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燕一樣,確定死者不是自己的朋友,王春江非常高興,但是他也疑惑,趙曉剛已經多日沒和他聯繫,打電話也一直是關機狀態。
李之頌查了一下,發現趙曉剛並沒有近期乘飛機或者火車的記錄,又調取了趙曉剛公司門口的監控,發現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公司是在三天前。他離開公司後上了一輛出租車。
李之頌根據車牌號,找到出租車車主宋師傅,給宋師傅看了視頻。宋師傅想了一會兒,很快告訴他對趙曉剛有印象,因為他那天要去的地方很特別,是郊外的垃圾場。他當時還好奇問他去那地方幹什麼,他什麼也沒說。
「老大,我去垃圾場看看,也許有線索!」
「好,一起去!」
依舊是李之頌開車,三人上了車,直奔京郊的垃圾場而去。
若不是辦案,蘇小涵這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垃圾掩埋場附近,廚餘垃圾、爛菜葉等各種雜物交織,瀰漫著一股腐爛、令人作嘔的味道,這讓她備受煎熬,恨不得把五官全部堵上,來一個眼不見、鼻不聞、心不煩。
周逸風從兜里掏出三個厚厚的口罩,遞給蘇小涵和李之頌一人一個。
「警花,要是不給你口罩,你不會就這麼過去吧?」
蘇小涵臉一紅,又想起前一天的事兒,趕緊接過口罩戴上。
聽老大叫蘇小涵「警花」,李之頌一愣,剛想問是怎麼回事兒,周逸風已戴好口罩,往垃圾場走去。
李之頌哀怨地嘆了口氣,「這破地方,沒等被熏死,就要被這口罩憋死了!」
蘇小涵跟在周逸風后邊,一邊走一邊琢磨,趙曉剛會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呢?總不會是撿垃圾吧?
不遠處,在一堆垃圾前,一個穿著一身破舊衣服的男人,正戴著手套和口罩,在裡邊翻找著什麼。
他們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看他花白的頭髮和有些佝僂的身形,料想他應該年紀不小了。
「老大,這地方這麼偏,還有人撿垃圾!」李之頌不解。
「應該是生活所迫吧,瓶子、紙箱,這些東西都能賣錢。」周逸風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男人。
「周隊,如果他一直在這兒撿垃圾,也許那天會遇到趙曉剛。」蘇小涵突然想到。
「沒錯,等他出來,可以問問他。」看那男人專注地翻找著有價值的東西,周逸風不忍打擾。
過了半晌,那男人從垃圾場出來,見到他們三個人,著實一驚。
待走近了,他對他們道:「看你們這樣,不會是和我一樣來撿垃圾的吧?」
「不是。我們過來看看。」周逸風答道。
「最近真是怪了,那天也來了個人,穿的乾乾淨淨的,一看就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男人感嘆道。
「那人長什麼樣兒,你還記得嗎?還有,這裡還有其他人和你一起撿垃圾?」周逸風抓住他話里的重點。
「那人我沒仔細看,還真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兒了。和我一起撿垃圾的,還有兩個人,他們也常過來。」男人看了一眼袋子裡東西,「先不說了,我得回去了。」
「等一下!」蘇小涵忙叫住他,「麻煩你幫我們看看,是這個人嗎?」
周逸風會意,把手機里的監控視頻找出來給他看。
男人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回想道:「好像是他。我也記不太清了。」
「這人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蘇小涵又問。
男人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說,過來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麼。不過,肯定不是找垃圾。」男人說完,還自嘲地笑了笑。
「找什麼。」蘇小涵在心裡默念,趙曉剛會來垃圾掩埋場找什麼呢?
「我想問下,和你一起撿垃圾的那兩個人在哪兒?」周逸風客氣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差不多每天都過來,有時候來的早點,有時候來的晚點。只是有兩天沒看到強子了,估計發現啥好地方了吧。」男人沖周逸風笑了笑,打算離開。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蘇小涵有些心酸,若不是生活所迫,誰能靠來這種地方撿垃圾為生!
「周隊,咱們要不要再等等,也許另外兩個人能知道點什麼。這個趙曉剛來這種地方,絕對有蹊蹺!」蘇小涵十分篤定,垃圾掩埋場會是個突破口。
「時間還早,咱們再等等。」周逸風表示贊同。
「老大,咱別在這兒邊上站著了,遠點走著吧,這味兒!」就算是隔著厚厚的口罩,李之頌也能感覺到陣陣刺鼻的味道襲來。
周逸風也被熏得不行,三人一起離開垃圾掩埋場,回到車裡等。
他們觀察過,這附近沒有攝像頭,若不然,調取監控看看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眼下只能等其他兩個常來這裡撿垃圾的人過來,問問他們,看有沒有新線索。
「老大,你和小涵要是累了可以睡會兒,我看著,來人了叫你們。」見周逸風面露倦色,李之頌體貼道。
「不用,我不困。小涵要是累了,可以休息會兒。」周逸風回頭看了蘇小涵一眼。
「我也不困,周隊!」雖然感動於他們二人的關心,但是蘇小涵不想搞特殊。
周逸風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給馬楠打電話。馬楠向周逸風匯報,最近的人口失蹤案,都沒有和死者特徵相符的,在資料庫里也沒找到和死者匹配或者相符度高的dna。可見,從死者這裡入手比較有難度。
「馬楠,查查趙曉剛名下那輛車現在在哪兒,然後再問王春江,趙曉剛除了去公司,還常去什麼地方,調取監控看看。」周逸風給馬楠幾人布置完新任務後掛斷了電話。
「周隊,王春江和吳燕說的話對不上,他們一個說趙曉剛很少出差,一個說他經常出差。我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問題在於趙曉剛騙了吳燕,讓她誤以為他在出差。通常情況下,男人外邊有人了就會用這個理由。」蘇小涵頓了頓,看周逸風的反應。
「接著說下去。」周逸風示意。
「那麼,如果我們找到這個小三兒,是不是就有可能找到趙曉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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