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裝竊聽器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但是到了最後,蘇聯間諜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早安,埃德森小姐,希望您昨天晚上過得愉快。」
葛羅米柯毫無知覺的朝著凱瑟琳打招呼。
「嗯,還不錯。」
對方似乎不打算提竊聽器的事情,而凱瑟琳也不打算浪費口水。
看到對方似乎不打算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葛羅米柯也鬆了口氣。
如果對方真的抗議了的話,自己這個外交部長肯定是要繼續出馬的,到時候有什麼糾紛瓜葛,那才是頭痛。
「安德羅波夫先生將會在上午十點,在克里姆林宮與您見面。」
葛羅米柯正打算將凱瑟琳接下來的行程全都安排妥當,誰料,這個時候凱瑟琳卻說道:「那正好,我們現在就去莫斯科轉轉吧,我想看看這座城市。」
凱瑟琳有自己的計劃。
「如果可以的話,請將車子開慢些,我對蘇聯可是很有興趣的呢……」
葛羅米柯卻搖搖頭:「這恐怕不行,埃德森小姐。我們需要保護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
凱瑟琳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搖著頭:「你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我的隱私和安全了,我不認為子啊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肆無忌憚的挑釁我。」
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殺得了凱瑟琳。
「儘管如此,但是我們依然需要——」
葛羅米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發現,在自己的喉嚨上多了一根黑色的刀刃。
而這個時候,身邊的特工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五秒。」
凱瑟琳望了望這些的特工。
「五秒鐘的時間,我能夠將你們全部幹掉。」凱瑟琳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不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的存在……」
葛羅米柯汗顏,看起來對方似乎並不是不在乎竊聽器的事情啊……
但是在蘇聯的土地上,自己竟然被一個美國人這樣對待。葛羅米柯從心底里感到非常不舒服。
只是……對方最後的那句話,讓他頗為在意。
在外交上,一語雙光的話,永遠都是存在的。
所以,葛羅米柯對這方面也比較有研究。
匕首、子彈、下毒。他們有無數的手段能夠殺死對方。
葛羅米柯不相信對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這樣的話,雖然有些像是示威,但如果沒有什麼依仗的話,對方憑什麼能夠這麼說?
等等……
葛羅米柯注意到。這位小姐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銀色的緊身禮服,側露和露背的前衛款式雖然在美國不少地方已經被習以為常,但在蘇聯這個略顯保守的地方,依然是讓人覺得有些……出格。
問題不在這個。
剛剛那把刀刃呢?
葛羅米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凱瑟琳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夠放得下那把刀刃。
還有……昨天晚上……這位小姐是空手來的吧?
「咳咳,好吧,但我們需要稍微進行一下安排。」
葛羅米柯瞥了一眼他的警衛,卻發現對方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只能過去示意對方跟上。
「你剛剛看到她是怎麼拿出那把刀的嗎?還有,那把刀又被放在了什麼地方?」
安德羅波夫要與這位小姐面對面,但是對方剛才的表現,卻讓葛羅米柯心中打鼓。
萬一……對方一下子幹掉了安德羅波夫怎麼辦?
咳咳,雖然有些荒唐。但可能性是存在的。
「消失了。」
警衛的表情難以置信。
「那把刀……消失了,她就這樣把刀貼在大腿上,然後刀子就不見了。」
「不見了?」
葛羅米柯發誓,這是自己聽過的最荒謬的結論。
「是真的!真的!」那警衛還在爭辯:「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柯西金同志,你要清楚。你剛剛究竟說了些什麼!」
雖然這樣呵斥對方,但在另一方面,葛羅米柯在心中卻是有些相信對方的說法的。
……因為,在那樣的身體上面。根本沒有辦法將一把刀藏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這身衣服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葛羅米柯就注意到了凱瑟琳什麼都沒有帶到蘇聯來的小細節,只不過因為凱瑟琳直截了當的將那些個竊聽器給從創戶里扔了出來,讓葛羅米柯有些慌了神。
「嗯……在會面之前,用這樣的方法拖住她也好。」葛羅米柯想了想,便換了個方法。
「我去通知安德羅波夫同志。」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
葛羅米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給凱瑟琳安排了車輛和基礎的路線之後,葛羅米柯就急急忙忙往克里姆林宮而去。
……
「總書記,我有緊急情況要向你匯報!」
葛羅米柯面色凝重的來到了安德羅波夫的辦公桌前。
「請不要慌張,葛羅米柯同志。」
安德羅波夫有些意外葛羅米柯的情況:「是不是那位凱瑟琳.埃德森小姐那邊出問題了?」
「是的,而且情況有些……糟糕。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強烈不建議您與她的會面。」
葛羅米柯擔心對方乾脆就是來當刺客的。
「先不要召集,葛羅米柯同志。」
安德羅波夫示意讓對方先安靜一些。
如果換做歷史上的這個時候,安德羅波夫必然已經是病入膏肓。
可在這個時代,因為修復蛋白的作用,安德羅波夫奇蹟般的身體健康、精力充沛。
雖然他的外表依然在衰老,但總的健康狀況卻是原本的時空無法媲美的。
「情況很糟糕,她似乎能夠……能夠從身體上面『變』出武器來,如果當您與他見面的時候,我們可能沒辦法保證您的安全。」
葛羅米柯雖然是外交部長,但畢竟他剛剛才被對方給威脅過,這個時候讓他親自來說服安德羅波夫。效果最好。
然而,安德羅波夫卻搖了搖頭:「如果她會這麼做的話,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們的客人曾經往這邊來過一趟吧?」
「——————!」
葛羅米柯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有些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是——」
「但是。她一直都在別墅。對吧?」
克留奇科夫這個時候正拿著文件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總書記,我們已經確定了。的確是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而且在他身邊那個人,就是巴拉萊卡,只是……年齡對不上。」
安德羅波夫點頭。然後接過了文件。
「事情比你想像中的要複雜,葛羅米柯同志。」安德羅波夫皺起了眉頭。
「我們沒法確認對方的目的,也沒法確認對方的意圖,但可以肯定,美國人似乎都不會在這事件中收益。相反,他們很可能會面對我們偉大的蘇維埃的怒火。」
克格勃的第一局局長和副主席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克留奇科夫是如此回復安德羅波夫的。
「所以應該還是有得談。」對方不代表美國,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他們自己。
和蘇聯交易的資本家多不勝數。
明面上,他們可能是死敵,但是在暗地裡……呵呵,誰又知道呢?
蘇聯需要西方市場,而西方的資本,也需要一個高收益的投資。
為了300%的利潤,他們敢於踐踏世間的一切。有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國家」概念呢?
「我想……她昨天晚上,大概是故意那麼做的……」
安德羅波夫看了看照片,良久不語。
在照片上,身著黑衣的凱瑟琳,就這樣挑釁似的看著鏡頭。
視克里姆林宮為無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凱瑟琳的示威,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可是偏偏蘇聯又需要他們的技術。
入侵方舟集團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儘管他們有很多人都已經潛伏了進去。但那卻只是基層而已。
加上越來越嚴密的安保措施,方舟集團幾乎就如同全密封的鐵桶一樣。令他們這些想要竄進去的螞蟻無比絕望。
這是一個機會。
安德羅波夫知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
雖然安德羅波夫的識人眼光令人汗顏,但是他本身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什麼時候需要把握機會,他是不會遲疑的。
「我只是有些想知道,她應該知道挑釁我們蘇聯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她應該知道,這很有可能會攪黃她的生意,但是她為什麼又要這麼做?」
安德羅波夫在呢喃著。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安德羅波夫看著照片裡面的那個看上去似乎很不可思議的、才只有17歲的少女。
「大概是……不在乎?」
葛羅米柯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對方見面的時候。
那是一個似乎對蘇聯的一切都在好奇的目光。
然而……也就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
辦公室陷入了沉默。
沒有人明白凱瑟琳究竟是什麼想法。
「我會和她見面。」安德羅波夫吐出了一口濁氣:「上午十點,我會準時……和她見面。」
……
還有兩更無誤!
節操!
我一定會找回節操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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