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添的話就這麼被她堵在了口中。
這是這個晚上,李加岑第二次強吻他。
但趙又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他只是用行動直接表現了出來。
這一次,他沒用動,沒有太多的抗拒,仿佛他的身體已經對李加岑的這種行為產生了記憶。她已然成為他身體默認的熟悉之人。
甚至當李加岑的身體靠過來,直直地倒入他懷裡的時候,趙又添的潛意識裡竟然對他發出了回吻她的指令。
正如……李加岑剛才「言傳身教」的那般。
李加岑把之前吻他的步驟又重複了一遍,算是複習。
於是趙又添的記憶又加深了一遍。
當李加岑的薄唇離開的時候,趙又添身體裡的火已經開始慢慢燒起來了。
李加岑趴在他懷裡,眼神迷離地望著他。
她有些貪戀與他身體相碰的觸感,隔著彼此薄薄的衣料,感受著他身上清冽而陽剛的溫度,是一件特別讓人沉迷的事情。
其實趙又添的身材比她想像的還要好,她以為他沉迷醫學研究、沉迷書本典籍,即使看上去身形挺拔也不過時花架子罷了,但此刻她卻能確切地感受到他強健的胸膛,緊繃的肌肉。
她的酒喝得不少,因而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精的味道,混合著她身上原本的香氣,讓人聞著有些眩暈。
趙又添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
都說酒壯慫人膽,而李加岑本來膽子就大,喝了酒便越發膽大包天了。
她的手慢慢地轉移到他的窄腰處,臉慢慢地往下蹭,這樣一來兩人貼合的身子也免不了要發生摩擦,趙又添的眼神忽然就沉了下來,呼吸的頻率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當李加岑的手觸碰到他的小腹時,一種莫名的欲求直衝頭頂,他腦子裡蹦出了四個字——不知死活。
而後他一把拽起她的腦袋,雙手掰直了她的要,一個低頭便將她捲入了自己口中……
趙又添就像是一個徹底爆發的火山,來勢兇猛。
他的吻狂熱而霸道,完全不似他平常冷淡的個性,李加岑又驚又喜。
事實證明,男人在這方面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的,而趙又添也生動地演繹了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趙又添的主動,讓李加岑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狂喜。
嗯,她總算以自己的曼妙之軀證明了趙又添不是個xing冷淡。
李加岑本就有點人來瘋,所以她表達高興的方式就是以更大的熱情來回應他的吻。
於是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吻得難分難捨。
「哎呀,你推我做什麼!」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趙又添的理智瞬間歸位,他的吻戛然而止。
李加岑目光幽怨地抬頭斜睨了那對中年夫婦一眼,壞她好事!
希望趙醫生不會被嚇著。
顯然趙又添覺得尷尬無比。
不過岑豐苓和李正國又何嘗不尷尬。兩人彼此埋怨地看了對方一眼。
「我……我起夜,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岑豐苓極不自在地看了女兒和未來女婿一眼,訕訕笑了笑,然後縮回了臥室。
「我……我陪你媽起夜……你們……就當沒看見我們……繼續……你們繼續……」李正國跟著退回了臥室。
李加岑:「……」不是要起來上廁所的嗎?
這找的理由也太蹩腳了!
趙又添有些懊惱剛才的失態,「你滿意了?」他聲音略帶嘶啞地問道,似乎帶了點賭氣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在氣李加岑的任意妄為,還是在氣自己。
李加岑聽了不由得笑了,連同剛才接吻的興奮感也在被打斷後重又續上了,她秀眉上揚著,眼尾上挑,湊近到趙又添面前,挑釁地問道:「如果不滿意你打算怎麼滿足我?」
趙又添沒想到她還不知收斂,得寸進尺。
然而他一直自命醫術不凡,此刻卻還真找不到治李加岑的辦法。
這個女人!
「要不要今晚留宿在李記客棧?」李加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笑得極為曖昧。
趙又添咬了咬牙,眸色再次陰沉下來。
李加岑卻繼續煽風點火,「從此老闆娘只接待你一個客人。」
趙又添猛地起身,「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呆下去,今晚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
「喂,你喝酒了,不能開車。要不要我給你找代駕?」李加岑熱情地將他送到門口,學著電視裡紅樓女子迎來送往的妖嬈姿態。
趙又添步履匆匆,連電梯都來不及等,便直接從樓梯間下去了。
嗯,剛剛才吃完飯,他需要消耗點無處釋放的體力。
李加岑剛想喊他走錯了,電梯在旁邊,脫口之際卻恍然大悟,然後莞爾而笑。如果她的語文知識還沒完全還給小學老師的話,趙又添的表現可以叫做……落荒而逃?
心滿意足地回到屋裡,李加岑看著一桌的剩菜,那點菸火之氣填充著她的內心,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簡直要從每一個毛孔里溢出來……
儘管現在已經很晚了,將近兩點,但李加岑卻捨不得睡覺。
滿屋子都還彌留著趙又添的氣息,叫人回味無窮。
真想再喝上一杯紅酒,與這美好的歲月對飲。
李加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確幸之中,忽然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透過貓眼一看,趙又添赫然站在門口。
驚喜的同時,身體和心裡同時一緊,莫不是趙又添真的打算留在這兒不走了?
李加岑笑逐顏開地打開門再次恭迎他的到來,她凹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倚在門口,「官人去而復返,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小女子這兒留宿?」
趙又添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個女人大半夜的發什麼春?荷爾蒙過於旺盛也是病,改天他研究一下給她配點藥。
趙又添沒忘自己的來意,將小瓷瓶往她手裡一塞,「按時擦藥,早晚各一次。」
原來是來送藥的!白高興一場。
李加岑表面上懨懨地應下了,卻寶貝似得將小瓷瓶攥在了手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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