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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香噴噴軟綿綿的被窩裡,溫晴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朦朧睡去,又睡得不沉。
迷迷糊湖間,聽到有人在說話,好象還提到她的名字,側耳傾聽,又聽不清楚。
溫晴猶豫了一下,實在太睏了,翻了個身又睡著。
睡到自然醒,伸了個懶腰,溫晴懶洋洋地起床了。昨晚籌劃了半夜,總算有了保命的辦法。
掀開帷幕帳,屋裡只有鳶兒,見溫晴探出腦袋,笑道:「姐姐醒了?」上前捲起帷帳,扶溫晴下床。
聽到溫晴起床,撫煙早端了洗臉水過來。醉霜搶著伺候溫晴洗了臉,淨了手。另兩個侍女香荷和芷芹端了早餐過來。
如果是一天前,溫晴一定會驚訝於早餐的豐富,現在卻只微笑著朝她們點了點頭,道:「你們吃了沒,要沒吃,一起吧。」
醉霜等四人臉露訝異之色,尊卑有別,怎能一起吃呢。
鳶兒早習慣了和溫晴一起吃飯,這時大大咧咧道:「我們吃過飯了。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
窗外,陽光燦爛,日頭早上三竿了。
醉霜盛了一碗燕窩羹放在溫晴面前,道:「公主特別吩咐過,以後每天早上為姑娘准各燕窩。」
溫晴道:「公主來過?」
應該不可能吧,公主要是有過來,鳶兒早嚇得屁滾尿來地叫醒她了。
醉霜道:「公主遣寄芙姑姑過來問候姑娘。姑娘沒醒呢。錦瑟姑姑也來過,說是跟姑娘是舊識,聚聚舊的。」
溫晴道:「哦?錦瑟也來了?她原是我的舊主,該我回去拜見她才是。」
鳶兒插話道:「姐姐也該去公主跟前問一下安,免得給人咬舌根說姐姐托大。」
溫晴白了她一眼,小丫頭都懂的道理,她會不懂麼?
用過早飯,帶著鳶兒,溫晴向公主寢居鳳凰居出發。從碧玉軒到鳳凰居,路途倒是不遠,也不近,平時慶柔來往這兩個地方都是坐軟轎的。溫晴沒這條件,只好開動十一路了。
日已近午,太陽暖洋洋照在身上,身上穿著輕裘可比棉襖舒服多了。走著走著,便有些熱,又不方便寬衣。
府里的事務,內里由趙離負責,外事由外府大總管關山負責。慶柔只是看看農莊收成的帳目,以及各處商鋪的收支情況。她是金枝玉葉,自小學琴棋書畫,銀錢打理這等俗事,本就不屑為之。
至於內府,出嫁搬出皇宮到現在,一直是趙離負責的。府里近千人,吃穿用度,人多口雜,管理下來,著實不容易。慶柔是打從心裡佩服趙離的。錦瑟自小跟著她長大,打的是什麼主意,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得了。
所以說,慶柔長公主平時很閒,又沒有侍妾陪著聊聊天解悶兒,只好常常撫琴打發時間。溫晴還沒走到鳳凰居門口,便聽到悠揚的琴聲。
溫晴站住了,靜靜聆聽。一曲終了,才向前走去。
聽說溫晴求見,慶柔立刻讓傳。昨天擔心溫晴持寵而嬌,只吩咐趙離去幫著收拾碧玉軒,又遣宮女伺候。過了一夜,想通了,也不怎麼擔心,便覺得待溫晴有點冷淡,又遣寄芙問候。香凝、錦瑟、寄芙、雪晴是她出嫁時的陪嫁大宮女,自小跟在她身邊,深得她寵信的。
遣寄芙過去,也能代表她了。只是聽說,溫晴擁被高臥不起。這丫頭,也太放任了。
溫晴第一次走進鳳凰居,陳設華麗高雅自不待言,她也不敢東張西望,福了一福,站了起來。
慶柔溫言道:「過來坐吧。不是早說過了,從今以後,你在府里,不要以下人自居。」
溫晴躊躇道:「皇上雖然讓我不自稱奴婢,但是我本來就是奴婢,是府里的下人。要是不以下人自居,豈不是……」
慶柔想了想,道:「你蒙皇上青眼,遲早要進宮的。只是現在年齡小,暫且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罷了。若是你不嫌棄,我們以姐妹相稱。至於說結拜,恐怕得稟過太后才行。」
和公主義結金蘭?站在溫晴身後的鳶兒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一夜之間,溫晴似長大了不少,雖然意外,也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慶柔曖昧地一笑,道:「你就安心在府里住,等你及笈,本宮風風光光送你出嫁。」
看來,不嫁也不行了。溫晴苦笑,半晌才道:「謝公主。」
慶柔嗔道:「還叫公主?得改口了。」
溫晴道:「謝姐姐。」
慶柔笑了,臉如春風花初綻,上前握著溫晴的手,道:「碧玉軒可還住得慣?下人們服侍得可合心意?趙離說鳶兒和你形影不離,本宮,哦,為姐讓她去服侍你,呵呵。」
鳶兒被錦瑟指去做雜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擦拭了整間院子的桌椅,正在叫苦不迭時,有人傳話,讓她重新回去服侍溫晴。她如聞侖音,連滾帶爬地馬上去找溫晴。溫晴聽出慶柔討好的意思,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鳶兒對姐姐感激涕零,只是沒有機會見到姐姐,不能親來向姐姐謝恩。」
鳶兒適時出來,向公主福一福,又站回溫晴身後去。
慶柔道:「這有什麼,只要妹妹使喚著順手就行。」
慶柔有意無意地問溫晴怎麼懂那麼多美容的知識,溫晴隨口敷衍了事,兩人說了一會閒話,日已到午,雪晴來請用膳,溫晴便告辭出來。
午後,溫晴估摸著錦瑟有空了,想地去,錦瑟已獨自過來。見了溫晴,和藹可親地道:「公主傳諭,以後以小姐稱呼你,我們都得靠你庇護了。」
溫晴示意鳶兒上茶,淡淡道:「姑姑快別這麼說。溫晴是姑姑手下的人,永遠是姑姑手下的人,小姐的稱呼可不敢當。姑姑以後還是喚我溫晴好了。」
錦瑟道:「那怎麼可以,公主那裡也過不了關的。」
雖然她儘量表現得親切,溫晴還是感覺到她滿腔的嫉妒,只是努力掩飾而已。在她看來,現在溫晴得到的一切,本來應該屬於她的。雖然事實上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
鳶兒端上茶來,錦瑟又道:「鳶兒現在也跟著風光了。可不要忘了提攜姑姑呀。」
鳶兒道:「奴婢不敢。姑姑的恩情,鳶兒怎麼敢忘呢。姑姑請茶。」
平時總跟在溫情身邊,像極了溫晴的影子,此時卻放下蓋碗,福了一福,轉身走了。
錦瑟目送鳶兒的背影在門口消失,才收回目光,道:「妹妹跟這丫頭還真是有緣份呀。」
溫晴含笑道:「正是。溫晴死裡逃生,幸得姑姑請醫延藥,又幸有鳶兒照料,要不然,怕是挺不過那三十大棍呀。」
錦瑟目光一閃,道:「你那記得?」
溫晴頜道:「記得。」
錦瑟心下狐疑,三十大棍是趙離打的,可是溫晴醒過來後卻與趙離走得很近。她這話,是真的還是託詞,有什麼用意?
溫晴妙目一轉,道:「若不是姑姑,溫晴斷然活不過今日。姑姑在上,還請受溫晴一禮。」說著盈盈起身,向錦瑟襝衽行了一禮。
溫晴昨晚想來想去,防人之心不可無,雖不知錦瑟會出什麼招,表面上只有對她恭敬,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人身安全。
錦瑟泰然受了她一禮,待她起身,才道:「快快起來。」
戲演完了,錦瑟臨走之前,再三叮囑溫晴缺什麼短什麼儘管找她。當天晚上,又讓阮秋送了湯過來,說是特地吩咐小廚房做了,給溫晴送來的。
溫晴謝了收下,卻不敢喝。吃飯時候,醉霜四人也讓她遣出去,只有鳶兒在一旁。趁著沒人,讓鳶兒悄悄把湯倒進痰盂。第二天讓鳶兒尋個機會,買了銀針,每次用飯之前偷偷試過,銀針沒有變色才敢吃。只是毒藥眾多,有些慢性毒藥銀針是試不出來的,溫晴唯有加倍小心了。
以後每天晚上錦瑟都遣阮秋或者亦曉送湯來,溫晴從不敢喝。
這一天,安乾卻沒有來。溫晴也不在意。只是夜深了,鳶兒鋪床的時候自言自語:「皇上怎麼今天沒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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