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改寫受完消魂釘之後 第二十七章父愛如山

    畫骨峰

    陽光從天空碎碎的灑了下來,飄蕩在空氣中,織成一片金黃將大地染成了金色,白子畫難得有閒情雅致在房中練著字,筆勢雄奇,姿態橫生,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瀟灑縱逸……

    小骨雙手挽著白子畫的胳膊,清亮的雙眸盯住紙上飄逸灑脫的大字,不禁讚嘆道「筆風酣暢渾厚,筆跡蒼勁有力,卻又不失霸氣,師父,你的字寫得越來好了……」

    白子畫輕輕勾唇,一臉寵溺,修長的大手環過小骨纖細的腰間,墨玉般的眸子凝望著小骨……

    小骨笑靨如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烏黑如泉的長髮順著雪白的香肩流下,削根蔥般的玉指輕輕勾起白子畫的下巴,嬌媚一笑道「師父,你字寫得那麼好,以後給小骨畫眉可好……」

    白子畫的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起來,他伸手輕輕握住小骨纖細的玉指,薄唇微彎道「好……」

    小骨的小臉微微一紅,抿住紅唇低下頭去,嬌嗔道「師父……」

    如此嬌媚的女子,這一聲嬌喚如春毒般魅惑撩心,白子畫伸出長指,輕輕勾起小骨漂亮的下頜,望著小骨嬌艷欲滴的雙唇,他將嘴唇慢慢壓了下去……

    小骨一臉嬌羞,閉上雙眸,等待著師父溫柔甜蜜的一吻……

    突然,橫霜劍輕輕顫動起來,發出嗡嗡的鳴聲,白子畫心裡一沉,臉色大變,眸里的溫柔瞬間消散,露出隱隱的擔憂之色……

    花千骨感覺到白子畫的不對勁,連忙睜開雙眸,滿臉疑惑道「師父,怎麼了……」

    白子畫緊緊蹙眉,白袖一拂,掌心幻化出一輪銀色水鏡,一諾被樹藤纏繞遇險的畫面顯現出來……

    白子畫大驚,眉間蹙滿憂色,心裡暗想,糟了!這分明是千年樹藤精,具有自我再生修復的能力,非常不好對付……

    花千骨看著水鏡中的一諾,嚇了一跳,急切的問道「師父,你,你怎麼知道一諾遇到了危險……」

    「我在給一諾淬劍的時候,將我的血注入瞭望月中,如此只要望月沾染了一諾的血,與我心靈相通的橫霜就能立即感知,發出警鳴……」

    花千骨驀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子畫,這,這是平日裡對一諾漠不關心的師父嗎?表面裝作冷漠淡然,卻在細節之處做得比誰都要好……

    白子畫沉吟片刻,左手捻起一個指訣,掌心凝起金色的仙力迅速划過空中,催動真氣推掌出去,水鏡表面瞬間如微風拂過湖面般劃出一絲絲波紋,氣流波動,金光乍現,暗流旋轉片刻,水鏡又恢復了平靜……

    花千骨大驚,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忙用手拉住白子畫道「師父,你,你是要動用凌霄傳音之法嗎?這仙術很損耗仙身的,一不小心會毀了你千年功力的呀,此仙術一直是仙家大忌啊!」

    白子畫面色平靜,語氣平淡的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趕去蜀山救一諾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用凌霄傳音之法,現在只有一諾自己才能救自己……」

    接著他纖指一點,一記金色流光瞬間射入水鏡……

    魅泦森林

    就在一諾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森林的上空響起了空靈渾厚的聲音「一諾,不要心慌,守住丹田之力,凝神聚氣……」

    一諾大喜,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他抬起頭望著森林周圍,連忙喊到「爹爹,爹爹……」

    「為父不在這裡,你現在只能靠你自己,你記住,用我教你的歸靈劍法,刺入樹藤精樹幹後側,藤干往下二寸氣孔,那是他的死穴,切記凝聚全身真氣一次擊斃,否則氣孔轉移,再殺他就難了……」

    藤干二寸,二寸……一諾回過神來,連忙舉起望月,揚手用力砍斷身上的樹藤,身體凌空一躍,脫離了藤條,催動全身真氣凝聚於劍身,望月如冰刃般霎時散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將身後再次伸過來的樹藤全部震開,一諾稍稍凝神,一手握住劍柄,心裡默念歸靈口訣,旋轉身體騰空躍起,對準樹幹的氣孔狠狠刺了過去……

    樹幹瞬間從氣孔向兩邊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嗚……噝……」樹幹發出一聲尖銳慎人的怪叫聲,渾身散發出妖魅的綠光,綠光越來越弱,最後化作了點點星光,樹幹慢慢枯萎萎縮,樹藤瞬間全部枯死繼而消失……

    一諾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扶著望月,一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心裡長長吐了口氣,終於,終於把樹藤精殺死了……

    一諾忍住身上的劇痛,一步步向森林外走去,森林門口聚集了很多的蜀山弟子,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擔心著一諾的安危,掌門還沒有回來,沒人貿然敢進魅泦森林,天雨和天洛快要急瘋了,就在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們突然驚喜的看見一諾手持長劍,髮絲凌亂,滿身傷痕的從森林中走了出來,大家歡呼雀躍,全部一擁而上……

    「一諾!你太棒了!」

    「一諾,你沒事吧!」

    「你太厲害了!」

    「樹藤精呢?死了嗎……」

    讚嘆關心聲一片,只有天木斜著小眼,雙手抱在胸前,眉毛輕佻,慢慢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一諾,你居然能活著出來,你小子真夠命大的!」

    一諾眸光一冷,憤怒的撥開眾人,走到天木面前,滿臉怒意道「是你故意將天雨天洛引進魅泦森林涉險的?而你故意選擇掌門不在的時候,目的就是讓天魄來找我求救,知道我不會見死不救,好讓我進魅泦森林碰到那千年樹藤精死於非命!到時候掌門責問起來,也是我擅闖蜀山禁地,死有餘辜對不對……」

    天木嘴角冷笑,無賴的說道「你真聰明!不過你能拿我怎麼辦?想到掌門那告發我嗎?你沒有證據……」

    一諾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氣,他手持望月一步步慢慢靠近了天木,天木被一諾眼中刺骨的寒意嚇呆了,連連往後退著,聲音顫抖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唰!一道刺眼的寒光閃得眾人睜不開眼,手起劍落,眾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天木的胳膊掉了下來……

    「啊——」天木發瘋似的用另外一隻手臂捂住傷口,慘叫了一聲,臉色頓時慘白如紙,五官痛到扭曲……

    一諾伸手飛快點住天木身上的幾個穴道,斷臂之處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大家都沒料到一諾居然會砍掉天木的手臂,全都滿臉震驚的呆住了……

    一諾眸光一轉,目光冰冷的看著天木,冷冷扔過來一句話「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逼我出手!」

    話音剛落,一諾瀟灑的轉身,瞬間御劍離開……

    寢殿

    一諾迅速回到寢殿,立刻將門關上,一手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剛剛在魅泦森林的時候,為了能專心對付樹藤精,用真氣強行壓住了體內的藤毒,不讓其擴散蔓延,然而經過剛剛一番折騰,現在藤毒已慢慢侵入五臟六腑,頭昏目眩,胸口劇痛不已……

    一諾深吸一口氣,立刻盤腿而坐,催動全身真氣努力將體內的藤毒逼出……


    片刻後,一諾滿頭大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體內藤毒被內力逼出小半,還有大半殘留在體內,藤毒似已侵入筋脈深處難以逼出,四肢漸漸開始疼痛發麻……

    一諾心裡開始隱隱擔心起來,這千年樹藤精不僅難殺,其毒性竟如此厲害……

    入夜

    淡淡的銀色光暈環繞周身,一諾閉著雙眸正在調息,豆大的汗珠從額邊流出,順著髮絲滴落而下,他嘴唇烏黑,臉色蒼白,試圖將樹藤精的餘毒從體內逼出……

    突然,一諾只覺得背後一暖,一股強大的真氣瞬間進入體內,餘毒霎時間被全部逼出,渾渾噩噩的大腦立刻清醒了過來,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

    一諾心裡一驚,連忙轉過頭,詫異的看著身後那一襲白衣飄飄的身影,面色淡定從容,這,這不是爹爹嗎……

    一諾連忙驚喜的喊到「爹爹……」

    白子畫緩緩收回手,抬眸看著一諾,語氣溫和道「胸口可還有痛楚……」

    一諾伸手摸了摸胸口,動了動四肢,感覺剛剛全身難受得快要死掉的劇痛,現在居然全部消失了,他一臉開心道「不痛了,爹爹,謝謝爹爹……」

    白子畫彎了唇角,隨即豎起一根長指貼於唇上「噓!」接著,他揮袖在房間四周設下隔音結界……

    一諾滿臉不解的問道「爹爹,你是偷偷進來的嗎……」

    白子畫面無表情的淡道「為父只是來看看你,不想驚動任何人……」

    爹爹進出蜀山,甚至寢殿這樣重重結界包圍之處,竟如入無人之地,來去自如,一諾心裡暗暗驚嘆……

    白子畫拉過一諾的右手,伸出三指搭於脈上,眸光流轉,緊蹙的俊眉慢慢舒展開「藤毒餘毒已清,已無大礙,往後只需稍加調息,身體自會恢復如初……」

    右手翻轉,浮光散盡,掌心出現一個白色的瓷瓶「將此藥每日塗抹於傷口之上,千年樹藤精的藤蔓毒傷不同於普通外傷,不好癒合……」

    一諾雙手接過白色瓷瓶,反覆摩挲,心裡感動不已,爹爹白天不顧耗損仙身的危險,動用凌霄傳音之法救他脫困,之後更是無視路途遙遠,御劍半日來到蜀山,就因為擔心他的傷勢,一諾不由心裡一暖,眼圈開始泛紅,表面冷漠無情的爹爹其實是天底下最疼自己的人……

    一諾抬起頭好奇的問道「謝謝爹爹,爹爹,娘親呢……」

    白子畫伸手摸了摸一諾的腦袋,眸底滿是憐愛「夜寒露重,為父沒讓你娘親一道過來……」

    他頓了頓,語氣漸露不悅「只是,你這次把同門師兄的胳膊砍了未免有些過了……」

    一諾驀的瞪大雙眼,爹爹怎麼會知道的?他抬起頭,一臉決絕,骨子裡透著一股硬氣「爹爹,就算掌門給我再重懲罰我都接受,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白子畫微微蹙眉,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一諾,與人為善凡事留有餘地,為父教你的那些做人的道理難道你都忘了嗎……」

    一諾咬了唇,皺眉道「沒忘!所以我才只砍了他一條胳膊……」

    「一諾!」白子畫俊眉一蹙,不禁有些惱怒……

    一諾猛的站起身,小手緊緊握拳,滿臉憤恨道「爹爹,你知不知道,這次我遇險就是因為他,此番若不是爹爹你突然相救,一諾可能再也看不到爹爹了……」

    白子畫的心猛的抽搐的疼,想起今天的驚險一幕,他還有些後怕,若不是一諾仙資極佳,多年得自己悉心□□,此次恐怕難以應敵,確實無法全身而退……

    白子畫怒意微斂,眸底露出一絲擔憂,轉過身,負手而立道「一諾,人在世上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毫無章法,天木縱然有天大的錯,可是長幼有序,他做錯了自會有門規處置他,必須等雲掌門回來親自處置,你這樣衝動讓雲掌門有多為難,讓為父有多為難,你年紀尚小,有些道理也許你現在還不懂,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

    話音剛落,寢殿的門毫無徵兆的被人推開,天雨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

    一諾頓時驚慌失措,轉頭看看身後的爹爹,再看看天雨,結結巴巴說道「天,天雨,你怎麼進來的……」

    天雨一愣,眉眼彎成月牙「掌門允許我進來的啊,我來給你送飯,你一天都沒有出去吃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呢,我求了掌門好久才答應讓我來送的,我給你盛了好多菜,你快趁熱吃吧……」

    天雨說完,將飯菜放在桌上,雙手殷勤的遞過筷子……

    一諾緊張的伸手指著身後的白子畫,一臉驚訝道「你,你看不見……」

    「看不見什麼……」天雨愣愣望著一諾,滿臉疑惑……

    一諾看著爹爹神色淡然的模樣,瞬間明白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爹爹,他連忙開口掩飾道「啊……沒,沒什麼,天雨,謝謝你……」

    接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心的問道「掌門回來,沒說什麼吧……」

    天雨搖了搖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嗯……掌門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們都下去,一諾,你放心,我會去求掌門讓他不要懲罰你,畢竟你是為了救我和天洛……」

    一諾苦笑一聲,悄悄望了一眼旁邊的爹爹,說道「不用了,做錯事就必須接受懲罰,掌門怎麼罰我我都願意接受,天雨,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天雨點點頭,甜甜一笑道「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白子畫平靜的看著天雨離開的身影,心裡想著,一諾這次雖然犯錯,但他本性純善,小小年紀就懂得捨己為人,實在難得……

    他伸手摸了摸一諾的腦袋,語氣溫和道「一諾,為父也要走了,這次你雖有錯,但你捨身救同門的行為,讓為父感到很欣慰……」

    一諾抿著唇,雙手抱住白子畫的腰,將頭靠在他身上,一臉不舍道「爹爹,你能多陪我一會嗎?」

    白子畫彎了彎唇,伸手摟住一諾,耐心的哄道「一諾,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別耍小孩子脾氣,天色已晚,為父必須要離開了,不然你娘親會著急的……」

    一諾仰起小臉,慢慢鬆開雙手,有些失望的說道「好吧,爹爹,你下次還會來看我嗎……」

    白子畫心裡一疼,儘管一諾已經長大,但依舊深深的依戀著他,是他忽視了一諾心底最真實的感受,他俯下身,溫柔的望著一諾道「會的,為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你……」

    「真的嗎?那太好了……」一諾黯然的眸光突然有了色彩,眉間掩不住興奮之色……

    直到那一抹素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諾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



第二十七章父愛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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