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花娘!」錦瑟看到這麼大的火也驚住了,二話不說來到了花娘的身邊用法力設了一個結界,扶住了倒在地上的花娘。筆下樂 m.bixiale.com
看到及時趕來的錦瑟,花娘鬆了一口氣,結界外仍是熊熊烈火,花娘蹙眉,對錦瑟說道:「錦瑟,你快點帶我離開這裡!」
錦瑟點了點頭,將花娘扶了起來,瞬間移動出了這片火海汪洋。可是剛到了一座山腳下,卻又再次遇到了梅寒子。
錦瑟不明狀況,她和花娘辛辛苦苦花了三百多年將梅寒子救醒,他為什麼非要置花娘於死地,竟然不顧觸犯天規也要用仙火。
梅寒子擋住了她們的去路,站在她們的面前,眼神複雜。
「花娘,你為何如此執著?」他實在不明白。
花娘看著梅寒子,說道:「執著的人是你!梅寒子,我早已說過,不想回妖界,不想修仙,不想離開凌安朔!為什麼你卻非要逼著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也是為了你好!」梅寒子依舊是這句話。
錦瑟也終於聽明白了,梅寒子就是想用烈火讓花娘化回原來的她,可是花娘本體已經不在,就算是回到妖界也只能借用紫仙石的力量,說不定還可以成仙!
可是她卻也不贊成梅寒子這麼做,錦瑟警戒地看著梅寒子,雖然她只是一隻小妖,對於仙人來說根本不是對手,但是她覺不允許他這麼對花娘!
「梅花仙!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花娘好,可是你卻不知道你這樣只會害了她!既然做仙人這麼好,你為何幾次三番為了花娘而犯天規?你的好,花娘不需要!」錦瑟對梅寒子說道。
梅寒子眼神有些黯淡,許久沒有說話。
「都傳說梅蘭竹菊為四大君子,可如今梅花仙此作為實在難以讓人信服,你身為仙人,比別人更應該懂得這一切發展都應該有其道理,不能強行改變,時間萬物都有其宿命,你又為何如此執著不休?!」錦瑟繼續說道,印象中的梅寒子並不是一意孤行之人,她也希望他能夠放下對花娘的執著。
「你真的決定了嗎?」梅寒子沒有回答錦瑟的話,而是看著花娘問了一句。
花娘眼角還閃著淚光,她實在不願意傷害梅寒子,可是她別無他法。她點了點頭:「我不後悔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即便日後悽慘而過。」
身後的大火慢慢的消失,一點一點的恢復原來的面貌,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夢鏡發生的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梅寒子轉身,素白的身影在顯得格外的孤獨。他醒了過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寧願就這樣一直沉睡到永遠,這樣就可以做一個永遠都不用醒過來的夢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花仙,是世人為之稱道的四君子之一,可是這些有什麼用呢?百花仙子曾經對他說過,仙人就是孤獨的,看似光芒四射卻不得不承受的孤獨,特別是在遇到愛之後。
愛是什麼?他也曾好奇。可是從前的他從未覺得孤獨,直到遇見了花娘,那在茫茫白雪中的一抹殷紅,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已經深深的刻進了心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是跳動的,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孤獨的。
他也該走了。
人間真的是一個好地方,有光有愛,或許他該去歷練一番才更加有資格站在高處不勝寒的仙界。
「花娘,保重。」
梅寒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可是早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周圍只能看到枯黃的樹與茫茫的高山。花娘低頭,身上的白色絨毛披風也早已經不見了,可是並沒有感覺到寒冷。
錦瑟將花娘扶了起來,仔細得看了看她有沒有受傷,嘆道:「虛驚一場。」
「你什麼時候把他喚醒的?」花娘問道,見到梅寒子的一刻她確實又驚又喜,可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還直接把她帶了出來。
「他剛醒就急著去找你,我攔都攔不住。本來還想去喝你的喜酒的,沒有想到百花蜜和寒心草的作用那麼強,梅花仙服下不久就醒了。」錦瑟有些抱歉的地說道。
「謝謝你把他救醒,只是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竟然對我是我太過大意了。」花娘說道。
錦瑟也笑了:「你我之間不言謝,你的事情就是我錦瑟的事情。對了,因為梅寒子醒了,花坊里的蜜蜂也全都變回了原形,我已經將他們都放回人間了。」
花娘點了點頭:「那就好。」
這三百年苦心打造的花坊,滿滿的都是回憶。可是生活就是一直往前,又何必去留戀,況且她雖然幫助過那些蜜蜂,可是心中也一直過意不去,她沒有權利限制任何人的自由,也不該決定任何人的人生,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花娘身上的紅色嫁衣,錦瑟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想來新郎官應該找得著急了!」錦瑟打趣道。
「嗯嗯。」花娘應道。
夜已深,可是皇宮中卻仍舊燈火通明,文武百官都跪在皇帝的寢殿內。
「皇上!你怎麼就不等等臣妾!」皇后撲在了皇帝的床邊,淚水已經不受控制。
她等了二十年,就在她終於可以回來的時候,他去先一步而去。蒼天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就連最後一面都未能如願!
「皇后請節哀!」眾臣俯首齊聲說道。
眾臣雖然驚訝皇后居然真的還存活於世,可是今日形勢太過於混亂,能有權利整理這一切的也就只有回歸的皇后了。
易王有穆原部落餘黨的嫌疑,朔王身份被疑,而端王現在正在壓制暴亂。此時皇后的出現對於百官來說就如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可是皇后現在卻沉浸在皇上駕崩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母后」上官雪瑤看著白檀,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她日思夜想的母后終於回來了,可是的父皇卻沒有了。
白檀聽到上官雪瑤的聲音,回過頭將她抱在了懷裡。
「對不起,是母后對不起你們。」
「皇后,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皇上肯定也不願意看到皇后這般傷心。當務之急是選出一個能操持大局的人,為皇上舉辦大喪!」呂太傅上前說道。
他就不信,一個消失了二十年的皇后會有什麼權利。
「呂太傅這話未免不妥,皇上剛剛駕崩,你身為臣子卻說出這樣的話!宴會之上皇上已經封朔王為監國親王,呂太傅難道不知?」左相沈鈞也開口說道。
呂太傅卻有些不屑:「朔王身份未明,又豈能擔當大局?」
「放肆!」白檀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她站了起來,走到眾臣面前,「什麼叫朔王身份未明?他就是本宮的衍兒!誰還敢來質疑本宮!」
「皇后娘娘話可不能說得太滿,您和朔王不在的這二十年,我們又怎麼會這個朔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更何況我們現在有他與北辰風來往的書信!」呂太傅冷哼了一聲,很不把皇后放在眼裡。
「這些都是呂太傅偽造的吧?」沈鈞說道。
呂太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鈞,他們是多年的死對頭了,他可是厭極了沈鈞:「沈大人,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要隨便亂說。」
「太傅怎麼知道本相沒有證據呢?你找來的那個做贗品的人,已經被本相抓起來了,估計現在已經招供了吧!」沈鈞大聲說道,然後又轉向皇后,「皇后娘娘,太傅呂智成居心不軌,偽造證據陷害親王,按律當株連九族,可是其子呂明城揭發有功,請皇后娘娘定奪!」
呂太傅聽到沈鈞的話,如遭雷劈一般,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最後居然會敗了自己的兒子手上!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兒子居然和對手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來人,押入天牢,擇日問斬!」皇后氣勢威嚴。
明統領上前,帶入將呂太傅押了下去。
呂太傅知道自己難逃此劫,可是還是對易王抱有一絲的希望,看著易王,希望他可以救救自己,他手中的兵力也大部分都在易王手中。
易王別過臉,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可是當他抬眼,卻發現了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凌安朔,那眼神凌冽地仿佛就要把他殺掉一般,易王轉過頭,心虛的他只想避開凌安朔的目光!
如今呂太傅下台,代卡已死,就連他這麼多年積攢的勢力也都被凌安朔摧毀了!他還能拿什麼和凌安朔硬拼呢?只能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可是他現在甚至不知道凌安朔會不會給他這個安分的機會。
這麼多年,他把仇人當成自己的父親,說著陽奉陰違的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坐上皇位,報血海深仇!如今上官麟已死,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前路艱辛,而是突然感覺一直以來他深深仇視的人到最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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