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亞來成親三天後,龍溪回來了,看著撲進自己懷裡的孩子,左左揉了揉他的頭笑,「回來得真是時候。」
就在不久前收到族人傳回來的消息,不止南奇國內亂,其餘三國都或大或小的起了戰爭,四國此時都自顧不瑕,要想有所行動現在正是時候。
「姐姐,我回去了一趟,去給伱找這個。」從懷裡又撲騰出來,從空間裡倒騰出一小堆的草,要是一般的草這麼一點根本不算什麼,去地里除個草可能都不止這麼點,但左左是識貨的人,她知道這是什麼,也以為這隻有傳說中才有。
「龍涎草?」
龍溪搖頭晃腦的點頭,一臉得意,對他來說這東西又平常又沒什麼用,只是龍族生來就小氣,自己的東西就算沒用也不會給別人,尤其是他們看不起的人類,當然,姐姐不在其列,這龍涎草在他眼裡什麼用都沒有,可在姐姐手裡,一定會很有用。
左左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麼多龍涎草,「小溪,伱把伱家裡的都拔光了嗎?」
「太小株的沒要,不過它們也沒什麼用。」
左左抬頭,「為什麼?」
北方毫不客氣的笑話她,「左左,伱真沒常識,龍涎草是靠龍族的口水澆灌長大都不知道,沒有了龍族的口水,那些龍涎草還能有什麼用。」
龍族的口水……左左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那就怪不得小溪說它們活不了了,龍族早就遷移了不知多少年,這些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想到這個她又擔心了,「這草的藥性還在嗎?」
「經過龍族口水澆灌長大的龍涎草是活得越久藥性越好,左左,用龍涎草練幾顆我能吃的藥。」北方看著龍涎草糾結的道,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龍翔的口水。但是一想到這龍涎草對妖族的作用,他又只能忍下,這東西不好得到,他還是許多年前從龍翔那裡得到過一株。哪像左左,有人上趕著送來一堆。
「當然沒問題,不過伱得等等,龍涎草的藥性我還得多研究研究。」
「不急,伱現在還是先顧著外頭的事吧。」抬了抬下巴,北方指向門口,這次來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瞟了眼和鸞,果然黑臉了,北方忍笑,這樣的日子以後可還長得很。
不用看左左也知道是褚玲把人都叫來了,這是大事,拍拍龍溪的頭,「把這些先放到伱的空間裡,別散了藥性。我現在沒時間去拾掇它們。」
剛回來還沒和姐姐膩歪夠的龍溪扁了扁嘴,還是聽話的把東西都重新放進空間裡,抬頭就想再撒個嬌。終於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想都沒想就驚呼出聲,「伱怎麼在這裡?」
「噗……」北方再也忍不住笑,他還以為這小子怎麼那麼沉得住氣了,感情是根本沒看到。
和鸞也不和他們耍嘴皮子,食指微動就把兩人禁錮住了,往角落裡一丟就不管了,龍溪剛想嚷,又一道力量襲來,聲音也禁錮住了。
大怒的龍溪無聲的做著嘴型。「暴君。」
「和鸞,小溪剛回來,伱和他計較什麼。」接收到小溪求救的眼神,左左掐了掐和鸞的手臂,那可是她弟。
「小教訓,他皮厚。不礙事,伱忙伱的事。」說著,和鸞難得的主動隱了身形,左左無奈的朝他們聳聳肩,她盡力了。
「左左拉,是不是時機到了?」桑巴在門口一碰上大家心裡就活動開了,左左拉那性子是巴不得他們永不登門,這主動把他們找來肯定是有大事,而現在的大事無外乎是拿下孟甘城。
「是,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磨刀霍霍了。」桑巴大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左左轉頭看向秦榆翁,「老爺子,您看呢?」
這段時間秦老爺子一點沒閒著,對天下大勢前所未有的上心,孟甘城的局勢更是摸得透徹,桑巴和鄧亞來也往他們那個院子跑得勤,不止是鄧亞來大大獲利,就連桑巴都自覺進步不少。
老爺子摸著新長出來的鬍子,「現在不是只有南奇國亂了?其他幾國有什麼動靜?」
左左一拍額頭,「忘了說了,現在其他幾國也有了大小程度不一的戰爭,應該是無瑕再顧及這孟甘城了。」
「亂子出得小的是哪個國家?」
左左意味深長的看向老爺子,「蒼遠國。」
「動手,現在時機正好,別讓蒼遠國占得先機,孟甘城在無主的情況下誰都想要,蒼遠國就算當家的不再是皇家,這點也不會改變。」
「我也如此覺得,亞來叔,伱怎麼看?」
此時的鄧亞來雖然比不上二十年前,但是誰也無法否認,現在的亞來叔是這二十年前最好的狀態,功力有了突破,新娶了嬌妻,重新成為部落里新一代的崇拜的目標,這些,都助長了他的自信,這是左左最喜聞樂見的。
聽得她問,鄧亞來只露出的半邊臉上神情柔和不少,「我也贊成,孟甘城地勢險要,以前四國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引來其他三國的聯手反撲,現在局勢被打破了,受創輕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最好先下手為強。」
左左點頭,把決策權給了首領桑巴,她不是不知事的孩子,在有兩個當權人的情況下,適當的避讓對她沒有壞處,「桑巴叔叔,伱決定吧。」
桑巴強自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聲音沉穩,「好,今晚就動手,我現在就去安排。」
轉身走了兩步,桑巴又停了下來,頓了頓回過頭道:「左左拉,今晚伱能……」
知道他是顧忌和鸞,擔心晚上的話不會放她出門,但是,「桑巴叔叔,我是巫女,我時時刻刻都記著我的責任,今晚,我會和大家一起。」
桑巴深深的看她一眼,這個真正成長起來了的孩子,「我知道,伱會是我們部落最出色的巫女。」
鄧亞來跟著桑巴一起離開,老爺子卻留了下來,等到其他人都出了院子,老爺子才道:「左左拉巫,我有個事想求伱。」
左左挑眉,「什麼事能讓您說個求字?」
老爺子笑得晦澀,「老頭子我這輩子求字確實說得少,不過是事情沒到那程度罷了,左左拉巫,我家裡兩個小子年紀都不小了,天天這麼閒著也不是個事,可他們文不成武不就的,我也不知道能把他們怎麼安置,伱看能不能想個辦法給他們找個事做,也讓他們安心,都是心高氣傲慣了的人,我也不想他們太過窩囊,把那點子傲氣都磨沒了,我們秦家的人可以無權無勢,但這個氣節,不能少。」
左左眉頭微皺,這個事不該是桑巴叔叔的事嗎?還是說桑巴叔叔以為她會有安排?!然後兩方都沒安排!
「是我的疏忽,首領可能以為我會另外安排他們,所以……您別著急,讓他們再休息一兩天,孟甘城一拿下來,還怕沒地方安排他們?我就擔心族人太少,到時候只怕連女人都會要去幫忙。」
聽得左左這麼說,老爺子放下心來,他確實是擔心莫幹部落有意識的把他兩個兒子閒置起來,那樣無外乎是下軟刀子,磨平了他們的意志就等同於廢人了。
「還有您兩個孫子,」左左想了想,「我看您大孫子是修行者是不是?」
「恩,這也算是我們秦家的第二個異數,他和他叔爺爺一樣,是天生的水元素修行者,也一直有跟著水元素高手修行,不過後來……這段時間也就自己摸索了。」
想起這個大孫子,老爺子又是驕傲又是著急,幾次想讓鄧亞來教教他,到底還是沒能開口,可是看修行者一生的成就高低最重要的就是成年之前修為如何,他兒子急得口裡都上火了。
左左自然不會告訴他莫幹部落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元素修行者,根本不用像其他人一樣需要在一定的年歲去引導才有可能成為修行者,「要是您同意,讓伱的孫子跟著鄧亞來一段時間如何?至於以後,就看他們兩人有沒有師徒緣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老爺子高興得差點拍桌而起,「我這就去告訴他,那小子怕是要高興壞了。」
「等等,」左左叫住起身就要走的老爺子,「伱是不是忘了伱還有一個孫子?不過他既然學的是文,沒有比您更好的老師,我就不做別的安排了,老爺子,其他的我就不說了,現在正是莫幹部落需要用人的時候,能不能拿下孟甘城關係到這個立足之處穩不穩固,希望您能全力相助。」
老爺子收起了笑臉正容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了先祖,也為了我現在的秦家,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船要是沉了,大家都得完蛋,這個道理我老頭子懂,而且,先祖有留下一句話告誡後人,他說莫幹部落的突然離開不會是無緣無故,要是哪一天他們復出了,也一定不會是無緣無故,所以當時他被拋下也無怨,左左拉巫,我信先祖這句話,伱們既然會重新出現,一定是做好了準備,我老頭子力量不大,但是,竭盡所能。」
目送老爺子健步如飛的離開,左左看向和鸞,「我是不是變壞了?」
ps:頭連續痛是怎麼回事?求解,求藥,我現在碼一章需要一下午時間,太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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