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魈趕到茅山的時候,鬼魑正在與仙界的兵隊奮力抗戰。他畢竟年輕,而仙界這次派出了實力最強的隊伍,長留三尊竟然全都到了。
眼看就要敗退,鬼魑正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次就先撤退罷,鬼魈卻時機不差地趕到了。
他駕著一匹地獄鬼鳳從血紅的落日殘陽處飛到了鬼魑身邊,一頭幽藍光的發漫天飛舞,黑色冥君袍在風中鼓動著,猶如一隻妖冶的黑蝶。遮不住的尊貴氣息和絕世無二的魅人外貌向在場所有的人宣告著他的身份。
鬼魑驚喜喊道:「父王!」
鬼魈示意他暫時退下,自己打量了一下對方的陣容。看來這次他們是相當認真了啊,似乎派出了不少高手呢,那邊為首的三個一身白袍的應該就是長留世尊摩嚴,儒尊笙簫默,尊上白子畫了吧。
白子畫!千尋那麼久念念不忘之人!
鬼魈見一眾仙兵仙將中,他分外惹目,一身白袍似乎格外纖塵不染,此刻他正浮在半空中,手中橫霜劍並未出鞘,摩嚴與笙簫默各站在他兩邊,身後一眾仙門弟子,此刻的他仿若夜下池塘的水中月影,清冷而不可觸摸。
白子畫當然也知道那是千尋的生父,閻主鬼魈。
小千,有這樣的父親護著你,你必定安全!
「再這樣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就讓本王和你們這帶頭的單獨比試一下,輸了我們馬上撤退,要是本王贏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鬼魈的聲音如魔咒般直抵人心,在場的眾人無不從心底生出一絲涼意,脊骨發麻。
「好。」
守護神器是白子畫的天命,不管對手是誰,他永遠不避不讓。
聽白子畫如此輕鬆地應承,鬼魈不由得有些惱火。這死道士,把他好好的繼承人教的亂七八糟,葵姬為了他整天魂不守舍,如今他倒撒手拋開,真是薄情負義。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座冰山,無情無心,不負責任,有什麼好為他死心塌地的。
鬼魈出招如閃電,白子畫光速應戰,下面眾人只見天上一黑一白兩道閃光,不停地在相撞,各不相讓,激得周圍狂風陣陣,樹折木摧。強大的內力以二人為中心向外輻射開去,弟子中修為薄弱者,已覺得承受不住。
二人糾纏許久突然分開各自退回陣營,鬼魈冷哼一聲,道:「仙界第一白子畫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以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我們以後一定還會再見。只是你欠千尋一個交代,我早晚一定會幫她討個公道。」
鬼魈說完一聲令下:「撤退!」
浩浩蕩蕩的冥軍迅速撤離,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雖然神器保住了,茅山仍然傷亡不小,冥軍實力強大,是個絕對不能輕視的對手。
「子畫,鬼魈和你收的那個千尋是什麼關係,我早就說過那小孩是個不詳之人,你不聽勸,難道……」
摩嚴本來想說難道花千骨的教訓還不夠,最終話到嘴邊還是咽下了,改口道:「你好心教養她多年,如今倒要恩將仇報,和自己的師父兵戎相見嗎?!」
「神器的事和千尋沒有任何關係,只是鬼魈所為,師兄不必冤枉一個無辜的孩子。」
在他身邊長大的千尋,他怎麼會不了解,她那麼單純善良,對神器或者妖神之力又會有什麼想法呢。
「你,誒!不能因為是弟子就總是沒原則的護短吧!」
摩嚴氣急卻也知道白子畫認定的事,無人可改。
見冥軍撤退已遠,三尊也回了長留,時局愈來愈緊張,所有人心中都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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