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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道:「我原是公主府里的宮女,現在卻蒙公主青眼,姐妹相稱,這於禮制不符。難免有閒言碎語滋生,為了公主清譽,我想搬出去住。」
最近閒言碎語確實很多,不過主角並不是公主,而是當今皇上。大龍套慶柔公主勸道:「你年紀還小,在這裡住了,也好有個照應。」
溫晴執意要搬,懇切地道:「溫晴受公主厚恩,無以為報,哪能無端給公主惹是非呢。還是搬了出去,只要不是離得太遠,來回走動也跟住在一起差不多。」
一直聽她們談話的安乾有自已的打算,溫晴搬出去,不用受公主拘束,連帶著他要見溫晴也不用和姐姐應酬,這是於他於溫晴有利的事。清咳了一聲,他道:「你搬出去住也好。這樣,朕過兩天吩咐內務府給你挑一座可心意的宅院,你在年前就搬過去吧。」
皇帝發話,一錘定音,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溫晴道:「我剛才去外面逛了一圈,見到一家庭院很好看,偏巧又聽說主人打算賣掉。我想把它買下來。」
安乾毫不猶豫地道:「既然你喜歡,朕買下來送給你。劉軾,去內務府領銀子,把這事辦了。」
暖閣外的劉軾進內躬身領旨。溫晴喚過鳶兒,向她眨了眨眼,道:「你領劉公公過去吧。」
鳶兒會意,自領著劉軾去辦理。劉軾也明白溫晴在安乾心中的份量,有意示好,這個人情,他自是願意給。
皇帝在這兒等了半天,自是為了和溫晴說體已話,慶柔向駙馬使了個眼色,道:「臣妾還有些瑣事,這就告退。」
駙馬會意,也道:「臣帶了公文回府處理,先告退了。」
安乾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走出暖閣,返身把門帶上,才離座走到溫晴錦墩旁,一屁股坐在波斯地毯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含笑睇著溫晴。
得能搬出公主府去,有了自由,溫晴心情不錯,見皇帝越湊越近,嗔道:「幹嘛?」
安乾笑嘻嘻道:「女子學校不方便安排在國子監,你看中什麼地方,跟朕說一聲,朕給你騰地兒。」
溫晴怎麼敢要求把私人學校開到國子監這種全國唯一的名牌大學裡頭?側著腦袋想了想,她才道:「我只是找點事做,學生也不會招很多。不如就設在我新置下的府第裡頭,反正那庭院也挺大的,我一個人住,太浪費了。」
安乾道:「你住的地方,怎麼能狹小?地方大點沒關係,我跟樂坊司說一聲,撥兩百名家丁奴婢過去就是了。」
樂坊司?不是國營妓院嗎?溫晴卻不知犯官家眷撥到樂坊司,有那為妓的,也有分配去朝中大臣家中為奴婢家丁的。不過,來自笑貧不笑娼的現代,溫晴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何況是被逼為娼之人。
暖閣中火龍燒得旺旺的,門窗又緊閉,熱氣透不出,一下子屋裡的溫度升高了幾度。溫晴的臉頰紅撲撲的,跟第一次見面是的蒼白不同,更增艷色。安乾不由看得出了神。
見他色迷迷地瞧著自己,溫晴故意咳了兩聲,安乾呆呆地拿起几上的蓋碗,道:「喝杯茶潤潤嗓子。」
溫晴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色狼兼呆子,比豬還笨。」
接過蓋碗,蓋碗中是宮女剛才倒的,她還沒有飲的滿滿一蓋碗茶,翠綠的茶葉已完全舒展開,茶水已涼。把蓋碗放回茶几上,溫晴又咳了兩聲,道:「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
「哦哦,」安乾老臉一紅,訥訥地道:「你皮膚真好。」
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皮膚會不好啊。溫晴腹誹著,問:「你今天閒得沒事幹嗎?怎麼有時間在這裡坐這麼久啊?」
提起政事,安乾可不願在心上人面前發牢騷,免得被她認為自己沒能耐,處理不了朝政,於是道:「朕晚上再批奏章好了。重要的事務今天已經處理完了,要緊的奏章朕也批完,已發到內閣了。」
奏章先送到內閣,內閣會在奏章上寫明處理意見,送皇帝批閱並用玉璽。如果皇帝認為內閣的處理意見妥當,便只需用硃筆批上「准」一個字即可;如果皇帝不同意內閣的處理意見,是按自己的意思批閱還是發還內閣重議,那就看皇帝的意思了。一般來說,安乾是會對內閣擇出來認為要要緊的奏章先批,然後休息一會,再批那些不重要的。像最近,這休息時間,就是到公主府找溫晴了。
溫晴前世只從電視上看到「皇帝」,對真實的皇帝怎麼工作還是比較好奇的,不過能遞到皇帝跟前的事,應該都是大事吧?以她目前的級別,呃……還是別問那麼多吧。溫晴自以為得體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著問下去。
安乾也不是來和她談公事的,見她不當包打聽,也鬆了口氣。於是引開話題,問她些喜歡吃什麼東西,道:「朕讓御廚房做了給你送來。」
這時代交通不便,這裡距皇宮雖然不遠,但大冷的天,巴巴送點心過來,也太那個了。溫晴搖頭道:「不用了。我就是嘴饞了什麼都吃,也不挑食。」
安乾喜道:「不挑食好,朕看著好吃的讓人送過來就行。」
溫晴瞟了他一眼,道:「我不是鳶兒那樣的小女孩,不總喜歡吃啊。要是我做什麼事,你支持一下不比勞師動眾的送吃食過來好得多嗎?」
安乾凝視著她道:「你想做什麼?辦學嗎?要怎麼支持,只要你說,朕都聽你的。」
這話說得多爽啊。溫晴眉飛色舞地道:「真的?」
安乾像想起什麼,苦著臉道:「真的。不過……」
溫晴盯著他道:「不過什麼?」
安乾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你拋頭露面,是不是會有狂蜂浪蝶尾隨而來?到時候,朕擔心……擔心……擔心,你受到傷害。」
嗨,說到底,還不是擔心溫晴看中別人,萬一跟人跑了,他頭上的帽子綠油油唄。溫晴好笑地道:「你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啊?再說,如果有人讓我欣賞傾慕,你也可以跟人家公平競爭嘛。」
「不要。」安乾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朕堂堂一國之君,用得著跟誰公平競爭?真真豈有此理。」
這會兒他倒不色迷迷的了,溫晴失笑道:「我又不是你的私有財產,難道不許我有自己的思維麼?或者哪天我就看誰順眼了,你待怎麼滴?」
安乾一張俊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盯著溫晴看了整整一柱香那麼長的時間,才道:「你看我不順眼了麼?」
溫晴見他聲音異常苦澀,想必對自己患得患失,心一軟,不忍心打擊他,也就不跟他開玩笑,正色道:「皇上對溫晴關心愛護,溫晴銘感在心,怎麼會看你不順眼呢?」
安乾臉色稍霽,道:「朕不要你因為朕是皇帝,便有所委屈,要不然,朕下一道聖旨你能不進宮嗎?」
這話說得拗口,話里的意思溫晴卻明白。她真心誠意地贊道:「皇上是開明之君,我很是佩服。剛才不過是跟你開玩笑,以後之事,又有誰能知道呢。指不定某一天,我真的喜歡上你,就算你是有婦之夫,也非你不嫁呢。呵呵。」
安乾也笑了,道:「如果真能如此,也不枉我為你這一片心。」
兩人把話說開,彼此之間親近了很多,安乾復為溫晴換了茶。他自打出娘胎就有人為他穿衣,有人把茶飯送到他面前,從來沒做過斟茶倒水這種事,動作很是生澀。
溫晴安然享受他的殷勤,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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