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雨傾城,易臨嘴上叼了個包子就出門了。
深更半夜才回來,手裡比早上出去時多了個只有掌心大小的羅盤。
第三天,滿城煙雨朦朧,易臨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餐桌上放著羅盤,嘴裡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什麼。
惹得薛嬅衣和易泉頻頻注目,一臉不解。
第四天,雨勢沒有前兩天那麼大,但天色一如既往的陰沉昏暗。
易臨是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這一天回來時,活像被埋了一般,灰頭土臉,狼狽的不行。
薛嬅衣看見她這幅模樣,心裡一驚,以為她遇上了什麼事,可還來不及問,易臨就客氣地同她說了晚安,顯然是不想解釋。
原來,易臨這三天早出晚歸都是為了尋找藥蠱。
這個時代蠱術是一種近乎絕跡的秘術,蠱師更是世所罕見,蹤跡難尋,普通人要遇上一名蠱師無異於大海撈針。
易臨想找蠱師買蠱希望渺茫,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野生蠱。
大自然的存在就煉製出了一些野生蠱。
有的食百草煉製成了治病救人,療傷入藥的藥蠱。
有的喜食毒蟲毒草煉製成了帶有劇毒,能夠奪人性命的毒蠱。
有的通過特殊的秘法煉製成了能操縱人心的蠱,如眾所周知的情蠱。
萬千世界,無奇不有。
苗疆蠱術,高深詭譎,縱貫古今,不曾得到世人的認可,苗疆蠱師,一旦出世,天地不容。
易臨正是深知這一點,才想要儘快煉出自己的本命蠱,然後遁世。
在此之前,她需要先找到一隻藥蠱。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勻都有蠱,全靠那日出現的酒蠱,只要確認這一點,勻都就一定還藏有其他的蠱。
一連下了三天的雨,天空總算放晴了。
抬頭一片蔚藍。
易臨端坐在餐桌邊,早餐放到一邊,眼睛不離桌子上的地圖。
五顏六色,縱橫交錯的地圖上用紅筆做滿了標記。
見她看得認真,易泉放下牛奶的同時不由瞥了一眼地圖。
很快,就驚訝地叫出聲來。
「勻都地圖?」
自從那晚之後,易泉就感覺易臨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都變得好相處起來,所以,現在才敢主動同她說話。
易臨頭也不抬,淡淡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很冷淡的回覆,易泉卻不覺得,像是習慣了她的沉默寡言,忍不住好奇她看勻都的地圖做什麼?
甚至還用上了羅盤?
心中疑竇叢生,易泉再結合她這幾天的行為舉止,眉頭緊蹙,靈光一閃,頓時真相了!
難道是遇見了騙人的道士?
再看一眼易臨,整襟危坐,氣質清冷出塵,半扎的中長鯔魚頭配上她這張頂配的臉,儼然一個貴公子的模樣,矜貴非凡。
眼神黯了黯,看著這樣的易臨,易泉竟然生出,如果是因為被人騙了他才變好的,他倒是希望他能一直被人騙下去的邪惡想法。
只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他的良知就開始對他進行譴責。
在他的真實想法與良知之間進行激烈博弈的時候,易臨已經叼起早餐匆匆出門了。
司機已經等候多時,他在易家當司機很多年,早些年的時候也受不了易臨的脾氣,奈何老闆給的實在太多了,他才堅持幹了下來,忍辱負重多年。
這些天,跟著這位少爺跑遍了整個勻都。
起初不屑一顧,甚至滿腹怨言,可經歷昨天的事件後,他徹底對易臨改觀,就連叫少爺都多出了幾分真心實意。
現在想想昨天的兇險,還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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