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艾景林的疑問,秋羽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如果相信我,你就別拄拐,這麼站起來。//.//952tt1」
這聲音給了艾景林莫大的鼓勵,他緊咬牙關,二年來第一次沒有拄拐單憑自己的力量起身,儘管身軀有些搖晃,雙腿仿佛不堪重負似的顫顫巍巍,他還是站起來了,引來周圍人等驚聲一片,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剎那間,妻子何淑琴及一雙女兒全都有泣不成聲,她們萬萬沒想到,至親的人在有生之年還能站起來。
清秀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秋羽讚許的點頭,他伸出胳膊把艾景林布滿老繭的手握住,「跟我走吧,要慢慢的,試探著走,咱們到院子裡去。」
「嗯……嗯,多謝秋醫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艾景林自己的眼睛也已經濕潤,他費力的抬起右腿賣出第一步,哆嗦著,很慢,腳落在地上感覺到吃力,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好在秋羽那條有力的臂膀給他以支撐,讓他穩定下來。
一步走出,預示著艾景林悲苦的人生有了巨大改變,讓室內外的父老鄉親興奮的鼓掌,那些與他感情深厚的親朋好友更是眼中含淚,大聲歡呼。
「老艾的腿好了,小伙子不愧是大醫師!」
「太厲害了!」
聽到這些,艾景林愈加的有信心,仿佛蹣跚學步的孩童緩慢的向前走去,在秋羽的陪護下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
秋羽空閒的那隻手朝前一指,說道:「叔叔,那口大缸就是為你準備的,咱們過去,到裡面泡個熱水澡的話,你的雙腿還會好轉。」
「好……好的,我什麼都聽你的。」艾景林已經對身邊的醫生深信不疑,而且心裡充滿感激,也因為之前的懷疑態度而感到羞愧。
二人來到水缸前面,幾個壯漢上前幫忙將艾景林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把他抬起來放進水缸里,讓他坐在矮凳上。包含諸多中藥的水呈現褐色,藥氣濃重,非常燙,恰好漫到艾景林脖頸處,頃刻間,他被熱氣籠罩著,臉上滲出大顆的汗珠。
秋羽扭頭問:「有塑料布嗎,拿一塊過來,能把水缸罩上就行,保持水的溫度。」
「有的,秋醫生你稍等,我馬上去拿。」艾麗靜風一樣的跑開,到倉庫翻了一塊塑料布回來。秋羽接過塑料布,隨手在中間掏個大窟窿,這才罩在水缸上,艾景林的頭部也就正好從窟窿里露出來。
這種浸泡持續一個小時左右,艾景林出了好多汗,去鎮上所購置的藥材里有西洋參切片,已經泡了水,每當他口渴的時候,秋羽會讓香菱餵父親喝這種水,即補充水分又能維持體能……
暮色時分,缸里的水變得溫了,還沒完全涼,艾景林身上的汗水差不多都流光了,略顯疲憊,臉上的氣色卻不難看,透著紅潤。
秋羽這才吩咐香菱的親友揭開塑料布,把艾景林從缸里抱出來,裹上軍大衣,快速抱到屋子裡面,放在床上,蓋上厚厚的被子。
一幫人圍在床邊,秋羽微笑著問:「叔叔,現在感覺怎麼樣?」
艾景林感激的說:「挺好的,太感謝秋醫生了。」
「這個謝字就不用提了,我向來把香菱當成妹子看待,幫你是應該的。來,你把左腿屈膝給我看下。」秋羽漆黑的眸中閃過鼓勵的目光。
「行。」答應聲中,艾景林曲起左膝,非常的自然,臉上並無任何痛苦神色,隨即浮現出的是激動的喜悅,儘管動作很簡單,他卻有兩年時間無法做到,睡覺的時候兩條腿都是硬邦邦的,帶給他的是無盡痛苦,如今那種刺骨的疼消失不見,他的腿還可以伸縮自由,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秋羽滿臉的欣慰,他知道自己沒白忙活,「很好,先把腿放下,再換另外一條腿試試。」
艾景林依言照做,不光膝蓋曲起,而且沒有任何不適,看的家人心花怒放。
秋羽笑著說:「你別起來了,今晚休息好,明天早上的時候就能不用雙拐走路了。不過,你剛好,為了避免發生意外,暫時先用兩天手杖吧,三天之後,你就能徹底離開任何支撐物獨立行走。」
「啊……太好了!」
旁邊站立著的何淑琴及兩個女兒高興的叫起來,緊緊相擁,喜極而泣,讓其他人也為之心酸。過了好一陣兒,母女三人止住淚水,何淑琴撲通跪倒在地,感激的說:「秋醫生,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眼見媽媽跪了,姐妹倆也要下跪,秋羽慌忙制止住,趕緊把何淑琴扶起來,「千萬別這樣,我承受不起的。」
艾香菱明眸中還含有淚花,目光瞥在這個年輕小伙子的臉上,她心想,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了師父,並且成為對方的徒弟,師父不光讓她對未來充滿希望,也給予了他們家莫大的恩惠,深情厚誼讓她幾乎無法報答……
因為秋羽的到來,艾家可謂雙喜臨門,不光是嫁女,身患頑症的頂樑柱也即將站起來,使得整個院落充滿著歡聲笑語。
天色將黑,院裡臨時架接的幾個燈都亮起來,十多張桌子擺上,灶膛里炭火通紅,鄉村大廚用大號鏟子翻炒著鍋里的農家菜,七八個婦女在門板搭建的案子旁邊,切菜裝盤,眾人開心的忙碌著,香氣瀰漫。
這時候,艾香菱領著秋羽來到西屋,這是她在家的時候與姐姐共同居住的房間,同樣很簡陋,除了兩口木箱,一個老式大衣櫃,另外用紅磚碼成摞,橫著排了幾趟,上面放置了木板拼湊的大案板,再鋪上棉被,就變成她和姐姐的床鋪,如今上面放著嶄新的大紅段子被褥,增添了好多喜慶。
治病的手段高的出乎眾人想像,秋羽的個人魅力在不知不覺當中展現出來,獲得那些年輕女孩的青睞,無論走到哪裡,女孩子們都會跟著,好多大膽的女孩更是暗送秋波,桃花滾滾來。
ps:今天第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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