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知淺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妖界和鬼界的戰爭愈演愈烈,最終幾乎都要收不住場了,兩界皆是傷亡慘重。鬼王無道不想再這麼互相損傷下去,派了使臣前往妖界,打算各退一步結束征戰。但妖王舒羅就像是殺紅了眼,根本沒有停戰的意思,反而殺了使臣,更加激化了兩界的矛盾。
六界雖然表面上是相互獨立的,實則息息相關,互相制衡,維持和諧之勢。妖鬼二界鬧成這樣,其他幾界多少也都受到了波折。於是,其餘四界之主聚集人界,商討勸和之法。等到擇出良策,再推舉合適的人選去往妖界。
只是兩日之後,思舉卻出現在花界。月夏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模樣,不禁問道:「咱們天帝這是怎麼了,何時變得這麼喪了?」
思舉苦笑:「這兩日沒有合眼,的確有些倦了。」
月夏倒是直到思舉去了人界,和其他幾界之主會面之事,便問:「怎地你們討論地如此激烈嗎,結果如何,你們商討地怎麼樣了?」
「自然是商討了許多方法,其中也不乏良策。」思舉回答,「只不過,四界推舉的臣屬去往妖界,妖王始終避而不見,而且揚言若是再有使臣到訪,統統殺無赦!於是,所有良策都泡了湯,成了泡沫幻影。妖王這次是鐵了心要攪亂六界的安穩之勢,怕只怕,他真的把鬼界打敗,就會繼續去其他地方尋釁,攪得各界不得安寧。」
知淺端著一盤瓜子,用極快的速度嗑著,瓜子殼和瓜子仁迅速分離。她聽了一陣,道:「我覺得,那妖王簡直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將他作為妖虎的原身表現地淋漓盡致。是不是作為野獸那一派,時間久了,就會解放本性,無所顧忌了?」說著,她瞄了一眼梓蕪,問,「你們花花草草的,沒有這種毛病吧?」
「這個難說。」梓蕪的笑容里別具深意,「我們花界皆是以陽光雨露修煉精華,白日裡正常的很。但是到了夜間,沒了陽光照耀,就特別容易焦躁。所以,還需要夫人來親自照拂。」
知淺如何不知道他話中的含義。自打萸歸生辰宴席抓周之後,梓蕪說可以再生個奶娃娃自己教養,他沒到夜間就格外勤奮。知淺為了自己能多睡一個囫圇覺,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打著哈欠想要糊弄過去。
雖然和知淺打趣,說話沒多少正形,但面對思舉的時候,梓蕪的分析還是十分到位的:「妖王從前一直不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此番同鬼界之戰,將戰況弄得這麼大,實在不是他的作風。莫不是,有什麼人在妖王背後興風作浪,指使著他引起戰亂。」
月夏疑惑:「妖王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一界之主。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慫恿地動他來鬧事呢?」
思舉卻深覺梓蕪說的有道理,他點頭:「我也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除了妖鬼二界,聽聞人界最近也不太平。人界諸國相安無事多年,卻也突然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都想要互相吞併。據說這些戰事的由頭,起因都是同一個女子。諸國之王皆想得到這個女子,所以不停地征戰討伐。許多人都在傳聞,這女子是紅顏禍水,生來就是為了攪亂人間太平的。」
「嗬,當真是可笑!」知淺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分明是這些男人色令智昏,見到美人都想占為己有,不擇手段,偏生最後還要把所有禍端都歸罪在女子身上,為何不去反省一下自身的問題呢。」
梓蕪說道:「若只是個人界的女子,就算再怎麼傾國傾城,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才是。我總覺得,妖王異變和人界動盪,似乎有什麼關係。這個女子的背後,怕也有個什麼人在驅使著,幫助她引起人界的紛爭。而且,很有可能這人,就是妖鬼二界之戰的幕後主使。」
對於梓蕪分析的這番話,思舉表示贊同:「沒錯,如果真如花神所說,此人的目的,恐怕是要引起六界的戰事。他已經成功挑起了三界的禍端,接下來就是天界、佛界和魔界了。我認為,他不會輕易收手。」
「佛界眾佛皆是清心寡欲、沉穩如水,輕易不會動搖心智,所以挑起佛界之亂,十分困難。天界為六界的無冕之王,實力雄厚,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梓蕪繼續分析著,「那麼,此人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魔界了。」
知淺驚呼:「魔界?我有種預感,那人要針對的,應該就是擎冉了!」
思舉立即問道:「愛神何出此言?」
「因為魔界君主繼位的規定啊!」知淺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魔君之位並非是世代沿襲的,而是通過比武的方式來繼承的。一旦有人成功挑戰了在位的魔君,魔君就要無條件將位置拱手相讓。擎冉繼位之後,一直無人能挑戰成功,甚至近兩萬年裡,沒有人敢去挑戰他。若是想引起魔界動盪,只需找個能打贏擎冉的人,去和他比試,就能輕易掌控魔界了。如果真的存在你們所說的那麼一個人,應該不是個普通的人吧。我只怕,擎冉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魔君修為之高,世間罕有對手啊。」月夏插言道,「他是一界之主,又是六界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有十足的把握贏他?」
說著,月夏看了看梓蕪,又道:「花神和魔君交過手,也贏了他。花神覺得,能做到你這般的,天地間有幾人?」
「甚少。」梓蕪十分中肯地評判,「我雖然勝了魔君,也不是那麼輕易。若說實力可以真正凌駕於魔君之上的,恐怕就只有知淺、西天梵境三位古佛、慧黠老祖、前天帝幕天和我娘親等人了。就算是風神和月神,與魔君也只是平手罷了。」
知淺皺著眉頭,一一數算著:「可是剛剛你說的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會是幕後挑起禍端的人啊。我不可能,三位古佛不可能,師父他老人家早就四處雲遊不知所蹤,幕天被我親手關押不會逃出,而落英花神也已經……那麼,還能有什麼人,有如此實力呢?」
梓蕪心生一計:「我們憑空猜測,絕無結果。若真的想弄清事情的真相,還是需要先發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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