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加利福尼亞州,索羅斯這時候卻正在與人會面。
兩人坐在臨海別墅的邊上,喝著咖啡,談笑風生。
而這個人,就是綠色和平組織的發起來之一的派屈克.摩爾。
「所謂的環保,根本就是一個偽概念,在完全自然的環境下,人類自己的生存都是一個問題,更別提什麼環保了。那樣的生活根本不適合人類。」
面對索羅斯的話,派屈克卻並沒有惱火,而是跟著對方笑了笑。
索羅斯是綠色和平的最大的資助者。
小時候,他生活在海邊小鎮,與長滿苔蘚的森林為伴。
而在幾年前,他引燃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環保運動,成為其中最受關注的科學家。
但是就在歷史上,這個著名的派屈克.摩爾,卻最終叛.逃了這個著名的組織,轉而去尋找新的火花。是雙面佳人,還是為利益驅使的死胖子,他就是備受爭議派屈克.摩爾。
「的確,人類的存在就是不斷的改變環境、不斷的讓環境適應我們,創造屬於我們人類的自然。」
對方這樣說著。
在最近的時候,派屈克愈發的發覺到了自己和綠色和平之間的臨安的背離。
「我曾經和埃德森小姐深入的交談過了一次,我認為埃德森小姐的理念很不錯。」
索羅斯和對方說著。
「埃德森小姐認為,我們人類的『環保』,所改造出來的環境,也並不是為了其他生命的存在,而僅僅只是為了讓人類的生活環境更加舒適而已。我們不會想辦法去創造一片雨林。但相反,我們卻能夠去為了美觀而種植草坪。」
派屈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環保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在圍繞著一個『以人為本』的角度而存在。我雖然喜歡動物,但是在拯救人類和拯救動物之間,我選擇拯救人類。」
很難想像,在一個為了救人而擊斃咬人的獵狗也會被愛狗人士辱罵的地方,會有一個這樣理智的人,但是派屈克.摩爾,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事實上不僅僅如此,派屈克.摩爾也非常贊同核電站——而在綠色和平組織根本就是反對核能的。
在歷史上,派屈克便在接受德國時代周報採訪時。就曾說過:「政府允許德國核電站運行更長的時間,是勇敢而正確的決定。」
他認為,在清潔能源發展之前,使用核能是人類減少化石能源消耗的最好辦法。「燃燒煤、油和天然氣不僅污染空氣。而且對健康造成巨大威脅……核能可能會解決這些問題。」
而在這個時代,派屈克批評那些反對核能的環保組織「在煽動人們的恐慌」是他和綠色環保組織最大的分歧所在。
其實,除了支持核電。派屈克還支持轉基因食品,可他與轉基因食品公司沒有任何瓜葛。
而派屈克就說過:支持核電和轉基因食品,是為了保護這個星球。
轉基因的問題從來不是來自轉基因本身,而是來自於轉基因帶來的利益。
當然,安全問題有時候也很重要,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之所以支持核能卻反對核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支持核能的和平利用,而不支持核能被用於戰爭。」
派屈克對著索羅斯這樣說著。
「核能不該被用於戰爭。」
索羅斯點著頭。
凱瑟琳曾經擔心索羅斯因為環保而「走火入魔」。所以曾經就和凱瑟琳進行過一次有關「環保」的問題的討論。
索羅斯現在的態度,也可以說是凱瑟琳的態度了。
當然,也有些不同。
對於凱瑟琳來說,她贊成那種原始風貌的地形、環境存在。
但是關於人類的環境,凱瑟琳的意見卻是徹底的改造。
在人類的環境,需要的不是因為工業化而灰霧蒙蒙的存在,但卻也不是如同原始森林的環境。
可以說,狄瓦諾學區,便也是凱瑟琳的思想的體驗——雖然只有一半。
因為在凱瑟琳的心中,還有些東西還是現在的技術是沒辦法用上的,所以只能說「完成了一半」。
雖說凱瑟琳喜歡厚重的汽車,但是在凱瑟琳的想法中,在世界上,汽車還是越輕越好的,因為那意味著排放更少、意味著消耗的能源更少。
「在綠色革命的幾年,我認為到,盲目的反對是無用的,我們需要的是更清潔的科技發展。這才是從根源上解決環保問題的方法。」
這個時候,派屈克依然被視為一個為綠色和平量身定做的科學顧問。
他堅毅勇敢,曾因堅持調查核試驗而多次被當地軍方拘捕。他還是加拿大大英哥倫比亞大學的生態學博士。
在這個博士不多的年代,像這樣熱心參與環境運動的年輕科學家可不多見。
事實上,在媒體想找人談論科學問題時,綠色和平組織就會就把派屈克推出去。in為他是在這之中唯一的能將問題解釋的簡潔而直接的存在。
「我出生於一個在荒地上謀生的家庭,父親是伐木工,母親家世代捕魚。」回憶起自己出生時的那個海邊小鎮,派屈克便感嘆了一句:「我在一個天堂里長大。」
「小時候,我經常坐在小舢板里低頭看那些海洋生物,或是去長滿了苔蘚和蕨類植物的森林裡遊玩,在那個時候,大自然就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我發現我似乎有些無法離開這樣的自然了。也正因為熱愛自然,我選修的就是生態學,然後,我便進入了綠色和平組織……」
「但是生態並不僅僅只是這麼回事而已……我慶幸我的小海村沒有海嘯、風暴,那片『森林』也不是危險的熱帶雨林。人類需要的是合適的生存環境。而我們需要的不是那些盧德分子!」
索羅斯皺了一下眉頭。
盧德主義是指對新技術和新事物的一種盲目衝動反抗。
盧德主義出現於工業革命初期,那時候的工人對於大機器生產的出現認識不足,盲目地認為是大機器的出現使自己喪失了就業,於是憎恨大機器,開始破壞這些新出現的機器設備,以換取就業。
「我正在對環境保護論進行改良,我認為現在的綠色和平已經不是我所期待的組織了……這地方『不夠科學』。」
「但是我認為你將面臨一次很艱難的選擇。」索羅斯笑著說著。
「當任何一種理論變得狂熱起來,不管這種理論是多麼的看起來『有理有據』,但實際上,這卻已經是一種負面的理論了,而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存在了。」
索羅斯點點頭。
「帕德里克先生,那你準備接著想要做什麼呢?」
或許因為凱瑟琳的介入,讓綠色和平組織提前幾年出現了,但是卻也因為這個原因,而讓綠色和平組織的帕德里克提前了二十年離開了這個組織。
「狄瓦諾學區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我在那裡得到了啟發。但要說我要做的事情嘛……我打算去養魚,嗯,鮭魚。」
「鮭魚?」
索羅斯問著。
「這也是我和組織之間分歧越來越大的原因,他們曾稱,海水養殖業在破壞海洋環境。但是我卻要證明給人看,這是不可能的。」
「於是說你是一位傳統意義上的環保主義者,我倒是覺得您能夠被稱為一名可持續發展論者。」索羅斯這樣說著。
「或許吧。」
「而且,您不覺得如果僅僅只是養魚,這有些太屈才了麼?」
對方聳聳肩。
事實上,在歷史上,派屈克也的確養過魚——但沒幾年,他就破產了。
因為派屈克養魚太成功了,市場上的魚太多了,供過於求太多了……
「為了在生態平台上科學的促進可持續發展,我認為您需要一個新的組織。」
「一個新的組織……?」
「綠魂(greenspirit)……怎麼樣?」索羅斯的這個詞似乎是凱瑟琳那裡聽來的,但是索羅斯印象不深了。
而派屈克則是點點頭。
「這名字不錯。」
他感慨了一句:「考慮到有數十億人需要吃飯,我們不能對自然『順其自然』,我們別無他法。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把活兒做得更漂亮、更高效?我覺得我的確需要一個新的組織,我們需要一個理性的、而並非是狂熱的組織。狂熱能夠帶來大量的主觀能洞悉,單絲它並不能夠帶來實際的價值,而是——毀滅。」
「或許我們之間能夠有愉快的合作,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可以給我們帶來雙贏。」
索羅斯笑著。
「我們將會實現我們偉大的目標。」派屈克說著。
而這時候,索羅斯想到了凱瑟琳的一句話。
「在我們的這個組織之下,一切合理的技術都會合理的存在,一切不合理的技術,都會以科學和環保的名義,被我們絞殺……」
雖然冷酷了一些,但是卻意外的很有感覺,不是嗎?
……雖然索羅斯並不知道,當初的凱瑟琳的這句話究竟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態去說的……
命運的馬車已經換了車夫換了馬,歷史在另一條道路上面疾馳。
……
三更完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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