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原部落餘黨?!眾人一驚,始料未及!這穆原部落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上官麟給剷除了,但是這兩年卻不知為何卻慢慢又崛起來了,騷擾苗疆邊境,卻一直沒有有效的打壓。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潛伏在龍城刺殺皇上!
眾人忽然轉頭看著易王,眼神中有著些許猜測疑惑,更想觀察出什麼異樣來!上次在易王娶親當天,掌鏡司夫人所說的信中,直指易王就是穆原部落餘黨,然而這件事還未水落石出,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人如何不生疑!
「這餘孽刺殺皇上就應該處以凌遲之刑!以慰皇上在天之靈!」呂太傅看著眾人的眼神不對,掃了一眼易王,看見他並未有什麼異動,站出來指著代卡惡狠狠地說道。
呂太傅的聲音很大,大家回過神來,紛紛附和道,一定要嚴懲這惡賊。
凌安朔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他盯著代卡,眼神滿是憤恨:「老實交待,你的同黨是誰?」
易王聽到凌安朔這麼一問,心裡一緊,緊緊地看著他們兩個,額頭上已經有了些許汗水,他雖然知道代卡是他父親留下的部下,忠心耿耿,不會背叛自己,可是還是有些緊張!
「同黨?哈哈哈!上官衍,你覺得你問這些有意義嗎?你明知道我不會說的!」代卡仍是那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你不說本王也知道!」凌安朔話音剛落,抬手便割破了代卡的喉嚨。
代卡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凌安朔,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快!他還沒有看到穆原部落的接班人登上皇位,當然,也不會有那麼一天了!他緩緩地倒在了地上,眼神里還殘留著幽幽的不甘!
大臣們雖然知道這樣處置犯人並不合理,但是朔王正在氣頭上,誰敢去惹?一看到他手中正在滴血的劍眾人也只好乖乖閉嘴了!
凌安朔緊握著手中的劍,轉身,幽暗的眼神直直得盯著易王!易王潛伏在他父皇身邊,為的就是今天吧?花娘遇刺,城中暴亂,父皇斃命這一切,怎麼可能和他脫得了干係?
看著易王,凌安朔只恨自己沒有早一些把他殺了,留他到現在做下這些無法挽回的事情,這一次,他絕不手軟!
「哥哥?哥哥」上官雪瑤看著凌安朔已經變得猩紅的雙眼,有些嚇到了!她慌張地扯了扯凌安朔的衣角,試圖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
凌安朔一步一步地靠近易王,手中的劍殘留著代卡的血跡,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他看著易王,仿佛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般面無表情。
易王有些緊張,若他真的動起手來,這個寢宮中誰有能力或者說誰又敢阻止他呢?
「皇兄!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易王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突然開口說話道,「皇兄可莫要聽信小人讒言!本王怎麼可能會害父皇?!」
「朔王殿下三思啊!在還沒有真相大白之前莫要中了他人奸計!」呂太傅也急忙上前制止!
「請殿下三思!」
寢宮內的大臣也紛紛附議!先不說這易王是否真的是幕後的真兇,若是朔王就這樣將易王殺了,也難免落得一個暴戾的名聲!
「哥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壞人是不會逍遙的!我們遲早會把他們繩之以法,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上官雪瑤也再次勸阻道。
只有找出證據才會讓天下人信服,如若不然,哥哥日後登基也會落人把柄!
凌安朔卻對於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到易王的面前,冷冷地問道:「穆原部落餘黨?你敢說父皇不是你害死的?」
易王緊張地吞了吞唾液,看著怒火中燒的凌安朔,他咬牙說道:「皇兄,本王可以發誓!本王絕對沒有害父皇!這一切都與本王無關!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好一句不得好死!」凌安朔眯了眯眼睛,語氣里滿是諷刺!
「本王問心無愧!自然不怕!可是皇兄這般實在讓本王不服!皇兄確實是父皇所委任的監國親王,可是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這麼著急地想致手足於死地,不知是何意?」易王反問道。
「手足?你又何曾將我們視為的的手足?!」九皇子上官夜聽到他們這麼說,也大聲地在凌安朔的身後衝著易王喊道。
易王凌厲的眼神掃了九皇子一眼,警告他不要再多話!
可是九皇子哪裡會怕他,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父皇被刺客殺死,而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眼前這個「二皇兄」所安排的,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哼!」九皇子不屑地轉過頭,卻被八皇子上官辰扯了扯衣角,讓他少說一點!他們雙生子相對於易王來說,勢力還是太小了!
「朔王殿下為何如此緊張要將那賊人處死?又迫不及待地想把責任都推到易王殿下身上?在事件未明之前這樣做,實在不妥!」呂太傅再次上前說道!
意思顯而易見,將矛頭轉向凌安朔!
呂太傅繼續說道:「若是老臣沒有記錯的話,朔王殿下是公主找回來的,可是公主和皇上都未曾告訴眾人,到底是如何辨識眼前的朔王殿下就是當年走失的大皇子的。」
「太傅這是何意思?莫非太傅在質疑皇上?還是太傅大人唯恐天下不亂呢?」左相沈鈞說道。
「左相大人誤會了,本官也只是為南越國社稷著想,只是這南越江山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計,本官如何向先皇交代!」
一口一個先皇,沈鈞怎麼又會不知道這呂太傅這是在提醒自己皇上已死,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此刻凌安朔和易王,沈鈞和呂太傅,一個比一個火藥味更濃!感覺下一秒就要相互撕起來一般,劍拔弩張的情勢讓人緊張無比!
「三哥怎麼還未回來?」六皇子嘟囔了一句,他看著這寢宮內緊張的局勢,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一個勁地盼著端王能早點回來!
「呂太傅這是在懷疑本公主?」上官雪瑤聽著呂太傅這番話,也不禁有些惱怒了起來,這個呂太傅明顯是在找她哥哥的麻煩!
呂太傅老奸巨猾,只是拱手說道:「回公主,微臣不敢懷疑公主!只是公主涉世未深,北辰國的人又十分的有心機,微臣怕公主上了別人的當!故才會冒死提醒公主莫要一錯再錯!」
「荒唐!你以為本公主和父皇都是傻子嗎?本公主看呂太傅這官也是不想當了吧?」上官雪瑤咬牙切齒的說道!
「臣惶恐!若公主執意不聽微臣逆耳忠言,微臣也沒有辦法!不過微臣有證據可以證明朔王的身份!」
呂太傅說著對身後的跟隨揮了揮手,對他說道:「你下去把人帶進來!」
凌安朔冷眼看著呂太傅,這個易王派的人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隨從下去,將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帶了進來,那人還被堵住了嘴巴,看到凌安朔似乎很激動地喊著什麼。
「朔王殿下可識得此人?」呂太傅開口問道。
「不認識!」凌安朔冷冷的回答道。
呂太傅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早就知道凌安朔會這樣回答,他上前拿下了那人嘴裡塞的東西。
「大將軍!大將軍救救我!」那人大喊大叫起來,朝著凌安朔呼喊著!
眾人皆是一驚,這人明顯就是認識凌安朔的,凌安朔之前可是北辰國的威遠大將軍,深受北辰子民愛戴,到了南越國之後也就沒有人再稱他為將軍了,這莫不是他以前的舊部下?
「威遠大將軍凌安朔,你受北辰國皇帝北辰風所託,冒充我南越皇子,伺機奪皇權,以擴你北辰國國土!本官說的可對?」呂太傅搖了搖頭,一臉心痛地說道,「虧得我們南越待你赤城,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呂太傅一字一句說得是無比激動,若不是知道他這個人奸詐,准上了他的當!
「呂太傅莫不是以為隨便找一個下人便可以誣陷本王?」凌安朔說道。
「凌將軍當真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嗎?只是可惜,本官從來不足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走到自己的隨從身邊,接過一封信,然後將那封信舉了起來,對滿內殿的文武大臣說道,「這,就是證據!是北辰國皇帝北辰風給你的親筆書信!而這個人便是給你們通信往來的親信!」
凌安朔對呂太傅的「精彩表演」視若無睹,這種小伎倆也用來對付他嗎?那呂太傅也真是太高估他自己了!
「北辰國皇帝與我們南越國有過幾次往來,大家若是有疑問也可以找出那些書信對比,看看字跡是否一致!」呂太傅繼續說道。
他特地請來的臨摹高手寫的栽贓信,怕是北辰風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字跡是不是他寫的呢!
「說完了嗎?」凌安朔挑眉,那帶血的劍還緊緊的握在手中!
「你還不認罪嗎?」呂太傅是文臣,沒有武功,自然是怕凌安朔一衝動就把他解決了,又轉頭假裝鎮定地對明統領說道,「明統領,還不快把這假冒的大皇子抓起來!」
旁邊的侍衛紛紛上前,拔刀相向,只不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明統領想了想,只好上前,現在有證據證明著朔王是假冒的,他身為宮中侍衛統領,自然是可以先抓住人的!
「朔凌將軍,還請配合我們調查!」明統領說道。
「明統領!你這是在做什麼?!在事情尚未分明之前現在不可妄動!」沈鈞哪裡會不知道這是呂太傅的奸計!
可是這事關重大,他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凌安朔就是大皇子,所以眾人也開始猶豫了!
「押入天牢!」易王也開口說道,嘴角卻勾起一絲不易被人發覺的笑容。
「本宮看誰敢動我的衍兒!」一記凌厲威嚴的女聲從門口處響起!
眾人尋聲往門外看去,臉上的神色驚訝無比,紛紛下跪大聲行禮道:「見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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