

    摩嚴聽聞大怒,怒瞪雙目,從椅塌上彈起,一手指著笙簫默,嘴唇氣得發抖「不要跟我提他!為了那個孽障,他居然跟我動手,還差點殺了我!……」

    笙簫默一臉驚訝,他退後一步,抬眸望著摩嚴說道「師兄,以掌門師兄如今的功力,殺你易如反掌,而從你的傷勢我感覺,掌門師兄最多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又怎會殺你!……」

    摩嚴的臉立刻就黑了,他瞪著眼,撇過頭,胸口上下起伏,不再說話……

    笙簫默眉梢微挑,移步上前,悠悠說道「而且……千骨應該傷的更重吧!……」

    摩嚴大驚,他驀的瞪大雙眼,一手指著笙簫默,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笙簫默一手撫扇,無奈搖了搖頭,嘆道「師兄,你已經傷過千骨多少次了,掌門師兄一直念及往日情誼,連翻臉都沒有過,這次如果不是你重傷了千骨,掌門師兄又怎會出手傷你?……」

    被人一語中的,摩嚴面色一驚,他懊惱的轉過頭,不再理笙簫默……

    「難道你想讓我跟你一樣殺了自己結髮妻子,再收自己兒子為徒嗎!」白子畫冰冷的寒眸,以及冷冽的話語立刻出現在腦海中,心頓時被撕得血淋淋的,真的要,要逼子畫如自己一樣殺妻逐子麼?……

    摩嚴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瞪著雙眼,捂著胸口,一下就癱在了椅塌上,久久緩不過氣來……

    畫骨峰

    第二日清晨

    長睫微顫,小骨緩緩睜開了眸子,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身體像被抽空一樣,全身傷口火燒般疼痛,我這是怎麼了?……

    她用力搖搖腦袋,突然想起昨晚那驚險一戰,頓時頭冒冷汗,是,是師父救我回來的麼?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身體根本使不上勁,只能無力的躺在塌上……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白子畫從門外走了進來,清雅的身影帶著一絲疲憊,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倦容,昨晚他一夜未眠,整夜催動真氣幫小骨運功療傷,直到今日清晨才休息片刻……


    白子畫優雅的掀起衣角,輕輕坐到床塌旁,俊眉微蹙,伸手握住小骨冰冷的小手,擔心的問道「小骨,你感覺怎麼樣……」

    小骨長睫輕眨,柳眉輕顰,奇怪的問道「師父,為什麼……我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白子畫溫柔的勾起唇角,伸手輕撫小骨蒼白的小臉,輕聲安慰道「沒事,傷勢未痊癒罷了,休息幾日就好了……」

    突然,一絲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畫骨峰上,白子畫微微側眸,白袖一拂,轉眸望著小骨,淡笑道「為師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他伸手幫小骨掖好被子,隨即起身走出了門外……

    白子畫剛走到庭院,抬眸便看見笙簫默一臉笑意的提著藥包,從庭院外走了進來「掌門師兄……」

    白子畫的眸光淡淡掃過他手中的藥包,奇怪的問道「師弟,你這是?……」

    笙簫默一手撫扇,慢慢走了過來,將藥包遞到了白子畫手中,說道「給千骨的,她的傷怎麼樣了?……」

    白子畫微微一愣,心裡想著,摩嚴師兄應該已安全回到了長留,心中不免釋然「師兄的傷怎麼樣了?……」

    笙簫默彎了眉眼,搖了搖頭,看著白子畫,說道「無礙,呵……我更擔心千骨,這些靈藥都是我自己配製的,對治癒內傷有奇效,只是千骨的傷到底有多重,需不需要我……」

    白子畫俊眉輕蹙,抬手打斷了笙簫默的話,轉身負手而立,清眸凝視遠方,一臉擔憂的說道「其他的傷治好不難,只是……她全身筋脈斷了大半,真氣無法凝聚,以後恐怕都不能運功了……」

    笙簫默大驚,他連忙靠上前,一臉緊張的說道「什麼?不能運功!這,這不等於廢人嗎!……」

    白子畫輕嘆一聲,沉默不語,以後不能運功,不能使用法術,甚至……連御劍都不行,這對於小骨來說是否太過殘忍……

    笙簫默沉吟片刻,素袖一拂,一個精緻的絲質錦包出現在手中,他慢慢靠近白子畫,說道「師兄!這包金針你拿去,用內力將金針打入千骨體內,連接全身斷裂的筋脈,再輔以真氣助筋脈生長,等筋脈長好後,取出金針就可以了……」

    白子畫眉間閃過一絲痛色,他搖了搖頭,無奈嘆道「我想過這個方法,只是金針刺入筋脈,痛感放大數倍,這剜骨錐心般的劇痛我怕小骨尚未痊癒的身子承受不住……」

    笙簫默緊緊皺眉,深深嘆了口氣,苦心勸道「師兄,我知道你心疼千骨,但是你現在心疼猶豫,等斷裂的筋脈徹底壞死,再想用金針接上就不可能了,你真的忍心讓千骨從此變成一個廢人,生不如死嗎?……」

    白子畫猶豫片刻,長嘆一口氣,隨即收起錦包,微微勾起唇角「有勞師弟了……」

    笙簫默嘴角微揚,伸手輕輕拍了拍白子畫的肩膀,淡笑道「你我之間不用說這個,摩嚴師兄正在閉關療傷,長留事物繁多,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等笙簫默離開畫骨峰後,白子畫右手一轉,錦包閃著金色流光出現在手中,他垂眸望著錦包,陷入了沉思……

    畫骨峰

    入夜

    房間的門緩緩打開,白子畫一襲白衣出現在門口,夜晚的清風夾著一絲涼意輕輕拂過他的衣角,衣袂翩然,他慢慢走進屋內,輕輕坐於塌邊,伸手輕撫小骨蒼白的小臉,白袖一拂,錦包便出現在了手中……

    小骨聽到響動,她微微睜開雙眸,目光落到了白子畫身上,如紙般的唇瓣動了動,輕輕吐出兩個字「師父……」

    白子畫微微蹙眉,墨染的黑眸凝視著小骨,眸底滿是心疼「小骨,為師等會要用金針把你全身的筋脈連起來,可能會很痛……」

    小骨猛然睜大雙眼,一臉吃驚,筋脈連起來?師父的意思是我身上的筋脈都斷了嗎?難怪,難怪會全身無力,如果不連起來,以後恐怕就是個廢人了吧……

    想及此,小骨連忙伸手抓住了白子畫的衣袖,一臉著急的說道「師父,我不怕疼,你快動手吧!……」

    白子畫心疼的蹙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輕輕扶起小骨,纖指凝聚真氣,三根金針閃著金光環繞指尖,他一手抓住小骨的手臂,瞬間將金針用內力推進了手臂的筋脈……

    一陣劇痛立刻從手臂蔓延到全身,小骨不由全身一抖,疼到頭皮都發麻顫慄,她緊緊咬住嘴唇,冷汗大顆大顆的從額邊淌出……

    白子畫指尖輕繞金針,迅疾如風,飛快的將金針接連打入小骨的手臂,肩膀,後背……每刺進一根金針,小骨就忍不住微微顫抖一次,這剜心剔骨的疼痛,讓她的五臟六腑都忍不住痙攣,汗水立刻浸濕了全身的衣衫,髮絲一縷縷被汗水浸濕,凌亂的貼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痛得死死咬住下唇,仍忍不住悶哼出聲,鮮紅的血從咬破的嘴唇中流了出來,一片殷紅狠狠刺痛了白子畫的心,他不由得停住手,執著金針的長指開始微微顫抖,他緊緊蹙眉,眸底泛起猩紅,心疼的說道「小骨,要不算了吧……」

    「不!師父,小骨不疼……」花千骨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嘴角微微一笑,臉上滿是倔強……

    白子畫的心狠狠一痛,眼圈微紅,小骨,你這又是何苦?他轉眸不忍再看她,白袖一拂,數枚金針環繞金光浮於手心,他凝神聚氣,催動內力將金針接連刺入小骨的胸前,腰上,後背……一根接著一根……

    小骨感覺自己快要痛暈過去了,心裡如受刑般煎熬,好痛啊!如銷魂釘般疼痛,卻又是不一樣的痛,銷魂釘疼入骨,金針痛入髓,一根根深入骨髓,痛到全身每一寸肌膚都麻木了,汗水從內衣到外衫一層層全都浸濕緊緊貼在身上……

    小骨拼命咬住下唇,心裡默默數著,已經一百多根了,快了……馬上就好了……

    白子畫抬起右手,修長的指尖凝聚真氣,飛快將最後十根金針打入小骨體內,她再也撐不住這錐骨的劇痛,一下子暈了過去……

    白子畫大驚,他連忙伸手觸上小骨的脈息,一時緊張不已,感覺小骨體內的真氣一點點在慢慢凝聚,他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兩百零三根金針在小骨體內連接著脆弱的筋脈,小骨受了這麼多苦,不能功虧一簣,白子畫迅速凝聚體內的真氣,伸手覆上小骨的後背,真氣快速滾滾流入小骨的體內,筋脈飛速沿著金針慢慢癒合,真氣涌過,脈絡暢通無阻……

    白子畫收回右手,緩緩吐出一口氣,俊美的臉上掛滿汗珠,連續兩日大量的真氣耗費,已經讓他的仙體有些透支了,他看著小骨蒼白的小臉,慢慢變得紅潤起來,白子畫薄唇微彎,再也抵不住濃濃的倦意,雙手摟著小骨的柔軟馨香的身體,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十七章金針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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