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劍這個人有一個優點,特別有自知之明。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有錢之後他的人生的確發生了很多改變,但並沒有發生特別巨大的改變。
他還是他,他並沒有飄到天際,沒有追求上千萬的豪車,沒有去買過億的豪宅,沒有去更大的城市瑟,沒有玩弄女人,更沒有沾染賭毒這類害人的玩意。
因為張小劍知道,自己可以操縱錢,但千萬不能讓錢操縱了自己。
正因為有這個自知之明,挽著褲腳站在清澈溪水裡的張小劍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麼。
高德仁是申科地產的董事長,聽高青松之前閒聊時說,也算是白手起家,短短三十年間,打下了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小江山。
即便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導致和他合夥的股東兄弟想要拉他下馬,導致公司資金鍊斷裂,但張小劍明白這樣的人比自己強太多。
所以張小劍不會自作主張的和這樣的人開啟談判。
因為他特別知道,以自己那兩下子,估計三下兩下就會被人帶進溝里。
雖然他是高青松的爹,高青松不會讓他爹坑自己,但在巨額的金錢面前高青松不能,他爹還真說不準。
人小的時候總會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在社會上被摧殘之後才會發現自己不過是芸芸眾生的其中之一。
張小劍的確被摧殘過,所以他認為能在社會上混出來頭來,白手起家的高德仁一定很厲害,在閆詞和他的團隊趕到之前,張小劍知道自己擺好臭臉就對了。
而且自己捕魚捕得正開心,你們這群人
所以看著高德仁身邊二十幾位高管盯著自己一臉的不樂意時,張小劍還補充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呀。」
硬氣。
金主就是硬氣。
高青松無奈一笑,對他爹攤手,表示無奈。
高德仁這樣的人物倒不至於喜形於色,但看著張小劍,總覺得他兒子青松這次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這樣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真的能拿得出申科的錢是不是真的先放一邊,關鍵怎麼看張小劍也不覺得他像是一個大人物。
張小劍那是什麼大人物。
他的腦袋瓜里充斥著理想主義化。
光著腳丫上了岸邊,張小劍怎麼看這二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人都不順眼,將魚簍放下,看到裡面的死魚他倒是很滿意,說了聲:「晚上夠我們吃的了,不給他們吃。」
蘇瑜:「你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
張小劍眼珠子一橫:「還沒過門,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
白楊附議:「就是就是。」
高青松連忙道:「爸,我好朋友白楊,這位是蘇瑜,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蘇瑜微微點頭,叫了聲:「叔叔。」
高德仁看著光著一雙俏白腳丫的清麗丫頭也點頭回應,同時微笑,只是笑得很公式化,很假,很像空姐的職業化微笑。
因為對於高德仁來講,他現在眼裡沒有兒媳婦,只有張小劍
可張小劍連正眼都沒看他。
這有點尷尬。
事實上,張小劍也的確不是一個能一直擺臭臉的人。
回到農院裡,見到高青松的母親吳培時,張小劍很禮貌地問了好。
吳培沒有表露出任何對張小劍的輕視,因為知子莫若母,高青松是什麼孩子她心裡太有數。
他的朋友張小劍看起來好像很普通,但必然絕不普通。
只是一番接觸之後,她覺得好像還真的是很普通。
張小劍的普通之處在於沒有任何有錢人該有的樣子。
吳培能看出,張小劍是這四個年輕人圈子裡的核心,但卻沒人捧著他說話嘮嗑。
四個小年輕坐在小馬紮上刮魚鱗,白楊會罵:「張小劍,你是不是有病,刮魚鱗還帶瞄準的?非往我臉上弄?」
張小劍:「哈哈哈。」
蘇瑜:「張小劍,你能不能好好幹活,你看你那魚弄的,都快碎了。」
張小劍:「哈哈哈。」
笑完之後,他一伸帶魚血的手指頭,在高青松的臉上抹了一道紅。
高青松甚至能聞到魚腥味:「張小劍!!!」
張小劍一轉身跑了
看著這一幕的吳培心裡默默想著,這莫非是個傻子?
高德仁現在很著急,他帶來的高管們也很著急。
但是顯而易見,張小劍現在並不願意和他談任何問題。
作為一個上位者,要拉下臉子求人會很不適應,更何況在他的下屬們面前?
但高德仁的確能屈能伸,攔住了洗完手出來的張小劍,語言柔和的道:「小兄弟,是這樣,青松說」
張小劍一抬手:「叔叔,公司的事吃完午飯再談也不遲。」
那邊老太爺中氣十足的喊道:「吃飯了~~!」
農家院雖然是農家院。
但不是人人都能坐在桌上吃飯的。
穿的最帥,平日裡也算管理者的申科高管們都沒這個資格,他們七零八落的站在門口。
聞著飯菜的飄香,聽著幾個年輕人說著無關緊要卻歡聲笑語的話,心裡有點苦,更加不解他們這一趟高規格的全員出迎到底為了什麼。
高青松在飯桌上看著老爹吃不下飯的樣子有點心疼,於是問了一句:「小劍,你的人什麼時候到?」
聽到這句話,叱吒風雲了二十多年的申科董事長高德仁眼睛亮了,他身邊的老吳秘術眼睛亮了,吳培則心裡有些不妙的感覺。
張小劍看了一眼時間,回道:「應該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汽車轟鳴聲傳來。
有申科的高管推開木門,就看到對面山坡土路上駛來了足足七八輛商務車,塵土飛揚間,氣勢十足。
張小劍夾了一塊魚扒了一口飯,輕聲道:「已經到了。」
高德仁,老吳秘書,以及吳培都放下了筷子,看向了門外。
沒出兩分鐘,連續熄火的聲音傳來,推開車門的聲音傳來,三十多個同樣西裝革履,但衣著更有品質和檔次的精英人士來到了院門前。
為首的閆詞今天梳了一個三七分的髮型,不油,就是長得還是丑。
他一步踏入院內,目光從很多穿著差不多,一看就是公司管理人員的陌生人臉上一掃而過,最終目格在了正在吃飯的老闆張小劍身上。
然後一步退出,一擺手道:「等著。」身後團隊的三十多人全部站定,沒有交頭接耳,沒有左顧右盼,像個樁子一樣釘在了地上。
正在吃飯的張小劍一看,心裡特別滿意,大油頭現在頭不油了,還特別懂事。
他放下筷子,看向高德仁問道:「高總,你剛開始做房地產的時候,有沒有過一個夢想?」
夢想?
what?
你在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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