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星辰也不完全是草包,在確定眼前這傢伙就是大鬧皇朝會所的冷峰後,當機立斷就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雖說守著那麼多圍觀者,抽自己耳光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但比起很可能會招惹更大的麻煩相比起來,一個耳光和面子,算得了什麼?
能大能小是條龍,能屈能伸是英雄,惹不起馬上服軟,這才是保證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的不二法門。
對趙大少自抽耳光的動作,冷峰也很納悶,但還是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幾個下次注意,滾蛋吧。」
「是,是,冷少,我們馬上就滾,馬上!」
趙星辰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和華興等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連滾帶爬的爬上悍馬,一溜煙的去了。
張蘭靜靜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的茶杯,溫度已經變冷,但她卻不知道。
她眼睛盯著桌面,腦海中就像演電影那樣,回憶著冷老爺子和冷玉龍兄弟倆所說的那些話。
在得知冷峰無緣無故抽了莫孤煙一耳光的消息後,張蘭一個在某部委工作的堂哥,就連夜拜訪了老爺子,並把這件事詳細說了一遍。
當時張蘭一家都在場。
她清晰的記得,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現在基本已經修煉到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形於色的老爺子,眼裡閃過了一絲怒意。
就在張蘭提心弔膽的,準備迎接老爺子的怒火時,他卻又冷靜了下來,讓冷玉龍給當今號打個電話。
聽老爺子這樣說後,張蘭差點暈過去:她還是小看了這件事的影響力,沒想到連當今號都得驚動了。
同時她也更為冷峰擔心,生怕老爺子一怒之下,拒絕讓他回歸冷家。
如果真那樣,難道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嗎?
張蘭不敢說話,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丈夫,希望他能站出來,為兒子求情。
可惜的是,他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求助目光,始終沉默不語。
就在張蘭心裡大罵丈夫沒膽量,要大著膽子站出來為兒子說話時,老爺子的生活秘書卻來報告說,首長已經主動過來了。
那一刻,張蘭覺得自己肯定暈過去了:首長主動來這兒,肯定是和冷老爺子商量,該怎麼辦,才能平息莫家的怒火。
雖說冷家現在貴為華夏第一家族,可莫家也有著強大的勢力,兩派一旦起了衝突,那將會引發一場壇大地震,最終鹿死誰手還不知道,畢竟莫家站在了道義的一方。
不過,當看到外形儒雅俊朗的首長,在進來後,仍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後,張蘭才總算放下了心,趕緊親自給大家沏茶。
首長在接過茶杯後,仍然笑著對她說了句謝謝,這更讓張蘭感覺有了主心骨,煩躁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本來很生氣的老爺子,在首長坐下後,卻像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品起了茶。
而首長也只是撿著一些家庭瑣事,和風細雨的來聊了起來。
張蘭身在官場拼搏了那麼多年,自以為鎮定功夫已經到了高層次,但當看到首長雲淡風輕的樣子後,才知道她還差得遠。
說了幾句孩子的事情後,首長終於提到了正題:「老首長,我聽說那個小傢伙,無緣無故的抽了莫家那孩子一耳光?」
老爺子點了點頭,沉聲說:「嗯,你覺得,他為什麼這樣做?」
首長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那小子是個聰明人,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您,他不想回歸冷家。」
不會吧,就算他不想回歸冷家,可也沒必要這樣做啊!
張蘭剛想問出這個問題,首長接著解釋道:「他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們,他就是一惹禍精,如果您強迫他回歸冷家,他以後肯定還會惹出更大的亂子。呵呵,要說這小子還真會找人,竟然找上了莫家,真是讓人頭疼啊。」
老爺子目光閃動:「更讓人頭疼的是,莫家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仿佛自家孩子被人揍了,壓根不關心那樣。」
首長輕輕的說:「他們是在等,等我們送上大好處,來封住他們的嘴。」
老爺子沉吟片刻,才問:「我們能給他們什麼好處?」
首長回答:「現在莫家女婿,正在衝擊鐵道部的常務副的關鍵時刻,我想如果我們能出把力氣的話,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正所謂一笑抿恩仇。」
老天爺,為了平息那小子惹下的禍端,要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張蘭心中呻吟了聲,怯怯的插嘴說道:「如果這件事為難的話,那我、我就不認那個傢伙了。」
首長笑了,擺了擺手:「也沒什麼為難的,就是一句話而已。不過,我擔心的是,你那小子以後也不安生啊,我還真擔心他會惹出別的大麻煩來。」
就像刻意印證首長的話那樣,他的話音未落,辦公廳主任就走了進來,先對冷老爺子笑了笑後,才低聲對他說了幾句什麼,隨即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辦公廳主任和首長耳語時,張蘭就偷眼看著他臉色表情,當看到他眉頭微微皺起時,就知道出大事了,要不然絕不會有這種表情,心中更加揣揣不安:可千萬不要和那個小冤家有關啊!
正所謂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張蘭心中祈禱時,首長沉聲說:「他又惹事了。」
張蘭心中頓時哇涼哇涼的:這小冤家,又怎麼了嘛!
老爺子壽眉一挑,卻沒說什麼。
首長嘆了口氣,說:「就在剛才,冷峰弄了幾百個花圈,堆在皇朝會所門口,燒了,還打了很多保安。」
「什麼,他敢招惹皇朝會所!?」
張蘭再也無法鎮定了,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爺子馬上就用嚴厲的眼神,狠狠看了她一眼。
張蘭這才知道自己太失態了,趕緊垂頭坐了下來,盯著自己腳尖,心亂如麻:小冤家啊小冤家,你這次可真是惹大事了啊,招惹誰不好,竟然去招惹白瓷夫人!
張蘭在京華這麼多年,當然也很清楚皇朝會所的背景。
儘管這個會所的老闆沒啥了不起,可架不住人家是一門三代烈士的遺孀,背後站著整個華夏老一輩呢,誰要是欺負她,就等於和所有老一輩對敵啊!
那些力量,就算當下如日中天的冷家,也對付不來啊。
坐在一旁始終默不作聲的冷傑,眼裡卻閃過了一絲驚喜。
別看老爺子嫌張蘭沉不住氣,實際上他也認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沒問冷峰為什麼要這樣做,一針見血的問道:「現在外面是什麼反應?」
根據老爺子數十年的經驗,一下就猜到,冷峰會成為家公敵。
就算冷家不承認他是冷家子弟,也得站出來給那個寡婦個說法,來平息眾怒,所有才問外界是什麼反應。
但出乎老爺子意料的是,首長卻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反應。聽說,白瓷不但沒有責怪冷峰,反而主動打電話給各方面打招呼,平息這件事。」
饒是老爺子見多識廣,但在聽首長這樣說後,還是驚詫不已:「你說,白瓷不但不追究,反而幫著冷峰平息此事?」
首長點頭:「的確是這樣。」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
老爺子說到這兒時,忽然說:「你們先出去。小蘭留下。」
其實很想留下來聽聽的冷家父子,聽老爺子這樣說了,只好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等張蘭再次給倒滿水後,老爺子忽然問她:「小蘭,你來說說,冷峰為什麼要在皇朝會所燒花圈?白瓷為什麼又忍氣吞聲了?」
張蘭知道老爺子在考校她,沉吟半晌後才說:「很可能是白瓷,做了對不起冷峰的事情,心虛,所以才把這件事輕飄飄的揭了過去。」
老爺子追問:「冷峰和白瓷認識?」
張蘭搖頭:「不可能吧?冷峰和白瓷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在會所門前燒花圈?難道,白瓷害死了他親近的人?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就在張蘭極力去想冷峰那些社會關係時,首長卻發話了:「小蘭,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不等她說什麼,卻對也有些疑惑的老爺子說:「我要和你單獨說件事。」
張蘭聽到這兒,就知道她也該退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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