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馬忠,商學友也激動了起來,心底里鬆了口氣,他可是在馬忠面前替莊畢一頓吹噓,要是搞砸了,那他面子可就丟大了。
與二人的表情正好相反,聶元昌看到這一幕,面色變得陰沉不定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張口閉口就是天下第一神醫的莊醫生,竟真能治療他所不能治的怪病。
莫非,真如他所說,這個患者並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輕車熟路的將小男孩反過來,莊畢又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那日在周仁義夫人身上做過的事情,在小男孩身上做了一遍,然後拔出銀針,收好拎在手裡,轉過頭來,淡淡的對三人說,「治好了,一會兒找來筆和紙,我把藥方寫下來,定時服用,三日即可痊癒。」
「多謝,莊醫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為之前的不禮貌為你道歉。」馬忠整個人激動不已,眼睛發紅,堂堂四十來歲的大老爺們,竟都快哭了。
「不用謝,把我的出診費付了就行。」莊畢沒給他好臉色,之前對他諸多懷疑,現在又來感謝,要是道歉有用,這個世界上就不用警察了。
馬忠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對莊醫生來說可以說是一直侮辱,諸般欠妥,莊醫生如今跟他不客氣,也是情理之中,
「莊醫生你放心,五百萬而已,我一會兒就給你轉卡里。」馬忠理虧,說話的語氣變得非常客氣,
莊畢點點頭,轉頭看向面色陰鬱的聶元昌,「還有你,五百萬該拿來了吧?」
「哼,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讓患者的病情表面上看起來得到緩解,但這可無法證明你已將他治癒,至少他現在還在昏迷中,我憑什麼給你錢。」聶元昌臉上閃過一抹肉疼之色,色厲內荏的說,
聽到他這耍賴的話,幾人都知道,這聶元昌擺明了是想打太極,不認賬,頓時心裡都對他很是鄙夷。
不過他說的也不錯,患者現在還沒清醒過來,並不能證明莊畢已經把患者治癒,
就在這時,
「爸爸,我好渴,我要喝水。」一道虛弱的聲音忽然在臥室中響起,聲音不大卻如同晴天霹靂,將馬忠劈的渾身一震,
幾人轉過頭看去,只見床上的小男孩已經甦醒過來,面色也微微有了一絲紅潤之色,正虛弱無比的看著馬忠,注意到其他幾人時,他眼中還閃過好奇和疑惑的神色,好像不明白家裡怎麼有這麼多陌生人。
「兒呀!」
馬忠霎時間眼眶一紅,糙老爺們渾身顫抖著就撲到了床上,激動無比的把小男孩抱在懷裡,忍不住流著眼淚,「你可嚇死爸爸了,你終於醒來了,爸爸擔心死你了。」
這一幕看的商學友鼻子發酸,心裡也不是滋味,都是朋友,他當然知道馬忠平日裡的性格,那可是一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純爺們,從商這麼多年,手腕過硬,性格堅強,無數困難都沒有擊敗他,可現在卻哭的像個孩子,可見小孩的病,讓他操碎了心,整個人都被擊垮了。
幸好如今病情得以治癒,不然這個漢子就要被擊垮了,一句不振。
這麼想著,商學友心裡閃過一抹得意和欣慰,馬忠這個人情,是欠定他了。
與商學友的感受不同,旁邊的聶元昌臉上全都是陰鬱和尷尬的神色,他剛說完患者還沒醒,不能證明莊畢的治療有效,結果小孩兒就醒了過來,這可真特麼夠打臉的,打的『啪啪』響,火辣辣的疼。
「這會可以給錢了吧?」莊畢看著聶元昌,臉色淡漠,這廝要是再耍賴,那他說不的就要動用點手段了。
反正聶家在他眼中,一直形象不怎麼樣,打了就打了,聶家人要是敢來報復,就一併收拾掉。
「我、我不信,現在小孩兒雖然醒了,可並不能證明他已經痊癒,除非你能證明,他已經徹底好了,我才給你錢。」聶元昌面色一陣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耍賴說。
五百萬對他來說,實在不是個小數目,讓他很是肉疼,為了賴賬,真是連面子都豁出去了。
「我說聶家就是狗屁的神醫家族,果然就是個狗屁,都是你這種孬種白痴,也敢說自己是神醫。」莊畢眉頭一挑,很是不爽,「今天你不給也得給,敢跟我耍賴,我就打到你吐錢為止。」
說著,莊畢就要動手,
「等等。」這時,床上的馬忠見情況不妙,趕緊從床上跳下來,笑著當和事老,「兩位別動手。」
說著,他看著莊畢說,「莊神醫……」看到沒,稱呼都變了。
「莊神醫,你別生氣,聶醫生也是來給我兒子看病的,聶家的名聲可不只是五百萬,聶家願意給我這個面子,派人來給我兒子看病,我很感激,他這五百萬,我替他給你,你給我個面子,就不要動手了。」
聶家的名聲可不只是五百萬……
這句話落在聶元昌耳朵里,別提多刺耳了,可是為了省五百萬,他當沒聽到,憋著臉色沒說話,
見莊畢沒說話,馬忠又趕緊說,「莊神醫,你為我兒子治癒了怪病,我心裡對你也是無比的感激,我不希望因為我的事兒,因為五百萬這點小錢,讓你與聶家交惡,平添很多麻煩,一會兒你寫了藥方,我馬上就給你轉一千萬,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成不?」
莊畢瞥了那面色難看的聶元昌一眼,想了想點頭,「行,只要我拿到錢,誰給的無所謂。」
他懶的跟聶元昌計較,他也確實不喜歡麻煩,有人願意給錢,他拿著就是,反正錢到手了,誰給的都無所謂,馬忠願意當冤大頭,跟他沒關係。
不過他不介意,不代表商學友不介意,莊畢是商學友找來的,可一進門,這個聶元昌就幾次冷嘲熱諷擠兌莊畢,質疑莊畢的醫術,雖然沒有專門針對他,但也讓他跟著很難看,現在莊畢成功治癒馬忠的兒子,他也跟著揚眉吐氣,哪裡會輕易饒過聶元昌,
「哼,我看聶家神醫也不過如此,畏首畏尾,敢做不敢當的孬種罷了,連區區五百萬都拿不起,真是丟盡了臉面。」商學友故意用非常刺耳的聲音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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