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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冷峻的神色映入溫晴眼裡,讓溫晴心驚,只是絕不當小三的念頭根深蒂固,管他是皇帝還是什麼高貴身份,總之他結婚了,就不行。
兩人對峙有一柱香那麼長的時間,旁邊的慶柔看得心驚肉跳。自古以來皇帝的威嚴無人敢於挑戰,偏偏這小女子不識抬舉,放著榮華富貴不要,非要與皇帝對著幹。幾千年來,拂逆皇帝的,哪個有好下場?
小順子愁眉苦臉地看著公主,他是知道這些天,皇帝念茲在茲只有眼前這一人的。盼著公主能出面打圓場,讓事情有轉囿餘地。
溫晴平時開朗樂觀,與人為善,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偏偏此事是原則問題,牛脾氣發作,雖懼猶不屈服,挺起胸膛與皇帝對視,眼都不眨一下。
又一柱香時間過去了。安乾突然「哈哈」一笑,眼光柔和,道:「好膽識。你既不願意,朕不勉強你就是。」
讓人當面拒絕,臉上實在下不來,他以明君自居,自也不會無端殺戮。在這兩柱香時光中,他心中變幻多次想法,最後卻被溫晴無所畏懼的眼神給折服了。對付一個手無敷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呢。是男人,就征服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順從。
安乾如果知道接下來,他會為這個決定吃多少苦,就不會對自己的決定充滿信心了。
溫晴只覺汗透衣裳,雙腿發軟,真想一跤坐倒在地。
慶柔聳起的肩頭也放了下來,出自本能,她可不想惹皇帝不快。
小順子也露出了笑容。
安乾道:「姐姐另擺一桌,請溫姑娘就座吧。」
慶柔有些迷惑,不過沒問什麼,走出門外傳皇上口諭。很快,太監們就搬了茶几和錦墩過來。公主的座位在皇上右邊,新搬來的茶几,就擺放在左邊。菜也隨著端上來。
安乾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等太監們出去,把門帶上後才道:「朕不信你心如鐵石,不可感動。現在你年紀還小,總得過兩年才及笈。朕若無法在這兩年之中感動你,讓你心甘情願接受朕,那是朕的失敗。」
皇帝這麼大度,倒讓溫晴意外。既然皇帝讓步,溫晴也就不再堅持奴婢的身份了,大大方方走到錦墩前坐下。
看著溫晴坐下,安乾道:「聽姐姐說,你是府里的宮女?前段日子還受了罰,怎麼又被指去灑掃?」
慶柔有些尷尬,皇帝的心上人在她這裡,不是挨棍子,就是做苦役,讓她情何以堪啊。
溫晴道:「我原本開著女班,教府里的姑姑們美容保養,儀容儀態。現在女班解散,沒事幹了,就去掃地。其實,做什麼不是做,掃地也沒什麼不好。」
「哦?」安乾看了慶柔一眼,轉向溫晴的時候眼眸亮晶晶的:「你不僅認字,還能教學生?」
慶柔代溫晴回答:「正是,溫晴教得不錯呢,很多人都誇她講得好。」這話,也證實了溫晴所言。
安乾饒有興趣地道:「這麼說,你學識很廣博?這些知識,都是姐姐教你的嗎?」
如果說,以前安乾只是看中她的容顏,和沒有強大的背景,不會對他造成威脅,現在卻開始對她的內在修養感興趣了。
慶柔道:「臣妾不敢居功,卻是溫晴自學成才的。」
溫晴垂下頭,做靦腆狀。穿越確實是驚世駭俗的事,無論如何都得含糊過去的。
安乾英俊的臉寵神采奕奕,沒想到她雖不是大家閨秀,才識比大家閨秀不逞多讓。站了起來,手把酒壺,安乾親自過來給溫晴滿酒。
溫晴泰然自若受了,只食中兩指在桌上叩了三叩。
一個滿不在乎地滿酒,一個泰然自若地接受,把一旁的公主瞧得張大了口合不攏來,這是神馬情況?卻不知來自現代的溫晴沒有忠君的王權思想,沒有時時刻刻記得眼前這人是皇帝,也就沒有意識到他給自己倒酒,身為臣子是無論如何不能坐著的。
安乾笑吟吟在溫晴茶几對面坐了,就坐在地毯上,盤起了腿,道:「跟朕說說,你還懂些什麼。」
溫晴心道:「幼兒園不算,我上了十六年學,懂的東西可真不少,只不過不能全告訴你罷了。」抿了一口酒,問:「你想了解什麼呀?」
安乾興致更高了,情不自禁笑出了聲,道:「看來你懂得還不少。吟詩作賦,琴棋書畫,針線女紅,都會?」
自信滿滿的溫晴一下了啞巴了,她是會做幾首打油詩,會彈鋼琴,可這跟安乾所說的貌似差著十萬八千里。女紅?拜託,她什麼時候拿過針線。
見溫晴臉上一層紅暈,猜出真相的安乾幾乎笑破了肚皮,剛才被拒絕的怨氣也出了不少。
溫晴見到他促狹的笑容,翻了翻白眼,道:「你呢?你除了懂風花雪月,臨幸嬪妃,還懂什麼。」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這麼沒君沒父的場面,慶柔脆弱的心臟實在承受不了,她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門扉輕輕掩上,暖閣里兩個人都沒注意。
安乾昴然道:「我會治理國家,會撫琴,詩寫得還可以,文章做得不錯。你呢?」
恐怕毛筆字寫得也不錯吧?溫晴嘟了嘟嘴,哂然道:「你怎麼治理國家?任用親信,還是重文輕武?」
安乾不理她雞蛋裡挑骨頭,認真地道:「太平盛世當然重用文臣治理朝政,只不過武將在我朝並不是沒有地位,也沒有不受重用。地位稍稍不如文臣罷了。但是戍邊的提督可是朝野上下都敬重的。」
這麼說來,大銘朝並不是很糟糕,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只會玩女人?溫晴放肆地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安乾半天,才道:「看來,你還是一個明君?」
安乾道:「明君不敢當。朕儘量讓朝政清明,朕的理想是當一個明君,不是當昏君。」
哪有人的理想是當昏君的,溫晴「撲哧」一聲笑了。安乾只覺如春花開,如春風拂面,如飲醇酒,只覺身子都酥了半邊。
溫晴抬起眼,眼前這個男人眼直直地瞧著她,嘴角的口水快流到下巴了,色狼本相顯露無遺。
橫了他一眼,溫晴道:「很多東西我都會一點,但是不精。」
安乾色迷迷道:「你才多大,慢慢學就是了。你要願意,朕教你做詩撫琴好不好?」
暈倒,這人怎麼這樣子啊。溫晴道:「你身居深宮,又政務繁忙,怎麼有時間老往這裡跑?難道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有玉人關心,安乾只覺得之前辛苦與朝臣抗爭很是值得。再者說,佳人這麼善解人意,更是得不能辜負美人厚恩。安乾道:「只要你想見朕,朕隨傳隨到。」
看來他是誤會了。溫晴唯有少說話,低頭喝酒。
安乾目光所及,見修長雪白的手指輕握酒杯,送到櫻唇邊。白得幾近透明的俏臉有些不自在。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下,一件半新不舊的灰色棉襖。這女孩子,在這裡的地位還真是低啊。再想到剛才遇到她,是因為她在冷凜的寒風中掃地,只覺得心裡發緊,心疼地道:「隨朕回宮吧。」
怎麼又繞回來了?溫晴搖了搖頭,道:「我在這裡很好。」
安乾靜靜地凝視她,然後想吩咐慶柔什麼,側過頭才發現慶柔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他大聲道:「來人。」
廊下伺候的小順子推門進來,垂手道:「皇上有何吩咐?」
安乾道:「傳公主。」
溫晴蹙了蹙眉,這人,不會說話不算話,又要把她帶回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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