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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說完話,村里人都對著花木指指點點,有些人說話便不好聽了起來,這些話在花梨的耳朵裡面聽著憋屈至極。
跟鍾氏一直要好的同村婦人花佟氏見時機成熟便站了出來對著花木說道「木哥兒也不是嬸子說你,這做了的事情就因該承認,做了不承認那就是孬種,不管怎麼說你跟人家姑娘之間私相授受便是不對的,既然做了就因該好好的上門提親,這本來就是好事一樁不是,何必這樣鬧著遭人笑話。」
花梨只是冷冷的看著花佟氏,花佟氏說完還隱晦的看了一眼鍾氏,這一點沒有逃過花梨的眼睛。
門口很是熱鬧,那鍾建安的娘子哭聲更加大了起來。
鍾建安像是有些不耐煩一般,看向哭泣的婦人再次吼道「哭哭哭,給我閉嘴。」
「木哥兒做了這樣的事情就因該承認,只要你好好上門提親,我也是答應你跟我家心兒在一起的,但是你這樣子做就不對了,我家心丫頭還說了,當時你們交換信物的時候,可是給了你一個香囊的。」
鍾建安一說完,花梨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花木皺皺眉說道「香囊,你在說什麼事情?什麼香囊!」
「你還裝懵是不是,你敢不敢讓我去你家屋子裡面搜搜,我女兒還說了,你當時對她說的,會把香囊放在枕頭裡面,時時刻刻的枕著,以解相思之情。」
鍾建安說得有板有眼,就在這個時候,鍾氏突然發瘋的把擋在門口的花梨推開,往屋子裡面跑去。
花梨和花木並沒有上前阻攔,這些肯定都是花鐘氏她們商量好了的,若是不做出來,估計也不得安生,花鐘氏一會兒的時間就走了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枕頭。
「哥哥我找到了。」說著把手裡的青布枕頭遞到了鍾建安的手裡。
鍾建安熟練的把枕頭上面封好的線拆開,一個紅色的香囊掉到了地上。
哭泣的婦人立馬彎腰撿起來,香囊上面繡著的是鴛鴦戲水的圖樣,在旁邊還有兩個字,木心。
花梨只覺得好笑至極,也虧得這鐘家想出了這樣一個計謀,肯定費了很多腦細胞吧。
鍾建安把香囊舉起來,儘量讓村里人都看見,隨即憤怒的對著花木吼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定情信物都在這裡了,你還不承認。」
花木冷眼的看著鍾建安,笑著說道「你要我承認什麼,還有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鍾建安有些憤怒「你個臭小子你用什麼態度在跟我說話,我要你怎麼做,我家女兒的名聲都被你毀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立馬抬著聘禮上門提親。」
這時一旁哭泣的婦人突然說道「怎麼可能就這樣便宜了他,你難道忘記了我家心兒是要跟他哥哥換親的,正好梨丫頭也這麼大了,我也不介意讓我家大黑多等兩年,到時候花梨一及笄我們就把梨丫頭和我家大黑的婚事給辦了。」
一旁的花佟氏這個時候也插科打諢的說道「要我說這個辦法好,這換親的親事到時候都喜氣洋洋,婚後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這話一說完,花梨「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花梨看著眼前表演得上勁的四人,突然笑著說道「我說你們想這個法子想了很久吧,且不說我家哥哥不會娶你家的那個鐘無心,但是你家的兒子鍾大黑就足夠我覺得好笑的,一個白痴還妄想娶我,而且說得好像你們吃了很大的虧一般,你們不就是看上我家的條件好麼,不就是看著我能賺錢麼,不就是看著我認識歐陽家的人麼...」
被花梨道破他們的心思,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花梨說完,突然轉頭看向花木說道「哥哥你有幾年沒有見過那鍾家的小姐鍾無心了?」
花木想了一下,隨即說道「算算時間,至從爺爺去世之後,便未見過,有兩年多了吧。」
花梨一聽回過頭看向鍾建安還有哭泣的婦人笑著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還請你給我們解釋一下。」
村里人對於這件事情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這個時候看見花梨開口說話,都仔細的聽了起來,這件事情是有些蹊蹺。
鍾建安心裡已經把說辭個想好了,這個時候花梨問,他自然是不怕問的。
「你只管問就是。」
花梨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說這個錢袋是我哥哥的,有什麼證據?」
鍾建安立馬把錢袋上面那個娟秀的木字亮了出來,隨即說道「這個木字就是證據,還有我家姑娘的話,還有那香囊這些都是證據。」
「笑話,你家姑娘說這個錢袋是我家哥哥的,難道就是我家哥哥的了?你手上的錢袋,必是出自女子之手,我哥哥自己肯定是不會做針線活的,我呢我娘去得早,我針線活也做不好,這個肯定也不會是我做給我哥哥的,那麼這個錢袋是從哪裡來的呢?」花梨眼神犀利的看著鍾建安,沉聲問道。
鍾建安一聽,愣了一下,遂說道「這個錢袋是哪裡來的,我怎麼知道,總之我家閨女說了這個錢袋是木哥兒親手送給她的,我家閨女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花梨一聽嘴角翹了起來,看向鍾建安繼續問道「且不說這齣自女子之手的錢袋來路如何,單你說的那一句,是我哥哥親手把這個錢袋交予你家閨女的話,中間的水分就不知道有多大嗎,我記得你家閨女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到我們村里來了吧,我哥哥又是怎麼親手把這個東西交到你女兒手上的?」
被花梨這樣一問,鍾建安的臉上有些慌亂,這個時候一旁的鐘氏說道「梨丫頭你這話就不對了,要是有那個心,木哥兒難道不能去鍾家莊找我家侄女啊。」
鍾建安這個時候也挺直了身板說道「花木我們家已經很開明了,要是這件事情你還在這裡死不承認,那麼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花梨走到上前,嘲諷的看著鍾建安,說道「你要怎麼對我們不客氣?」
「自然是送你們去官府。」鍾建安停止身板義正言辭的說道。
花梨臉上嘲諷的意思更加明顯「好吧,你把我們送去官府吧,正好可以讓官老爺判一下,看看誣陷人,毀人名聲會被怎麼責罰。」
花梨神色坦然,一臉正氣。
鍾建安的娘子站了出來,指著花梨便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毫不講理的女子,虧我還想把你許給我家大黑,現在就算是你倒貼我也不要。」
一旁的花木聽到婦人這樣說話,抓起門後的棍子便要向婦人打去「別說你家大黑是一個白痴,就算你家大黑是一個正常人,我家妹妹都看不上你家,也不打著燈籠照照自己家裡是什麼德行,還在這裡嫌棄我妹妹,要是我再從你嘴裡聽到侮辱我家妹妹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趕出花家莊。」
花梨把花木手裡的棍子搶了過來,笑著說道「哥哥,何必跟這些人說這些,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他們不就是想讓你娶那嫁不出去的鐘無心麼,鍾家的,你們的臉皮還真厚,這件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們雙方都明白。」
說完花梨鄙夷的看了一眼鍾建安還有花鐘氏繼續說道「你說我哥哥跟你家女兒私相授受,錢袋還有香囊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說,年初的時候你們莊上的鐘媒婆可是上門提過親的,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若是按照你說的話,我家哥哥鍾情於你家閨女,那個時候為何不順水推舟,何必還私相授受。」
「再者我們說回錢袋的事情,那個錢袋的來路我跟我哥哥都是不知道的,這件事情很明顯是你們栽贓的,定是你們自己繡了錢袋,還有那香囊為的就是想設計讓我哥哥娶你家的女兒。」
鍾建安一聽花梨的話,憤怒的說道「我設計冤枉你們,你敢對天發誓錢袋不是你哥哥的嗎?」
花梨冷冷一笑上前「你又敢保證這整件事情不是你們設計冤枉拿給我們的麼,你敢對天發誓我就敢。」
花木這個時候突然轉身進屋,不一會便從屋子裡面抱出四五隻青布枕頭丟在地上。
「還有那香囊的事情,鍾氏我想問你,我屋子裡面那麼多的枕頭,你怎麼就能一招一個準,直接把有香囊的枕頭找出來。」花木冷聲說道。
花鐘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是看到花木的床上的枕頭多,當時還奇怪,這枕頭的線是她自己縫的她當然知道,自然是一找一個準。
「我怎麼知道的,我就進屋隨手拿了一個。」花鐘氏沒有絲毫底氣的說道。
花梨看著地上的枕頭,對著鍾建安嘲諷的一笑「怎麼知道,自然這個香囊是你縫進枕頭的,自然能一找一個準,還有哦,我哥哥床上一般都有四五個枕頭,你能一抓一個準,不得不說你運氣可真好。」
村里人這個時候已經能聽出來一點貓膩了,只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想聽接下來的事情發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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