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麼?」秋含笑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不提還好,這說起來,我還真覺得餓了。
他把衣服胡亂披在身上,下床去給我拿吃的。
「估計你也快醒了,所以就叫人送過來。你醒的還真巧,也不知是不是聞著香味醒過來的。」
這是在嘲笑我是吃貨嗎?我想了想,遺憾地斷定我酷帥的男神大概是回不來了,當幽夜附體在他的身上,他說的話里全都帶著捉弄我的意思。
現在的他,給人一種新鮮的感覺。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也不錯,嗯,很不錯,好得不可思議,讓人迷戀!
現在的他,雖然變得有些小壞,可那溫柔和心細是一點都不變的。秋抖開一件他平時穿的寬大的黑袍子,把紅著臉的我裹在了裡面。
我們對坐著,在他房間的案几上吃了些粥。吃了一口我就覺得很餓,秋伸出筷子就把我的碗夾住了。
「慢點吃,你三天沒吃東西了,吃快了肚子會痛的。」一邊說,他一邊又夾了一些小青菜,擱在我的碗裡,微笑著監視我吃飯。
因為這樣的他太有愛太好看了,我一下就把之前發生的狗血事情忘光了。哎呀,我怎麼這麼好的命啊!
吃完飯,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力氣漸漸回到了身上,頭腦也漸漸清醒了起來,就紅著臉向男神請求道:「給我件像樣的衣服行嗎?」
「感覺好了嗎?」男神答非所問地說道。
「好多了。」
「現在是晚上,你穿上了,想去哪兒?」
「唔,原來是晚上啊……」我發現自己躺了幾天,時間概念都沒有了,「可是,我也不能,就在你這裡……」
「有什麼不能?」秋忽然伸臂攬住了我,抬指就扯開了我身上裹著的寬大黑衣。
「你幹嘛?」我本能地發出了一聲尖叫,這,這讓人情何以堪!
「該做的還沒做完呢!」
不要這樣吧……那一天,是迫不得已。今天已經沒什麼事了,你還要主動地對我……?!
可我打不過他,也沒打算真心地和他打。我胡亂掙扎了兩下,身上那點東西就被他扒得差不多了,還橫抱在了杯里。我的臉燒得厲害,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幾天,我天天都在看,早就什麼都看到啦。」
「我我我,我才剛醒過來,今天放過我,不行嗎?」我哀求道。
他呵呵一笑。
「想什麼呢!」
話音沒落,我已經被撲通一聲扔進了水裡。
原來是一個大浴桶,溫熱的水包圍了我的身體,讓人通體上下說不出的舒適。我這才發覺,原來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是那種肌肉因為無氧呼吸,在體內產生大量二氧化碳和乳酸,導致肌體酸脹疼痛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時常進行體能訓練的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一句話,就是運動過量了。
「運動過量」?……哦買噶,我在記憶的空白處到底是有多賣力啊!這簡直令人不敢去想像。
「又想什麼呢,臉紅成這樣?」秋使銅盆往浴桶里添著熱水,水溫就更加舒適宜人了。我這才發現,這是一個相當大的浴桶,肯定是他事先準備好的,他房間裡原本沒有這個。
真是細心又體貼啊。
只是……有點壞?
「肯定是在拼命回憶那天的事吧,可是,想不起來?別急啊,以後,還有八十年的時間用來想。要不,我現在就幫幫你?」
我一抬頭,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不由嚇得一聲驚叫。
他像幽靈般輕飄飄地入水,伸手把我攬在了懷裡。
潮熱的水汽裊裊地蒸騰,氤氳了世界。
我的身體倏地收縮成小小的一團。
但他卻什麼也沒有做,只那樣靜靜地抱著我,直到我緩緩地鬆弛。
「別怕,我不會再傷你的。」男神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潮漉漉的,直教人心神里也水波蕩漾,「那天,把你傷得不輕,事後我心疼得很。」
我這才發覺,那一處確有些悶悶的鈍痛,仿佛在告知我什麼,仿佛在宣示著我的歸屬。
心底,有一種溫柔的幸福感忽然開始無限地放大。
「不痛了。」我一歪頭,輕輕地靠上了他的胸膛。
「嗯,我每天都有給你上藥的……」
「……」
我無言以對,只有以窘迫的臉紅來表達。
「所以……真真,不要再怕了,對我,什麼都可以的。你想要什麼,你想要怎樣,都可以的。」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很想吻他,但是我忍住了。他像會讀心術一樣,微微一笑,低下頭,一聲不吭地滿足了我的心愿。
「真真,婚期,定在五月初六,可好麼?」
五月初六,還有不到一個月?婚期?!
他,要娶我?我要嫁人了?而且,這麼快?
秋抱起我,放在自己的腿上,湯池之中,水波漾處,肌膚相接的感覺令人心動過速。
「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給你個風風光光的大婚,否則說不定就會引來危險。不過我覺得,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不會在意這個。」
嗯,要是能嫁給他,與他長相廝守,什麼大婚不大婚的呢。照我說,連擺酒都用不著,只要能嫁給他,我來到大唐的使命就完成一大半了。
可這是古代,沒有民政局可以領證,要是不擺酒,用什麼來公示他對我,啊不,公示我對他的所有權呢?
「所以,咱們的婚事就在碗子山辦,咱們的家人,就算都在那裡了。處理完了長安的事,再回碗子山,總還要些時候,怎麼也要五月才趕得及。所以,我已經找人算了,五月初六,是吉日。」
考慮得真是周到。我還暈著呢,就連日子都算好了?這還真是單方面的決定啊!
我不服氣地嘟起了嘴。
「怎麼了真真,有什麼不妥嗎?」秋看到我的樣子,覺得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側過頭輕輕地啄了一下我嘟起來的嘴。
「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嫁你嘛!」
這下他就吃驚極了。
「你我都已親密至此,你不嫁我,那還怎麼辦?」
這種封建的言論我就不愛聽了。這意思是,咱倆睡了,你可以不娶我,但我就無路可走,不嫁你就不行了?
我推開了他。
「男女生來是平等的,女人並不比男人低劣。我不嫁你,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咱倆誰占了誰的便宜,還說不定呢!」
男神思考了片刻。
「真真,你的意思是,你和我……那樣了,你人還可以不是我的?我還可以不用對你負責任?你的世界,是這個樣子?」
這個「我可以不用對你負責任」,好像帶了點不佳的苗頭?這是在……竊喜?
應該……不會吧!
我強硬地點了點頭。
「在我的世界裡,男女都是平等的,會相互尊重,這樣的事情,要雙方都點頭才行的。我們看重的是一生的幸福,不是什麼貞節牌坊。」
男神低頭認真地思考起來,我在他的眉宇間瞧見了夜的影子。夜,那個思想極度Open的傢伙,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先進的理念。
「真真,」他忽然正色對我說道,「我明白了。咱們畢竟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你呢,一定有許多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會尊重你世界裡的規則的。」
這是,什麼意思?
退縮了嗎?改主意了嗎?不要我了嗎?!
哦買噶,我只是撒嬌的,只想讓你害怕,想讓你抱住我,對我苦苦哀求,求我嫁給你,告訴我你不能沒有我,可不是給你轉身逃跑的藉口啊!
我決定了,下一秒他要是說不娶我了,我就拖住他,我要貞節牌坊,我哭著喊著讓他對我負責任!
「真真,」他忽然一把把我撈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可是,我尊重了你,你也得尊重我啊!我這個世界裡的規則就是這樣的,你都把我那樣了,你……你來對我負責吧!」
哦買噶,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古代,還有比這更令人滿頭黑線的--求!婚!嗎?!
看著我驚呆了的模樣,他滿意地笑了。
「真真,五月初六哦……」
史料記載,男神聶秋遠二十二歲娶妻,今年我的秋和我的夜剛好是二十二歲。
他娶了誰呢?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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