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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快穿死法
被強行見家長的黎初本來以為會面對對方家長的談話,讓他們以學習為重,不要早戀。
誰知道他父母非但不生氣,而是歡天喜地的樣子。
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仿佛賣出了一件壓倉貨。
那時候黎初就知道自己過了楚墨父母這一關,可是她卻不敢將她和楚墨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
父母和自己的關係稍有緩解,像是要把這些年缺失的關愛和管教都補償回來,在某些事情上小心得令人髮指,如果她說自己戀愛了,她想她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怕自己說出這件事,父母在醫院大聲責罵她會嚇到黎願。
因為黎願的心臟/病又加重了。
往年大年夜,如果黎願的狀況好些,他們還會把黎願接回家過年,四個人其樂融融才像是完整的一家人。照理黎初會在年三十到醫院,和父母一起接黎願回家,可是這年的大年夜當天,等黎初一早去了醫院,等待她的只有醫生和護士匆忙推著擔架急救車,從她眼前擦身而過。
病人身上蓋著一層雪白的被子,臉上插著管子,雙眼緊閉。那經過的短短几秒還不足以黎初看清病人是誰,可是擔架車後跟著兩個腳步虛浮混亂的中年男女不是她父母還是誰?那床/上躺著的病人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手術大門關上。黎初跟過去的時候,三人被齊齊關在門外。
黎父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焦急萬分地往門口看去,想要得知裡面的情況。
黎母眼睛裡布滿血絲,眼眶通紅腫>
&媽,這是怎麼回事啊?」黎初想要抬起的手又無力地垂下。
黎母抽噎著回答:「你姐姐今天早上心臟/病突發,然後人就、就暈厥過去了……」她抽抽搭搭,話都說不完整。
黎父忍不住嘆了口氣,停下腳步站在手術室門口,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疲憊和滄桑,像是一個晚上就老了許多,「我來說吧,你姐姐的心臟/病沒法等了,現在只能手術。」
聽到黎父說「手術」,黎母原本壓抑的哭聲一下子大了起來,再無法克制。
黎願的心臟/病情況很複雜,醫生斷言活不過十五歲還是樂觀估計,可是黎願偏偏活過了十五歲,從死門關搶回了生命,整個人卻孱弱不堪,像是下一秒一個重擊就會徹底壓垮她。就這麼拖到了二十歲,沒辦法做心臟移植手術,而姑息手術風險太大,以她之前還算穩定的狀態來說,沒有冒風險做手術。而現在到了不得不做手術的境地。
所以黎願這一進去……可能就出不來了。
活生生的黎願出不來了。
正在手術中的燈光明亮,久久沒有熄滅。
黎初坐立難安,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中途她去了趟衛生間,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心裡的酸楚與悲痛沒有缺口得以發泄,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按了幾次才輸入正確的密碼解鎖屏幕。
楚墨:「除夕快樂。」
楚墨早早地給她發來了祝福。
黎初艱難地打下這行字:「楚墨,我姐病危,進搶救室了,整整五個小時,她還沒有出來。」
看見屏幕上端的時間小字,她才知道在這心慌而又痛苦的等待中,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當她有找人來安慰她這個想法的時候,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是楚墨的名字。
她不知道找誰去訴說,唯一能訴說的,也只有楚墨而已。
她依賴他,像從前無數次那樣依賴和信任他。
黎初用淚水洗了把臉,強打起精神回到手術室門口。
燈光熄滅,護士推著黎願出了手術室。
三個人急忙圍上去詢問情況。
醫生摘掉口罩,他張嘴的瞬間變得無比漫長。
當他說出「手術很成功」的時候,黎初他們才長長鬆了口氣,那根腦子裡緊繃的弦終於得以放鬆。
好在心臟科專家親自操刀,手術雖然繁瑣,還是成功了。
除了球囊擴張,堵閉缺損外還進行了一系列複雜的手術步驟,好在手術結果超出預期。
雖然趕不上一起回家過年,但是黎願手術成功的好消息讓全家人都異常欣喜。醫生說,只要後期修養好,注意保養,黎願活到老是沒有問題的。
手術過後黎願還沒有醒,黎母太過激動,抱住了黎初。這是她們第一次親密接觸,黎母的手有些生疏地撫摸著黎初的背。黎初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最終也將手搭上黎母的肩頭。
出醫院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刺骨的寒風如同一把把刀刃,像是要在臉上劃開口子。這一天忘記了喝水,黎初的嘴唇上乾燥地起了層皮,她抿了抿唇,使得嘴唇濕/潤一些,順便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把拉鏈拉到最上端。可即使是這樣,冷風還是往脖子裡灌。
黎初搓了搓手,猝不及防地被醫院大廳里一個高大的黑影竄出給嚇了一跳。黑影到她身邊的時候,脖子一緊,風全部被阻擋在外,她的脖子上繞上了一圈菸灰色的圍巾,上面還殘留著前一個人的溫度。
&墨?你怎麼來了?」看清來人的時候黎初大為驚訝。
&給你發了信息。」
黎初翻出手機,企鵝上楚墨果然很快回復了她,問她是哪家醫院,可惜她一直擔心著黎願的情況,根本沒有再打開手機。
可是她沒有回覆,楚墨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是怎麼找到的?」
&沒什麼。」他在寒風中輕咳了幾聲,「你很久之前提過一次。」
她有提過嗎?怎麼她自己都不記得了。楚墨的臉頰微微發紅,像是經過劇烈運動的樣子。他不會是把市中心的幾家醫院都跑了一遍吧?難怪她出病房的時候,遇到護士站的護士告訴她有人過來問過她,卻沒有找她。
楚墨應該是一家一家醫院問過,找到了這裡,又怕被她父母發現,給她造成難堪,而等在了大廳里。
&吧,天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楚墨剛才將自己的圍巾給了黎初,現在發現她的手也凍得通紅,直接握住她的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十指交纏,傳遞彼此的溫度。
&過來幹什麼的啊?」對於楚墨過來等她的目的,黎初十分好奇。
楚墨偏過頭,輕描淡寫地說道,「來親自送上新年祝福。」
&有這麼簡單?」黎初當然不會相信他費這麼大勁只是為了一個新年祝福。
&還想怎麼樣?」
「……」黎初說不出話來。
兩人坐公交車到了黎初家樓下,黎初再次不甘心地揪著他的衣角,「你告訴我真的原因嘛……」
&怎麼這麼執著?」楚墨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
在他的動作之下,懷裡被一撞,黎初整個人撲倒他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腰,她的聲音被壓抑在他胸口,略微發悶,「可是……你這樣會讓我很感動,感動得讓我不知道怎麼說。」
等了半響,楚墨才開口,他不自在地扭開頭,耳根微微發紅,「因為我想你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天沒有見面,在這種齊家歡樂的日子裡,格外得想要見你。
黎初從他懷裡仰起頭,目光灼熱,語氣卻異常的堅定,像是要尋求到某一個答案,「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目光有些茫然,久久之後,他一字一頓,耐心地回答,「傻/瓜,我是楚墨啊。」
黎初鼻頭髮酸,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也許只是想確定對方是不是楚墨,可是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就是楚墨,他的精神碎片並沒有他現實的記憶,可是他的一舉一動與楚墨一模一樣。
她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卸下全身戒備與偽裝,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撒嬌。這些哪怕是對她的未婚夫安霂也是沒有的。
她與安霂是楚墨走後才認識的,一直以來兩人相敬如賓,沒有爭吵也沒有親密接觸,平平淡淡的,直到訂婚也只是牽手的程度。她那時就一直覺得缺了什麼,可是當安霂車禍昏迷的時候她還是顧念著幾年來的情分,所以在系統出現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它。她現在才終於明白她與安霂之前缺了什麼,他們也許有情感,但那不是愛情。
此時此刻楚墨聽不懂她的問話,她心底里又有一種無法抹去的失落。
她想要問他當年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要離開,而且久久沒有音訊。
&墨……」黎初口中反覆呢喃著這個名字,最後的音節卻消弭在她唇邊。
楚墨托起她的下巴,重重落下他的吻。
唇/瓣的輾轉廝/磨,他的吻帶著些青澀的溫柔,描摹著她的唇形。
「……等不到那時候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黎初的那種眼神和語氣里渾身都叫囂著要擁有她,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吻住了她。
他輕咬黎初的唇瓣,她嘴微張起,他的舌頭就順勢滑入她口中。
起先的動作還有些生疏,兩個人都是新手,更何況黎初完全就處於懵懂被動的狀態。
不得不說楚墨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在掌握了訣竅之後,他很快就舉一反三,加重了自己的攻勢。
他靈活的舌頭在黎初口腔中掃過,所到之處無一不激起陣陣戰慄。他挑逗著她的舌頭,像是誘使,誘使黎初跟隨他的節奏。楚墨的手掌附上黎初的後腦上,按住,加深這個吻。原本帶著涼意的身軀在這個吻中漸漸起了溫度,她又感覺有一團火,在身體裡劇烈燃燒,將要把她所有理智全部焚燒殆盡。頭腦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楚墨帶給她的愉悅和陶醉。
她在之前的世界中,一結束任務就會離開,把身體交給複製體,從沒有進一步的深入。
而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正式的接吻。
第一次纏/綿至極的親吻。
無關其他,只有純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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