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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聞言不以為然:「你昨天不是說,河家的那筆錢,全都存在開曼的私人銀行里,只要在任何一個國際銀行,提供你的密碼和指紋,就可以從河家的賬戶里提出現金來嗎?到時候你帶著錢就跑,二太子還能滿世界去抓你不成?」
「哪有你說的那樣簡單。」河壯男已經快要哭了出來:「二太子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頗有上一代領袖遺風,雖有指點江山的恢弘大氣,做事卻巨細無遺,從無疏漏。萬一我去銀行取錢的時候,二太子命人跟在我身邊左右,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生意人,怎麼能打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侍衛?」
凌陽見河壯男擔心的只不過是這點破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河兄莫怪兄弟說話直接,河兄遇到點小事就慌張成這樣,還沒等出了柳京,就會被人看出端倪。遇事要沉著冷靜,三思而後行。天下沒有過不去的獨木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是給誰說的?」
河壯男見凌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多少安穩了一些:「我一大清早不避嫌疑的跑到這裡來,就是想求錢兄弟拿個主意。我知道錢兄弟心思靈活,一事不煩二主,就全都落在錢兄弟身上得了,你可千萬要幫哥哥一把啊!」
凌陽朝河壯男神秘一笑:「前天夜裡,你們家店裡舉行拍賣會的時候,有一位玉樹臨風英俊倜儻的武林高手,突然出來攪局,以萬夫莫敵之勢和瀟灑利落的身手大敗群雄,最終抱得美人歸,而且榮獲了二太子金海標的青睞,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河壯男不明白凌陽為何提起這件事,不過還是儘量回憶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後來還是我去二太子家裡送禮賠罪,才終於平息下來。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喝酒,還是店裡的人打電話告知於我,說那小子叫什麼錢……」
河壯男突然想起了什麼,瞪圓了眼睛看向凌陽:「錢夕夕!對,就是錢夕夕!兄弟你不是就叫錢夕夕嗎?」
凌陽點點頭:「正是在下。」
河壯男恍然大悟:「我說昨天聽到錢兄的名字,怎麼感覺到十分耳熟,原來錢兄就是大鬧了河家夜店的少年英雄。這件事錢兄做得好,真特釀的解恨!」
凌陽聽河壯男對河家的怨毒語氣,心知河壯男已經徹底深落進了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里:「以小弟的身手,當河兄在國外銀行里取錢的時候,小弟也跟在河兄身邊。如果二太子沒派人跟著固然好,就算有三五個人跟了來,小弟也能輕鬆將他們幹掉,回去就說有壞人見錢眼開,把河兄連人帶錢一起擄走,二太子又能到哪裡去找你。」
河壯男聽下人匯報過,說凌陽當晚在巔峰之夜的舞台上,一個人面對四五十名如狼似虎的打手護衛,還能進退自如,談笑間敗盡群雄,風頭一時無二。不過河壯男還是遲疑道:「哥哥並不是信不過你的能耐,只是二太子的身邊,多有手段通天的達士充當護衛,我怕……哎呀我去,人呢?錢兄弟,錢兄弟你去哪兒了?」
河壯男同凌陽只隔著一張窄窄的木幾相對而坐,沒想到說話間,凌陽居然活生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掉,事先沒有一點徵兆,也不見凌陽做出任何動作,就突然像人間蒸發的一般,徹底失去了蹤影。
「河兄是在找我嗎?」
凌陽出現在河壯男的身後,手掌輕輕在河壯男肩膀上一拍,河壯男駭人回頭,見凌陽正微笑看著自己,驚疑不定道:「錢兄弟,你是,你是達士?」
凌陽笑著點了點頭:「我這樣的身法手段,跟二太子手下的達士護衛比起來如何?」
「高人哪!」河壯男很快收起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目光,喜出望外的看著凌陽,眼神里不無敬畏之意:「錢兄如此手段,何愁大事不成,哥哥這回算是徹底服了!」
凌陽坐下來安慰河壯男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切都包在兄弟身上,河兄不用操一點心,只管安安穩穩等著就好。對了,咱們什麼時候走,有消息沒有?」
河壯男從懷裡掏出一副世界地圖,三兩下鋪在桌子上。
凌陽見這副地圖十分嶄新,上面清晰的標註著七大洲四大洋及其陸地上所有國家的細節名稱,只不過是用南朝文字加以標註,凌陽只能依靠地理位置猜測其中一些國家的名稱。
最有意思的是,同南朝完全接壤的北朝半島,卻整個標註著朝之鮮語的名稱,顯然南朝並不承認兄弟國家的獨立政權存在,而且南方不遠處的島國,也只是用紅筆點了一個點,並沒有注出國家名稱。
河壯男手指著南朝半島,緩緩向上一移:「路線是早已制定好的,因為我們這次的任務,表面上是要去南非運回一批黃金儲備,所以在各國的陸路和航道上,都領到了官方的通行許可證。所以按照以往的路線,我們先要進入俄羅斯境內的海參崴,也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從那裡的深水港乘坐海船,經過島國海峽,穿過華國的東海和南海海域,在馬來西亞的首都文萊落腳,休息一天補充體力和給養。」
凌陽看得連連點頭:「這一路上雖然曲折了一些,好在經過的都是比較安全的公海海域,看來安排路線的人還算有點頭腦。」
河壯男明顯得意起來:「那是必須的,這條路線可是完全由我一手策劃,遞交到委員會的時候,就連領袖都點頭讚許,一點毛病都沒挑出來。」
河壯男的手指點在文萊的上面,繼續道:「在文萊休整一天後,我們棄海從空,乘坐文萊的航班,直接降落在馬達加斯加島上的塔那那利佛,然後再轉乘短途海船,直接在南非的賴索托登岸……」
「等等!」凌陽突然驚聲尖叫起來:「你說我們要乘坐文萊的航班,那特麼不就是馬航嗎?我不坐,我死也不坐馬來西亞的飛機!我在南朝還有要事,你們想送死的話還是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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