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主要是差查你父親出事前後兩天來往縣城的車輛,因為兇手當天晚上作案的時候是開車去的,並且你們村子裡還有人看見過這輛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發現可疑的車輛了嗎?」戴家郎問道。
肖磊遲疑了一下說道:「縣城的監控還不是太完善,存在很多死角,不過,通往你們村子必須經過藍田街,那裡有一個監控。
我們仔細研究了你父親出事前後兩天通往這裡的車輛,發現了兩部車比較可疑,其中一輛車在你父親出事前的那天晚上曾經路過那裡,所以嫌疑最大。」
戴家郎急忙問道:「什麼車?」
肖磊說道:「是一輛奔馳越野車,這種車我們雲嶺縣根本就沒有。」
「那找到這輛車了嗎?既然有監控,那肯定能看清楚車牌啊。」戴家郎說道。
肖磊搖搖頭說道:「這就是遺憾的地方,車牌顯然是來自南召市方面,可我們通過市局查那輛車的牌照卻查不到。」
「假車牌?」戴家郎問道。
肖磊搖搖頭說道:「車牌是真的,但車主是假的,包括姓名,身份證號碼都是假的,也就是說有人虛擬了一個車主辦了一個牌照。
所以,這肯定和車管所有關係,牌照肯定是從那裡出來的,不過,我們早就把這個消息反饋到了市局,可遲遲都沒有回音。
前兩天紀處來你家送殯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她,她說車管所沒有找到這塊車牌的檔案,所以也就找不到具體辦事的人。」
「那輛車什麼顏色?」戴家郎問道。
「黑色。」肖磊說道。
車型對的上,顏色對不上。戴家郎的腦子裡浮現出秋陽那輛越野車。
「另外那輛車呢?」戴家郎問道。
肖磊搖搖頭說道:「另外那輛車已經排除了,雖然這輛外地車在縣城多個地方被監控拍到過,也曾經出現在藍田路,但並沒有通過路口開往你們村子的方向。
後來我們通過車牌發現這輛車是我們一個系統的,不過,我們還是進一步了解了一下,原來是南召市一個分局的兩名辦案人員路過這裡。」
「這件事你向上面反饋了嗎?」戴家郎問道。
肖磊猶豫道:「既然是我們的內部人員,所以就排除了嫌疑,我們沒有上報過這件事。」
「紀處也不知道?」戴家郎問道。
肖磊搖搖頭,一臉狐疑道:「我不覺得這件事應該讓她知道。」
「是不是一輛黑色的馬自達轎車?」戴家郎問道。
肖磊吃了一驚,扭頭盯著戴家郎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從來沒有向外界透露過這個信息。」
戴家郎坐在那裡呆呆發愣,好像沒有聽見肖磊的話,因為在證實了這輛馬自達轎車之後,他基本上已經確定,殺害父親戴明的兇手肯定是黃貴川。
因為那天趙陽在殺了黃貴川之後,停在路邊的那輛馬自達轎車就是黃貴川的,只是後來被他拆成了碎片。
儘管還沒有核實肖磊發現的這輛車的車牌,但基本上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同一輛車。
只是,按照肖磊的說法,黃貴川出現在雲嶺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還有一個同伴,並且也是警察,那這個人就不可能是章斌,既然這樣,這個人豈不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我看你還是儘快把這輛車的情況以及你們監控到的視頻向紀處做個反饋吧。」戴家郎沒頭沒腦地說道。
肖磊見戴家郎不願意說,也就不好再追問,不過,心裡卻充滿了疑惑,不清楚戴家郎為什麼會猜到那輛車的車型,更不清楚紀文瀾跟戴家郎究竟是什麼關係。
再聯繫到戴明死的時候包括段一峰、紀文瀾和祁菲都曾經親自關注過這個案子,肖磊覺得戴家郎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頓時也就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戴家郎躲在偏僻的雲嶺縣暫時逍遙快活,而周繼堯卻沒有閒著,他今年一家人都在周家鎮過年,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卻帶著趙宇和兩個保鏢悄悄回到了八仙過海的家裡。
唐婉去了周家鎮之後,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兩個保姆,周玉冰雖然已經回到南召市打理酒店的生意,但卻並沒有住在八仙過海,前兩天也趕到周家鎮看兒子去了。
中午的時候,趙宇見周繼堯在收拾漁具,驚訝道:「董事長這是要去釣魚嗎?」
周繼堯嘟囔道:「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反正也閒著沒事,去大慶水庫碰碰手氣,如果手氣好的話,證明來年的運氣肯定也不錯。」
一個小時之後,周繼堯帶著三個馬仔來到了大慶水庫,他讓趙宇把車停在了一個不引人矚目的地方,吩咐道:「你們三個注意點來往的行人。」
說完,自己一個人找到了一顆樹底下,戴上一頂棒球帽,然後開始專注地釣魚,而趙宇和另外兩名保鏢則各自找了一個視角比較好的地方,監視著附近的行人。
實際上這個時候水庫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連鬼影都沒有一個,事實上趙宇猜測周繼堯今天肯定一條魚也釣不上,畢竟現在是冬天,一般的魚都在冬眠呢,只是不清楚董事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心血來潮跑來釣魚。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東邊的小路上來了一個散步的老頭朝著周繼堯走過去,趙宇對老頭進行了一番評估,覺得對董事長沒有潛在的危險,於是就沒有阻止,任憑老頭走到周繼堯身邊。
這個老頭就是唐斌,每天來這個水庫散步已經是他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課了,老乾所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有上鉤的嗎?」唐斌背著手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老頭,走到周繼堯身邊問道。
周繼堯連頭也沒回,說道:「誘餌剛丟進去,魚兒還沒有聞到香味呢。」
唐斌來回踱了幾步,又舒展了一下胳膊腿,這才在周繼堯身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摸出一支煙點上,盯著水面上的浮漂說道:「這種季節也不是釣魚的時候,水溫太低了。」
周繼堯也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道:「老唐,咱們今天要不要打個賭?」
唐斌楞了一下,問道:「賭什麼?」
周繼堯說道:「就賭我今天能不能釣上魚。」
唐斌點點頭說道:「那我賭你釣不上。」
周繼堯問道:「賭注呢?」
唐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提出來的賭約,你先下注。」
周繼堯伸手指指水庫說道:「如果我釣不上的話,我就當著你的面跳進水庫游一圈。」
唐斌擺擺手說道:「這個注我可嚇不了,你也知道我是旱鴨子。」
周繼堯說道:「你也可以下別的注,只要我認為基本對等就行。」
唐斌仰著腦袋想了好一陣,遲疑道:「如果你今天在我離開之前真能釣上一條魚的話,不論大小,我都認輸。」
「賭注呢?」周繼堯問道。
唐斌眯著眼睛想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如果你能釣上一條魚的話,我就把它當場生吃了。」
周繼堯扭頭瞥了唐斌一眼,問道:「說話算數嗎?」
唐斌哼了一聲道:「願賭服輸。」
周繼堯哈哈一笑,說道:「老唐,那你就準備好吃生魚吧。」
說完,沒等唐斌回過神來,猛地一甩杆,嘴裡喊一聲「著」,然後果然甩上來一條魚。
唐斌驚訝的合不攏嘴,盯著草叢裡那條一動不動的小魚注視了一會兒,隨即乾笑道:「老周,你這就沒意思了,這可是一條死魚啊。」
周繼堯正色道:「老唐,我們的條件可沒有說一定要釣起活魚啊,只要我釣上來一條魚,你就算輸,怎麼樣,吃了吧,起碼還新鮮呢。」
唐斌坐在那裡沒有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看來你把我的心思算是摸透了,早早就在魚鉤上掛著一條小魚讓我上套了。」
周繼堯又把魚兒扔進了水庫,笑道:「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的心思可比這水庫深多了,我哪兒能猜的透,如果能猜得透的話,我今天就不用來了。」
唐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實際上剛才那個賭不管打輸打贏,你我心裡都很清楚,你也不可能跳進水庫游泳,我也不會吃生魚,因為我們心裡對彼此都知根知底,誰也不會輸給誰。
當然,你可以使詐,但你能使詐,我難道就不能說話不算數嗎?我就不能反悔嗎?所以,我們兩個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彼此都不要賭,省的為了輸贏你使詐,我反悔,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周繼堯點上一支煙,乾笑道:「老唐,我看你是越來越玩不起了,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你怎麼就上綱上線了?
再說,難道我釣魚不用上餌料嗎?那條小魚實際上只是餌料罷了,怎麼就成心我使詐了呢?」
唐斌哼了一聲道:「我看你這餌料不像是用來釣魚的,反倒像是專門用來釣我的呢。」
周繼堯把魚竿放在架子上,轉過身來低聲道:「老唐,咱們就不要再含沙射影了,你有什麼不滿就直說,你委託雲蘇帶給我的話已經收到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開誠布公地談談。」
唐斌把菸頭扔進水庫里,說道:「那好,我問你,你跟齊波到底在暗中搞什麼鬼?你跟鄧俊吉狗咬狗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搞來搞去竟然搞到我的頭上了,怎麼?你以為我真的已經黃土埋到脖子了嗎?」
周繼堯一愣,隨即笑道:「老唐,你這狐性多疑的毛病總不是改不了,我跟齊波有什麼關係,他可是我當年在二道河的對頭,嚴格說來還是你的老朋友呢。」
唐斌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也別把我當傻子了,你的老毛病就是總喜歡自作聰明,難道我的眼睛是瞎的嗎?那些風言風語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不是你們兩個暗中散播出去的嗎?」
周繼堯一臉冤枉的樣子,乾笑道:「老唐,你這純粹是瞎猜疑,我問你,你出事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們都是你這根藤上的長出來的瓜,如果把你這條藤砍斷了,那我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唐斌哼了一聲,摸出一支煙點上,緩緩說道:「那不一定,當你發現這條藤的營養漸漸枯竭的時候,恐怕已經在打著自己那顆種子的主意了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是準備自己種自己的瓜了吧,如果不把我這條老藤砍掉,你的種子豈不是有夭折的危險?」
周繼堯慢慢沉下臉來,低聲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認這條藤已經枯萎了,可為什麼一定要阻撓別人的種子發芽呢?何況這顆種子跟你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呢。」
唐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倒是情願給你的種子當肥料,但該枯萎的時候自然會枯萎,我不喜歡別人動刀子。」
周繼堯盯著唐斌低聲道:「但先對著我周某人揮舞刀子的人是你。」
頓了一下,氣哼哼地說道:「你跟你的侄子以及當年在二道河的老搭檔暗中幹的事情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你看看,你的侄子都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恐怕都已經向鄧俊吉的女兒求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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