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番外16

    ,花嬌

    裴宣大吃一驚,忙道:「你怎麼知道的?他和誰一起做生意?」

    裴宴攤了攤手,道:「陶家京城總鋪的大掌柜跟我說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說是和南邊來的幾個破落戶,錢沒多少,但也有幾個能幹的人。只是別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侄兒,所以特意來跟我說說的。」

    能「特意」說到裴宴的面前,十之八、九是裴緋借了裴宣的名頭在外面和別人做生意。

    裴宣頭痛,道:「這事還真不好辦!」

    他總不能到處跟別人說這個侄兒早和他分了宗。

    「他不會是缺銀子用吧?」如果是這樣,就更加不好辦了,裴宣道,「這才幾年,難道我們分給他的那些銀子就沒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裴宴冷冷地道,「你可別忘了我們大嫂是個什麼性子。」

    裴宣半晌沒有說話,晚上回去見了二太太,不免和二太太說起這件事來:「我知道遐光的意思是『這是我惹出來的禍,得我自己解決』了,可這孩子也太讓人失望了。不好好讀書,反而利用我的身份與那些商賈爭利,這與讓人行賄有什麼區別?」

    那他這幾年的小心謹慎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二太太也沒有想到,給丈夫出主意道:「三叔既然這麼說,肯定知道哪些人在和他做生意。要不,你委婉地和你身邊的同僚說一聲,這些關係戶與你無關?」

    「這還用你說。」裴宣嘆氣,道,「你也跟你身邊的人說說。」

    二太太點頭。

    裴宣又道:「阿彤的媳婦不是經常過來嗎?你不如也跟她說說。」

    二太太想了想,道:「那要不要補貼那邊一點銀子。」

    裴宣搖頭,道:「既然斷了,最好就斷乾淨了。不能他們那邊一有什麼事就找上門來。那還分什麼宗?阿彤是讀書人,分宗意味著什麼他難道不知道?」

    二太太悵然地應「是」,擔心起兒子來,道:「阿紅怎麼樣?佟二掌柜有沒有說什麼?」

    說起這個性格有些懶散的兒子,裴宣臉上露出笑意:「遐光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若是做的不好,遐光肯定不會睜隻眼閉隻眼的。你放心好了。」

    裴紅跟著佟二掌柜從保定回來之後,又被裴宴丟到裴家京城總鋪幫忙年末盤點,每天早出晚歸,卻興奮地像吃了五石散似的,紅光滿面的,與往日被裴宣逼著讀書時的愁眉苦臉不可同日而語。

    裴宣懷疑道:「難道阿紅真是塊做生意的料。」

    二太太抿了嘴笑,心想,裴紅說不定是因為不用天天看裴宣對著他就發愁的面孔而高興呢!

    可兒子回來,她還是趁著給兒子端夜宵的功夫問裴紅:「做生意這麼有意思啊!家裡一堆的事,也不知道幫幫姆媽的忙。」

    過兩天,家裡就要掃塵了。

    往年這個時候,裴紅會被裴宣逼著練習寫春聯,過了小年,會從他寫的春聯里挑幾幅貼在家裡的亭台樓閣。

    裴紅急急地咽下口中的蝴蝶酥,道:「姆媽,不是我不幫你,我如今有正事要做。您要是缺春聯,就讓絳哥兒幫您好了。反正他年紀小,只要寫得端正就會被誇獎。您就別為難我了。」

    裴宣是當朝有名的書法家,裴紅不是不用功,可比起父親來,他怎麼都少點靈氣,加之他的課業放在別人家算是鳳毛麟角,可和族中的堂兄弟比起來,就顯得很是平常,這也是裴宣看著他就著急的原因之一。

    但去了鋪子就不一樣了。

    本朝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商賈中讀過書的人本來就很少,何況他從小由裴宣親自指點,放到外面去,那也是俊傑一個,備受人尊重和讚揚。而且這種尊重和讚揚大多數還是發自內心的,甚至有人覺得,要不是裴彤那一支和他們家分了宗,裴家又講規矩,他也不會被迫跟著裴宴打理庶務,他肯定也會像裴宥或者是裴宴那樣金榜題名,仕途遠大的。

    這不由得讓他心中竊喜。

    以至於他不願意告訴父母,他去保定的時候出了點小錯,差點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他三叔父也說過了,年輕的時候,沒有經驗的時候不犯錯,難道還等老了,經歷過很多事的時候犯錯?


    所以犯錯不可怕,怕就怕不停地犯錯,從沒有進步。

    他這些天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跟著佟二掌柜學著看賬,今天就看出了點小問題。

    雖說只是賬目記錯了地方,可佟二掌柜說了,這麼大個家業,若是賬目可以隨便亂記,家裡是要出大亂的。

    像他三叔父,根本不看賬,可為什麼聽著那些掌柜說生意經就能知道賬目大致上對不對呢,就是因為對什麼東西應該記在哪本賬上非常的熟悉了解,多少成本,多少利潤,今年是個怎樣的年成,心裡琢磨一下就有個大致的數了。再撿了要緊的賬看看,就能讓那些掌柜們老老實實不敢動彈。

    像他爹也是這樣。

    戶部那麼大一攤子事,只要是經過他阿爹的手,就沒有出過錯的。

    是有名的計相。

    皇上雖然覺得裴家太過富貴,但還是願意用他阿爹。

    裴紅想著這些事,覺得腰杆都直了幾分。

    他殷勤地夾了一塊豌豆黃給二太太,笑道:「家裡進入十二月就開始忙起來了,我跟著三叔父、佟二掌柜學本事呢,就像是小學徒似的,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聽師傅的話,服侍師傅茶水,比讀書的時候還辛苦,小年之前都不可能歇下,您晚上就別等我了,我身邊這麼多服侍的丫鬟婆子,要是還不能照顧好我的衣食住行,那要她們做什麼?您不如早睡早起,氣色好,人也看著精神。等到過年的時候和我們出去拜年,別人看見您,還以為是我的姐姐呢!」

    二太太聽著他嬉皮笑臉,又好氣又好笑,喝斥了他幾句,等他吃完了宵夜,收了碟子,這才回了內室,把裴紅的話學給裴宣聽,還道:「我怎麼覺著他這一出去,怎麼說話的口氣、行事的作派,越來越像他三叔父呢?他會像他三叔父那樣,嘴利如刀,心裡不舒服的時候能把別人都氣死吧?」

    裴宣不喜歡聽,道:「遐光可曾對你不敬?」

    二太太面紅耳赤,忙道:「三叔對我向來尊重,我這不是看三叔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從來不留情面嗎?」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裴宣道,「自己人和別人分得清清楚楚,遐光那樣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二太太應諾,再也不好評價兒子的對錯了。

    倒是郁棠那裡,一直托人打聽沈方胞妹的情況。

    只是杭州和京城隔得遠,消息一時沒有那麼方便,只能等著。

    沈方估計也知道郁棠不會就這樣隨意給衛小川找門親事,也沒再提,把心思全放在了讀書上,就是過年期間,也只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去了趟本家,給住在本家的一位伯父問了個好,給裴氏兄弟拜了個年,其他時間都關在房間裡讀書。

    衛小川和章慧等人則除了給裴氏兄弟拜年,哪裡也沒去。

    倒是郁棠和裴老夫人等女眷非常的忙,去給別人拜年,接春客,去姻親世交家裡做客,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元宵節收了燈才閒下來,偏偏張大小姐那邊又給郁棠送了個口信,說是紅螺寺那邊有個掛單的和尚,求子很靈驗,過了二月初二龍抬頭就走,郁棠忙給裴二小姐送了個信,還要準備衛小川等人的春闈,忙得腳不沾地。裴宴這邊則上下打點,提早拿到了主考官的名單。

    主考官是費質文,副考官翰林院大學士王春和。

    裴宣聞言鬆了口氣。

    這次讓裴宴給裴彤、衛小川開小灶:「遐光和費大人的私交比我要好,特別是他們這幾年常有書信來往,詩詞唱和,但費大人是主考官,不會親自閱卷,但你們也不可犯了他的忌諱。至於王大人,那就不用說了,遐光在做庶吉士的時候,和他為文章學問起過好幾次爭執。恐怕他比王大人的朋友還要了解王大人的喜好。」

    眾人哄堂大笑。

    這次沒有外人,只有臨安來趕考的幾個人和裴彤。

    離開的時候,裴宣還特意叮囑裴彤:「這件事誰也不要說。包括顧朝陽。考舉無小事,人心隔肚皮。」

    裴彤鄭重地點頭離開了。

    他已經是第三次下場了,壓力很大,過年的時候也沒有走動,就是顧昶回京,他也只是去見了一面,知道顧昶可能這次述職之後就會留在京中為官了,對於到時候會到哪個衙門,他沒有問,顧昶也不可能會告訴他。

    到是顧曦很著急,問她裴宣有沒有要他去說話,還慫恿著顧昶指點指點裴彤的功課。

    費質文因做了這屆的主考官,顧昶反而不好去他家走動了,以至於之前的打算全都要重新安排,見顧曦這樣急不可耐,他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批評她:「你這是怎麼了?我離京也沒有多長時間,你怎麼變得這樣的浮躁?你還是離你婆婆遠點的好!免得越來越像你婆婆似的。」

    顧曦氣結。

    殷氏只好出面兩邊安撫:「小姑這也是關心則亂。老爺也別遷怒小姑。大家都是為了姑爺好罷了。」然後親自去斟了茶,招呼兄妹倆坐下:「喝口茶,潤潤嗓子,有什麼話大家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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