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因為我才放棄王位的吧?」貝七夕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但還是問了出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儘管貝聿銘剛才說的理由充分,但是他這個時候提出來還是太倉促了。
還記得當初他提起過愛德華八世的故事,難道那時候他就有了效仿之意?
貝聿銘仿佛思忖了片刻,才似是而非地開了口,「被人威脅、受制於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貝七夕聞言,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什麼!她也威脅你了?她竟然敢!」貝七夕的第一反應便是貝聿銘也受了赫嘉拉的威脅。
赫嘉拉明明答應她不會對貝聿銘透露半句的!
這個女人為達目的竟然如此不折手段。貝七夕對赫嘉拉的行徑鄙夷到了極點!
「你?」貝七夕的目光頓時柔軟下來,她很難想像貝聿銘被威脅是什麼情況?
那樣一個驕傲優秀的人,卻因為她遭受威脅,貝七夕於心不忍。
貝七夕直接身子一縮,從貝聿銘的圍困中鑽了出去,然後風風火火地朝外面沖。
貝聿銘反應不及便被她溜了,他趕忙大步流星地追上去,拽住了她,「你幹嘛去?」
「找赫嘉拉算賬!」貝七夕擼起袖子,完全是要去跟赫嘉拉干架的架勢。
「她沒威脅我。」貝聿銘的語氣依舊從容,只是唇角溢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一瞬,仿佛冰川融化,枯木逢春。
貝七夕有點陶醉,有點暈眩,她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那你被誰威脅了?」見貝聿銘始終都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掌握,貝七夕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下來。
「沒有任何人威脅我。」貝聿銘咬字時分清楚,貝七夕聽得一字不差。
「那……」貝七夕不懂了,既然沒有受到脅迫,那貝聿銘剛才的那一番感慨從何而來?
「我說的是你。」貝聿銘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貝七夕思忖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貝聿銘輕輕嘆息了一聲,眼神直直地盯著她,卻柔軟地不可思議,將貝七夕身上的所有戾氣、所有鋒芒、所有不滿、所有哀怒都撫平了,他拉著她坐下,聲音像是經過溫暖的歲月蜜釀過一般,「我當然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貝七夕故作堅強的心臟再一次被這樣的溫柔暴擊,七零八落。
「對不起。」貝七夕抿了抿唇,不讓憂傷從嘴裡跑出來,直到將嘴唇抿成微笑的樣子。
對不起,這些年你費心地守護我,辛苦了。
貝聿銘抬手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只一句對不起怎麼行,肇事又逃逸,好不容易才將你捉拿歸案,你的罪行夠判無期徒刑,從此刻起在我心裡執行。」
貝七夕怔了怔,她聽懂了貝聿銘的意思。
只是他們真的可以開花結果嗎?
儘管貝聿銘已經公開放棄繼承王位,但這又是對貝王室的一次重創。
若是貝王室不能安然邁過這道坎,他們在一起恐怕罪孽深重。
「怎麼?不願意伏法認罪?」貝七夕的猶豫,讓貝聿銘擰了擰眉。
貝七夕在他的眼尾窺得一絲落寞與憤怒,終究還是收起了掃興的話。
她揚起笑容,帶著一貫的驕縱伸出手指戳著她的心臟問:「是不是我根本無處可逃,逃到天涯海角也依然在你心裡?」
「是!」貝聿銘回答地毫不猶豫。
貝七夕順勢往他懷裡一倒,「那我就乖乖坐牢,再也不逃了。」
貝聿銘緩緩抬起手臂接納了她,慢慢地收緊自己的懷抱,直到將她緊緊地抱住。
真好,這一幕終於真實地發生在現實中了。
那些年,無數個黃粱美夢,都不過是一場虛幻和想像。
唯有此刻,美夢成真。
幸好,讓他找到了沒有血緣的證據,從此他的靈魂有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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